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今天工作结束得早,舒宇晴有约没有回家,恽仪一个人也懒得去逛市场,就着家里冰箱有的食材简单做了顿晚餐。
母亲舒越打电话来时,恽仪正拨弄着碗里的青菜,嘴上却不慌不忙地撒谎:“没亏待自己,有肉有鱼有青菜。”
“这阵子是不是特别忙?靖城打电话来时还说起了你在外面出差,是去给一个电影剧组当顾问去了?”
“他倒是大喇叭,这都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早就回庆城了。”
“靖城那是关心你。”
恽仪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他去庆城了吗?上次电话里还说了,要过去看一看你。”
这边舒越话音刚落,那边门铃就响了,恽仪吓了一跳开玩笑:“不会这么邪乎吧?说曹操曹操到?”
“有人来?”
“嗯嗯。”恽仪拿着手机起身,朝门口走去:“莫不真是他梁靖城?”
结果,把门一开,门口站着的人喘着气,抬起头,鸭舌帽下那张脸让恽仪足足愣了好长时间。
电话里舒越还在追问,是不是梁靖城。
“恽仪。”
盛怀津嗓音带着丝沙哑。
“妈,我晚点打电话给你。”
恽仪挂断电话,踮起脚尖看了眼盛怀津身后,并没有其他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她家门口,总归有些奇怪。
请了半天假也只有这半天假,飞了两小时落地后就立马打车过来,在见到恽仪的那一刻,盛怀津才明白原先纷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我们就这样站在这里聊天吗?”
“啊?那你进来吧。”
恽仪腾身让了个位置,盛怀津低头进门,换好鞋子走到沙发坐下,摘下帽子。目光在室内巡了一圈,落在餐桌上的碗筷。
“你正在吃饭?”
“嗯,你呢?吃过了吗?”
盛怀津摇头。
恽仪为难地摸了摸脖子:“我妹妹不在,我也没有去菜市场,家里没有多余食材了,不然我叫外卖?”
盛怀津起身走过去看了一眼,一碗白米饭,一碟蒜蓉生菜,倒也是简单得很。
“你家里有方便面吗?”
“没有,不吃垃圾食品。”
盛怀津:“……”
恽仪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多余的时间,拿起手机迅速点了个外卖,这算不算是托盛怀津的福,吃了顿稍微丰盛的晚餐?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拍摄上有困难?”
等外卖的时间,面对面坐着有些不自如,恽仪给盛怀津倒了杯温水,又瞥了眼墙壁上的钟点。
“现在还没拍的戏份都跟修复没有实际关联了,当初为了谈拢你的时间,把所有跟钟表修复有关的内容都做了提前。”
“那你今天过来……”
“恽仪。”
“嗯?”
盛怀津突然严肃,弄得恽仪也有点正襟危坐。
见她这样,男人扬了扬唇。
如果说实话,说想她,怕把她吓了一跳,下一秒还有可能饭都没能吃上就被赶出去。索性开个玩笑:“临时回庆城有点事情要处理,没地儿落脚,认识你,就过来找你了。”
“就这样?”
恽仪明显是不信的,一个大明星过来庆城,曲小迟肯定会给他先安排好个酒店之类的,哪里用得着来她这边。
“私事不宜声张,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万一入住酒店让粉丝知道,在门口堵我怎么办?”
论演戏,那可是盛怀津的看家本领,这会儿解释说明也是毫不含糊。
“喂,你家里怎么没有一点女孩子生活的气息?”
上一次来就想说了,一点粉色系都没有,随处可见的干净反倒显得整个屋子有些空。
女孩子不都喜欢什么玩偶公仔鲜花之类的吗?到了恽仪这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就没有生活气息了?”
盛怀津:“这儿,就该摆一捧花,就算没人送你也可以自己去买啊不是?”
恽仪:“……”
“还有这儿。”盛怀津指了指玄关上的架子:“光有小钟表不够的,女孩子不都喜欢水晶或者小娃娃之类的东西?”
“我说。”
恽仪靠着椅子,纳闷:“你来我这儿落脚,话还这么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见她皱眉头,盛怀津就觉得很可爱。
“有没有人说过?”
“什么?”
