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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汀看着宛倾脖颈上微红的针孔,刚刚针头只进去了一点,她就感受到了阻力,她在扎进去还是收回来之间犹豫。
轻轻推一点,又微微拉出来,她只觉得这针一点也不像说明书上写得,畅通无阻。
宛倾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情,之前吃得麻药只是压抑她被药物引出的**,并不能减少她的疼痛,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放大了她别的观感。
“你…还要继续扎下去吗?”楚汀脸红,十分尴尬地说。
“当然。”宛倾咬牙,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不要楚汀给她打针,但是现在痛都痛一半了,总不能白痛。
楚汀仔细地盯着她的脖子,似乎感受到她的脉搏在跳动,“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会扎准的。”
她的手指分别对着针柄和针栓,再一次缓缓靠近宛倾。
宛倾仿佛也感觉到即将刺穿她的针头,她眉目紧锁,头皮发麻,那几秒钟就恍如几个小时般漫长,她觉得自己是临刑前迟迟等不到终结的坏人,连头皮都忍不住开始发麻。
就在楚汀的针尖即将再一次到达她的皮肤,她及时制止了楚汀。
“等等。”宛倾伸出手,两只手指轻触到自己的脖子,“是在这个位置之间,别扎错了。”
楚汀下意识地点头,又伸手重新将针慢慢靠近宛倾指定的位置,待针尖触碰到皮肤,她忍不住微微颤栗,楚汀怕她痛,扎得速度就如同慢镜头一般迟缓。
可是对于宛倾来说,这无异于漫长的煎熬,“你重一点啊,不要管我痛不痛了。”她忍不住催促,心想长痛不如短痛。
楚汀被她的话一惊,手一滑,针反而顺利地刺了进去,这回位置终于找对了,也确实如说明书上写得那样无比丝滑。
楚汀慢慢地推着试剂,让红色的液体完全地流进宛倾的身体里。
药水打进去的确有一种酸涩的胀痛感,但比起楚汀给她的惊吓和生疏的针刺皮痛感,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疼不疼。”楚汀还记得这药是不舒服的,关切地询问宛倾的情况。
宛倾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如实相告,“这药不怎么疼,就是你打来比较痛。姐姐,打针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慢悠悠地打进去真的很折磨。”
好在她再也不会给楚汀打针的机会了。
“这样啊。”楚汀有些尴尬,她还以为自己这样慢慢的会轻一点,没想到增添了宛倾的痛苦。
这支抑制剂的效果十分好,之前的麻醉药只是压抑住她的感官,这支抑制剂成功地驱散了她被药物引发的不适感。宛倾的体力渐渐恢复。
“这药的药效可以持续三天,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会再被别的催化剂干扰。”
虽然陈经的确是个天才,但是这个牌子的抑制剂是是无数的化学天才共同研发而成,是目前市面上最有效的,这才能卖到最高价。
楚汀又拿出一个透明银白色的卷曲方块,贴在宛汀的指甲上,方块看起来很像美甲。她取出方块的时候,另一只试剂从口袋里掉出来。
“你的手机被拿走了,这是一个微型芯片,如果你有意外,一定要报警。记住,你的安全非常重要。”
宛倾摩挲着指甲上的芯片,若有所思。楚汀蹲下来找了找另一只抑制剂,却没找到。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我刚刚掉了另一只抑制剂,你帮我找找看。”
陈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不能待太久。alpha用抑制剂的情况不想omega那么频繁,她又有隔离口罩,应该不会遇到危险。
保险起见,楚汀把那天看到她假装陈经的三个人都关了起来,她换回女装,重新扮作船上的一员。
当天晚上,陈经就回来了,她一直观察他的动向,不过,他似乎没有再注意过宛倾,并没有多过问。
第二天,陈经就像是根本忘记了宛倾这个人,只处理自己工作上的事情,楚汀把陈经翻出来的账簿都拍了照,又偷偷给宛倾去送饭。
现在的证据已经足够将陈经送进监狱,楚汀只要等监管局的人到就可以了。宛倾不用设身险境,再好不过。
到了第三天,楚汀基本上是处于等待的状态。
每天都有人将各种药物送到宛倾的房间,通过燃烧香料的方法,让宛倾吸服。不过,还好宛倾的抑制剂还没有失效,这些药目前对她根本没有用。
“小楚你感冒还没好吗?”船上的人都不怎么熟,聊天也都是随意聊聊。
楚汀带着口罩,同时也抹了隔离防晒,完全阻断一切吸入药物的可能性。
“你怎么这个点来拿?”楚汀望着来人手里的香罐,客套地问了下。
他们每天中午都取新的药给宛倾,每天需要一盒。今天都快天黑了才来拿,楚汀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陈经现在在办公室办公,那宛倾就是安全的。
“哦,这个啊,这个是第二盒。”
“第二盒?”
“对啊,前面那盒她们已经用完了。”
楚汀呼吸一滞,一股凉意涌上心头,她面上不显,只做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老板不是在办公室吗,他们是谁?”
