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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那块玉牌,是他计划的第一环中必不可少的东西。
那是一件重要的证据。
不久之后,它将会出现在皇帝面前,也会出现在太子面前。它是一根引线,当这根引线被点燃,京城的半边天将会出现一场盛大的烟火,照到太子、二皇子……
以及他江聊。
彤色向晚,江聊负手而立门前,一切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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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来后,许冬藏一人回了三王府。想起今天的事,郡主、皇后,似乎都充满了各种秘密。然而,她作为一个外来者,却什么也不清楚,这太被动了。
“小莲,你知道三皇子他曾经养在皇后膝下这事儿吗?”
小莲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比她还震惊:“什么?王妃,殿下与皇后娘娘竟还有这般渊源?”
许冬藏:……
原主对这些东西的记忆也很懵懂,从她本来的记忆里,许冬藏根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从目前已知的信息来说,江聊肯定想当皇帝,而现在的太子是皇后的亲儿子,所以……皇后和江聊之间,肯定还存在什么隐情……
她撑着下巴,又问:“那殿下与安宁郡主的事呢?你可听说过?”
小莲终于哦了声,“这个奴婢倒是隐约听说过些,安宁郡主颇有些跋扈,在京中贵女之间名声并不好。她待三殿下倒是好,不过三殿下这边……似乎没听说过有什么回应,大抵是拿郡主当妹妹。王妃不必担心。”
许冬藏:她哪里是担心他们之间有什么,她就是担心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虽然目前来说,她暂时是安全的。可是难保江聊不会哪天突然抽风,她待在江聊身边,始终像坐在炸弹边上,太恐怖了。
她得自救。
今天见到那位安宁郡主的时候,许冬藏心里燃起了一线生机。要是出现一个人,和江聊爱得死去活来,牵动江聊的心,那他肯定就顾不上自己了吧。她就可以趁机这样那样,溜之大吉。
不过现在看来,不管这个人是谁,反正不是这个安宁郡主。
许冬藏托住下巴,撇嘴。不过就算是有那么一天,她能离开江聊,也得需要生存,而生存的首要前提是——钱。
提起钱她可就不困了。
原主作为一个闺阁小姐,从各种摆设和用度来看,显然日子过得颇为拮据,并没有多少钱。一开始她收拾的那些值钱的东西,江聊已经叫人还了回来。许冬藏并未清点过,当然也不知道少了一块玉牌。
她叫小莲把东西拿出来,加上她的嫁妆,她得算算她有多少钱。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钱还不少!
什么田产铺子,金银珠宝,折算一下,大概有个一千两。
许冬藏不知道这里的物价,本能地觉得,一千两就是好多钱!她高低算个富婆吧。
一旁的小莲看她这样,耷拉着头,有些不甘心地说:“若是元夫人从前的嫁妆都在的话,王妃定然更高兴。”
许冬藏一愣,对哦,她前些日子根本没空管这些,当然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娘身份也不低,娘家给的嫁妆自然也不菲,既然如此,原主怎么会过得如此拮据呢?
“那我娘的嫁妆去哪儿了?”她追问。
小莲垂头丧气地答:“自是在如今的夫人手中。那时候王妃年纪小,夫人管家,以各种理由诓骗了元夫人的嫁妆去。”
许冬藏瞪大眼,别的都能忍,抢她的钱不能忍!
既然如今她代替原主成为了许家三小姐,那么该原主得的东西,她也得替原主拿回来。
正好按照大凌朝的习俗,出嫁第三日,夫婿须陪同新嫁的女儿一道回娘家。
许家这边,也早就预备好了招待他们二人。虽说三皇子不受宠,可毕竟是位皇子,也不好太过懈怠。因此,该有的礼数还是有的,就连许施,也特意告了一天假回来。
许冬藏出嫁之后,许如慧便被放了出来。她对许冬藏恨得很,看着府中为她这样忙里忙外,忍不住和赵氏抱怨:“母亲,她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如此?”