盛怀津走近,抬手摁了摁恽仪皱紧的眉头,后者意识到这个动作过于暧昧了,猛地往后一缩挣脱开来。
“你一生气就皱眉头的样子,真好看。”
对上男人的眼,这么近的距离,周围弥漫开一股微妙的气息,热度跟不知所措从脚底一点点慢慢攀升上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恽仪霍地站起身推开盛怀津往门口走去:“外卖来了,先吃饭。”
身后的人不禁低头,抬手碰了碰鼻子,唇角勾起。
三菜一汤,饭桌上面对面坐着。
恽仪低头安静吃饭一句话都不说,盛怀津也难得没有再像方才那样。一顿饭吃到最后,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我是不是从没问过你,为什么会选择钟表修复这个工作?”
“为什么会?”
恽仪拧了拧眉,不由自主把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连她自己都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
跟京都那些人比,她这个工作的确僻了一些,却也是这样,能将生活跟他们彻底划分开来。
当初恽老爷子将她带到梁燕青面前时,也同样问了这个问题,那时她说清净,惹得老爷子眼眶都红了。
如今过了些年,当然不能再用这么随意的借口打发问的人,恽仪托着腮帮子佯装思考了很久:“上次说我能跟古文物聊天,你非不信,那我说因为喜欢,这下你信了吧?”
“你倒是很爱开玩笑。”
低头看了眼手机消息,是曲小迟发过来的航班信息提醒,他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留在这里。
“恽仪。”
“又怎么了?”
将外卖袋子收拾好,抽过湿纸巾擦了一遍餐桌,恽仪扫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你不是说来庆城有事要办,怎么还不走?”
“你就这么不想要见到我?”
恽仪:“……”
眼观鼻鼻观心,大明星站在自己面前问着这样的问题,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可怜兮兮,弄得恽仪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上一次我给你发消息,你为什么不回我?”
二连追问,恽仪连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啊,最近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啊。
“我说那不是我的,你不信我?”
“啊?”
恽仪彻底被弄蒙,敢情他这次过来庆城说有事要办,是来办她的?仔细回想了一圈,点开聊天记录翻了翻,恍然大悟——
“原来你说的是上次的事情。”
小脸面色凄然,除了盛怀津,她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时隔那么久来追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我以为可以不用回复的,你就是告诉我……放心,我对这种事情观念是很开放的,我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会转身就出去乱说的人,啊……”
恽仪摆了摆手澄清:“网络上那些小道消息跟我没有关系的,不是我说出去的,我没有那么闲。”
“谁要听你说这些。”
盛怀津上前一步攥住恽仪的手,将她一把拉到面前,低头看着她:“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取向没有问题,我喜欢的是女生。”
“好好好,你喜欢女生。”
“上一次那东西是曲小迟的,他房间花洒坏了没办法冲澡,所以才来我房间。”
恽仪难得笑了笑,点头:“好,我都知道了。”
“你不知道。”
盛怀津突然严肃,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你不知道,我喜欢你。
从那双眼睛中,恽仪似乎看出了些别的,可往往就是那不经意发现的秘密,常令人心惊胆战不知所措。
收回目光,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我要走了。”
盛怀津从随身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挂件,仔细一看竟是一只懒猫猫的模样:“送给你。”
这是他之前去国外拍摄,在一家小玩店里看见的,当时觉得可爱就买下来了,没想着要送给谁,一直都随身带着,到了酒店就放在桌前。
这一次要来,他没有特意去买别的礼物,太过明显恽仪未必会收,而这只小懒猫,陪了他那么久的时间,现在换一个主人,从小心思上讲,它未必比不上那些名贵的小东西。
“谢谢。”
恽仪迟疑了片刻,还是收下了这个小玩意。
把人送到门口,盛怀津换好鞋子把帽子戴上,又从衣兜里取出一个黑色口罩。
门开,他走了出去,恽仪就站在门口位置也没想着上前再送一送。
“喂,我们还会见面的。”
进电梯前,没头没尾抛下这句话来,幸得恽仪转身慢,听见了,再回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电梯门已经缓缓关上了。
握紧手心里那只懒猫猫,恽仪清浅弯唇。
把屋里又重新收拾了一遍,抱着小毯子窝在窗头的软榻上,特意翻了翻盛怀津的朋友圈,虽说不是三天可见,可更新的内容半年不足三条,真是比她还懒。
门铃又响。
恽仪皱了皱眉,掀开小毯子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落下什么东西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她还特意扫了一眼方才整理过的位置,结果门一开,来人却不是盛怀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