“就那天和那个omega一起上来的alpha,老板中午让人把她们关在一起了,嘿嘿。”
是何景然。楚汀还是低估了陈经的变态。
为什么宛倾不呼救?定位没有坏,也没有被攻击的警报,可为什么她完全没收到她的消息。
“我去送吧。”楚汀伸出手,是不容拒绝的姿态。如果对方细心一点,就可以听出她此时声音里的颤抖。
“我懂的。”对方把盒子交给她,一脸揶揄。
楚汀快速地绕开其他人,走到那个偏僻的小房间门口。她四下张望,附近并没有别的人。正要敲门对暗号。里面突然传来一道陌生地□□。
“嗯……”难耐又压抑的低吟,就这样清晰地刺进她的耳朵。
那一瞬间,痛苦、心碎与彷徨涌上心头,楚汀没法深思这是为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发觉门也并没有锁。
何景然眼神迷离,直勾勾地望着宛倾,她的手紧紧扣着她,宛倾甩不开。
楚汀快步上前,她当时什么都没想,条件反射地一掌朝何景然的脖子劈了过去。何景然挨了她一削,痛的松开了手,楚汀把宛倾拉开,宛倾死死抱着她动弹不得,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
楚汀顺着她的手往下看,指甲上果然没了芯片。她在她耳边低语:“你的芯片掉哪里去了?”
宛倾神色微黯,不语,开始低声啜泣。
见宛倾没事,楚汀又冷静下来。
按理说这香的作用奇特,虽然omega闻了会无力,但如果是alpha的话则会情绪高涨,怎么何景然看起来精神萎靡的样子,她那掌威力有那么大吗?
“小倾,小倾。你是我的……”何景然摇摇晃晃地跌坐在床上,她痛苦地望着楚汀怀里的宛倾。
她看着楚汀的背影,还有宛倾缩在楚汀脖子里的小脸,觉得自己已经一败涂地。随即,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痛苦异常。
“不是的,小倾,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怎么可能不是宛倾,你就是,你休想随便找个理由糊弄我。”
宛倾微僵,她抬起头来与何景然对视,眼里没什么温度,她微张嘴,何景然看见她的口型分明在说“闭嘴”。
她明明没发出声音,何景然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这令她清醒几分。
而正在给宛倾顺着背,企图安抚她的楚汀,此时正好瞧见,在角落的桌子上,那枚指甲样的芯片,被安稳地放在那里,她拂着宛倾背的手微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这诡异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本就没关紧的门再次被推开,陈经走了过来,待看见两个互相依偎的佳人,他忽而眼前一亮。虽然楚汀带着口罩,但他还是凭借着经验意识到这肯定是一个美艳女人。
他的变态心理再次被挑动。
他转向何景然,叹了口气,“我给过你机会了。”说完,指着身边的一个手下示意,“你把她搬出去。”
他看着楚汀那表面上很普通的口罩,眯了眯眼,沉思片刻,又指着其他几个人,言语里含着兴奋,“你们去把她的口罩给我扒了。”
几个人正要上前,楚汀心里不妙,她不想让他们靠近,她略微向前将宛倾藏在身后,自己取下口罩,暂时屏住呼吸。
“不用。”她冷冷地说完这两个字,就不再说什么。她当然清楚这个时间贸然找宛倾,最后肯定还是会惊动一些人的。
本来事情都要办完了,为了确保陈经不会逃走,她只要拖着,让目前的境况更风平浪静即可。
不过现在这个境地,她也只能稳住陈经,希望月亮赶紧升起,等其他人来就好了。
陈经没说什么,眼里的雀跃像火一样旺盛,他快速点燃他自己带来的香,火苗燃烧得比以往都诡异。
点燃香后,他们已经退到了门口。
“我以前在书里看到过,那种必须成功标记才能失效的试剂,可惜市面上从来都没有,不过我现在终于研究出来了。你们就好好享受今晚吧。”
说完这些话,陈经让人把门重新上锁。
楚汀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经的暗示有效果了,她的心很乱,脸也有些发烫,她已经忘记自己本来想和宛倾说的话。她试图灭掉那香,可是没成功,还是吸了进去。
“姐姐,你现在怎么样。”宛倾半个身子贴着她,眼眸如秋水般动人。
楚汀推开她,克制地说:“我们保持点距离,我已经没有抑制剂了。”她自己坐在床上,头靠着床栏,缓解浮躁的心情。
宛倾跟了过来,伸手贴着她的头,似乎不安极了,“你现在好烫。”
楚汀微微失神片刻,然后尴尬地偏过头,她怎么就没及时避开呢。
“宛倾,你再找找我上次掉在这里的抑制剂,没准可以找到呢?”
对了,抑制剂!
宛倾小跑到桌子边,打开抽屉,拿起那支alpha专用抑制剂。她本想开口说之前就找到了,没想到手一滑,恰好滑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随即,她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我找不到它。”
刚说完,连她自己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