赵氏不赞同地觑她一眼,道:“这话可别让你父亲听见。她如今到底是三王妃,咱们面上的礼数总要维系。”
许如慧心有不甘:“可是她上回就……这回回来,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你瞧父亲,他从前根本记不起她的,如今竟也特意为她回门告一天假。”
赵氏道:“你父亲只是给三殿下脸面。”话虽这么说,赵氏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她原以为许施不过一时怜悯,等许冬藏嫁了出去,这份怜悯也就淡了。可这些日子,许施问起许冬藏的次数不少,更是时常想起许冬藏的母亲。这让赵氏很有危机感。
赵氏和许如慧不同,她深知许施的软肋。要想讨得许施的欢心,就得让他看见自己柔弱体贴的那一面。所以今天许冬藏回门,她不仅不能找她的麻烦,还得对她好得不得了,展现自己的温柔大度。
许如慧显然不理解这些,绷着脸坐在一旁,直到许冬藏回来。许如心和许如慧统一战线,跟着摆脸子给许冬藏看。
许施同江聊行礼:“臣见过三王爷。”
他看见两姐妹沉着的脸和怠慢的态度,心中不悦,道:“慧儿,心儿,还不快见过三王爷。”
许如慧和许如心这才不情不愿地给江聊行了个礼,但行得敷衍,显然没将人放在眼里。她们这么做也不无道理,当今皇帝膝下共有八子,大皇子幼年夭折,二皇子如今便是长子,太子行四,除此之外,六皇子与七皇子才德兼备,颇受好评。不论怎么看,日后继承大统之人,都不可能轮到三皇子头上。三皇子体弱多病,虽说有才名,可那有什么用?何况他也没有母家支持。
但许施不同,许施浸润官场多年,明白皇家争斗波光诡谲,不到最后一刻,有些事很难盖棺定论。他做人得留一线。
何况如今三皇子还是他的女婿,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体面。
许施阴沉着脸,赵氏见状赶紧打圆场:“外头风大,殿下与老爷不妨进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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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近来可好?”赵氏岔开话题,主动聊起许冬藏。
许冬藏嗯了声,眯了眯眼:“多谢母亲关怀,冬藏近来很好,只是时常挂念着母亲和二位姐姐。”
她说这话也太过虚伪,许如慧一口气憋不下去,开口怼道:“我竟不知三妹妹有什么好挂念我的?”
她气势逼人,许冬藏不准痕迹看了眼一旁的许施,垂眸乖巧可怜道:“是妹妹的错,又惹大姐姐生气了。”
许如慧瞪大眼,看不惯她这幅样子,意欲发作:“你……”
还未说完,便被许施一瞪,“慧儿,你去后厨瞧瞧,菜可上了?”
去催促后厨,这是下人才做的事。许如慧当即一脸委屈,可看着许施那张阴沉的脸,想着自己上回吃的亏,赵氏又给她使眼色,许如慧只好暂时咽下这口气,退了下去。
许施歉然一笑,道:“让殿下见笑了,小女顽劣。”
江聊看了眼许冬藏,道:“无妨,岳父大人将冬儿教养得极好。”
这话说得……高,实在是高。
一方面,不准痕迹夸了许施,说他教女有方。可许施根本没怎么教养过她,所以许施必然觉得内疚。而另一方面,许施教养了她,而她和许如慧并非一母同胞,也就是说,赵氏教养许如慧不好……
说话的艺术啊。
许冬藏默默在心里给江聊竖大拇指。
许施果真脸色微变,笑道:“是冬儿自己懂事。”
和眼前的许冬藏一对比,许如慧越发显得跋扈,而江聊的话勾起了他心里的怨念,是啊,冬儿自幼丧母,都如此懂事,可慧儿却如此不堪,思来想去,赵氏在其中的确有一定的责任。
顿时,他看赵氏也有些不悦。今日这样的场合,她也不知道教好女儿。
赵氏心中一咯噔,没想到这三皇子竟会如此说话。
她不动声色瞥了眼许冬藏那边,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找补回来自己在许施心中的形象,道:“殿下近来身体可好些了?臣妇近来新识得位江湖大夫,听闻医术出神出化,说不定能替殿下瞧瞧。”
江聊掩嘴轻咳,许冬藏赶紧替他拍背,江聊道:“多谢许夫人好意,本王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只怕又是徒劳,还是不必了。”
许冬藏心想,这个赵氏,还挺会卖乖的。可惜……江聊演技比她更厉害。
赵氏吃瘪,她忍不住有点高兴。
赵氏悻悻应了声,闭了嘴,大抵在想,要怎么办才好。
许冬藏可不打算给她想出对策的时间,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父亲,昨夜女儿做了个梦,竟梦见了我阿娘。”
许施听她说起自己的阿娘,脸上浮现一丝动容,“我近来也时常想起你阿娘。”
许冬藏道:“是啊,阿娘走了太久了。昨夜梦中,阿娘同我说起她从前特别喜欢的一个项圈。我心里有了主意,想带着那个项圈去慈安寺为阿娘祈福。只是我让小莲去找那项圈,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看向一旁的赵氏,开口问道:“母亲一直以来操持着家中大小事宜,能不能帮我找找?”
赵氏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