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许冬藏是故意的,赵氏勉强维持住笑意。许冬藏的娘出自世家贵族,嫁妆自然也不菲,而赵氏出身贫寒,没有母家支持,娘家人甚至还需要她接济。日子久了,她便打起了许冬藏母亲嫁妆的心思。
当时她与许施说的是,许冬藏年纪尚小,待日后她长大出嫁,自然会还给她。许施当时还信任她,自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后来,赵氏不声不响将其中很多东西变卖私吞,如今早就所剩无几,更别说一个项圈。这会儿让她找,她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许施不管这些事,见她支支吾吾,有些不耐烦:“怎么?是很难找么?那便多派几个人去库房里找。”
赵氏垂着眸,咬着下唇,道:“是有些难找,冬藏应当不急吧,要不明日我着人给你送去王府?”
许冬藏说:“没事,我今夜想住在府里,明日母亲直接给我便是了。父亲,可以吗?”
许施自然不会拒绝,女儿回门,想在府里住一晚,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赵氏应着好,将事情圆过去,本想等会儿再想办法。没成想许冬藏吃着饭,忽然又道:“诶,对了,母亲,我昨日清点嫁妆,总觉得少了些我娘当年的东西,想来是母亲忙忘了吧?”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赵氏,话语之间还在为赵氏考虑。可赵氏脸色已经黑到底,看这样子,今天许冬藏是铁了心要从她手里拿回她娘的嫁妆。
许施看了眼赵氏,他信得过赵氏的能力,当然也没仔细管过这些。
许施看着赵氏,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赵氏是否和他想象的不同?她是克扣了冬儿她娘的嫁妆吗?
可赵氏和他恩爱多年,许施到底不愿相信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如此不堪,便顺着许冬藏给她找的理由说下去:“大抵是你母亲忙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忘了,记起来就是了。”
许施开了口,赵氏便再没有推脱的余地,她总不可能承认,她的确私吞了那些嫁妆。
“是我疏忽了。”赵氏勉强笑道。
许冬藏笑道:“没事儿,我明白母亲的。”
赵氏看着许冬藏,笑了笑,心里已经很不悦。没想到她都嫁出去了,还要搅得这个家不得安宁。
许如慧离了前厅后,自然不可能乖乖去后厨。她心中不忿,指使贴身丫鬟去后厨催,她自己便在途中找了个地方坐着,越想越气。
待贴身丫鬟回来后,许如慧一口气憋在心里,猛地起身,心中有了个想法。
“走,去后厨。”
她记得许冬藏最讨厌吃胡椒粉,自幼许冬藏一吃胡椒粉便会反胃呕吐。
许如慧一进后厨,那些下人们便恭敬地行礼:“大小姐。”
许如慧嗯了声,“父亲让我来瞧瞧,今日三殿下与三王妃来,可不能怠慢了他们。”
“是,奴婢们知道。”
许如慧借机巡视,趁机在许冬藏的那碗汤里放了一把胡椒粉,哼,待会儿她定然出丑不止。光是想想那场面,许如慧便忍不住眉开眼笑。
许如慧与那些送菜的一道过来,她回来时,席上气氛淡淡,许施正和江聊说着话。许如慧亲手将那碗汤递给许冬藏,言笑晏晏:“三妹妹,方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还望你别计较。”
许冬藏一看她这模样,便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接过汤,假笑道:“大姐姐说笑了,你我姐妹,我怎么会计较呢?”
话虽这么说,她看着那碗汤,一点不想动。
许如慧盯着她,不依不饶:“这碗汤是我让她们特意照着三妹妹的口味做的,三妹妹可一定要尝尝。”
她越这么说,许冬藏越觉得不对。
这碗汤……看着也没什么问题,闻着还挺香的……许冬藏在许施的注视下,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
嗯……怎么说,还有点好喝,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事情更不对劲了,许如慧疯了?还是她疯了?
许冬藏抱着怀疑的态度,又尝了一口,真的很好喝。
她并不知道原主不吃胡椒粉,相反,她还挺喜欢胡椒粉的。
一旁的许如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冬藏的反应,她怎么会……?
她看向赵氏,赵氏察觉到什么,按耐不发。
一桌人各怀心思地吃饭,吃过饭后,许施与江聊相谈甚欢,许冬藏便回了自己原来住的房间。小莲有些魂不守舍,看着许冬藏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莲。”许冬藏拿过把扇子给自己扇风。
小莲方才在一旁伺候,也嗅到了胡椒粉的气味,原本还提着一颗心,想提醒她。可是……王妃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王妃,你以前最不爱吃胡椒粉,一闻见它的味道,便会反胃恶心。”
许冬藏心里一惊,她就说许如慧没这么好心……
“额,我自从上回生了场病后,便觉得有些东西还挺好吃的,呵呵呵呵。”许冬藏敷衍圆场。
小莲好骗,很快信了。可许如慧那几个人,显然不可能这么好骗。
许冬藏撑着下巴,有些苦恼。她都忘了这回事儿了。她这种情况,在他们眼里……应该算中邪?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指不定会被当成疯子。
她心情沉重起来,不知道那边会作什么幺蛾子。
-
赵氏院子,关着门。
赵氏、许如慧和许如心正坐在一块,商讨着此事。
许如慧道:“她肯定有鬼,一个人即便再怎么变,也不可能变得这么彻底……我让人去打听过了,她前些日子的喜好便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她实在讨厌许冬藏,好不容易抓住了她这么大的把柄,心情自然激动。
许如心说:“她是有很多不同……可是,我们要做什么?我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她们齐齐看向赵氏,赵氏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咱们不需要证据。她当日不是被掳走了么?谁知道回来的这个,是不是真正的许冬藏?咱们说她不是,府里上下都说她不是,那她自然便不是。”
这是个大好机会,冒充官家小姐,还嫁给了皇子,这可是大罪。
“她不是说要去慈安寺么?”赵氏冷哼一声,“让她去。”
-
许施同江聊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许施是武将,不懂那些舞文弄墨的东西。而江聊素有才名,身体却弱,显然不可能同许施聊武当年的东西。因此两个人尴尬地聊了会儿,正好江聊掩嘴咳嗽,许施便道:“三殿下身体不好,还是快些休息吧。”
江聊也没有推辞,面色略显苍白地与许施告辞。
许施看着三殿下背影,不由松了口气。
江聊回来时,许冬藏正在廊下和小莲踢毽子,手边的矮桌上还放着三两空碗,碗底依稀可见绿豆沙的踪影。
没有什么事是干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干两碗。
虽然她有些烦,但人是铁,饭是钢,零食就是混凝土。所以许冬藏没忍住,三碗绿豆沙下肚,果不其然被撑到,便拉着小莲踢毽子消食。
许冬藏玩得嗨了,有些忘乎所以,一下子用力太过,那毽子被她踢飞,正好砸在江聊怀里。
许冬藏一转身,愣住。
下一瞬,挤出一个笑容,声音甜得像在蜜里泡了三天:“夫君~”
这两天,她天天对着江聊演夫妻情深,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江聊面上浮现一个笑容,走上台阶,将毽子递给她。
许冬藏伸手,接过的时候指尖碰触到江聊的指尖,很凉,和这炎热夏日格格不入。她一怔,收回手,笑道:“多谢夫君。”
江聊嗯了声,没说什么,兀自进了门去。但有这一场小插曲,许冬藏没了踢毽子的心思,收了东西,进了屋。
江聊坐在榻上,掩嘴低低地咳嗽着,倘若许冬藏不知道内情,此刻肯定很担心。但她知道,所以她心里只有一句:演技真好,这演技这颜值要是放现代,高低能混成当红男明星吧……
真想把他拉去拯救内娱这垃圾的偶像剧现状……
扯远了,许冬藏轻咳了声,关切道:“夫君没事吧?”
江聊轻吸了口气,摇头道:“无妨。我没给娘子丢脸吧?”
许冬藏摇头,当然没有,他还帮了自己大忙。
“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君实在太厉害了,三言两语便让她无言以对。”
“娘子满意就好。”
“……”
许冬藏看着江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突然出现在这间房里,他狠厉和病弱两种角色实在转换得太过自然,收放自如,自然到会让别人怀疑是否是自己出现错觉。
她回神,听见江聊问:“娘子?”
“啊?怎么了?”
江聊笑了笑,摇头说没什么。说罢,朝许冬藏伸出手,许冬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避开了他的动作,下一瞬对上江聊的眼神,又强迫自己把头往前伸了伸,凑近江聊的手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而后捂住他的手心道:“夫君~你的手好冷哦,人家给你暖暖吧~”
现在听起来像在蜜罐子里死了三年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