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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出来的时候,岗亭里的值班员瞪直了眼睛看他们。
这下确定,陆队长这朵高岭之花,真被人摘了?
林葭的车就停在门口,陆屹川扫了一眼,问:“新车?”
“嗯。”林葭走去驾驶座。
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新车。
陆屹川觉得他俩有一点挺像,念旧。
秋江宴是城西一家古典菜馆,一楼大厅播放着民谣,二楼有几个包间。
知道这儿的人不多,据说这里的老板,挑客户。
吃饭可以,谈生意不行。
一条规矩,断了一波人。
因此来这儿的人,都是散客。
没人知道这里的老板是顾程骁,顾氏资本的创始人,一个天天和生意打交道的企业老板。
整栋房子都是木质的装修,用的都是上等红木。
陆屹川来这儿的第一回就说,安全隐患太多,不符合消防标准,迟早被查封。
顾程骁:“”
二楼包厢里,一张大圆桌,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顾程骁先到,另外两个发小还没。
陆屹川和林葭刚落座,对面人就开口了。
“陆屹川,这是你女朋友啊?”
他抬眼,漫不经心:“不然呢,是你的?”
顾程骁:“”
有女朋友了不起啊,嘚瑟个什么劲儿。
顾程骁笑着看林葭,打趣道,“小美女,怎么瞧着你有点眼熟啊?”
林葭有些懵,“呃”
陆屹川给她倒茶水,顺便说了句,“别理他。”
顾程骁:“”
不用这么双标吧?
“哟,我今天才知道,这陆队长还会照顾人呢?”顾程骁懒洋洋的说,“你不是只服务人民的嘛?”
陆屹川:“”
林葭憋着笑。
原来发小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可惜,她从小到大,没几个交心的朋友,体会不到这样的交情。
梁宇和夏书年俩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包间,前者吐槽道:“顾老板,你这楼下停车位也太少了,找半天,差点停二里地以外去,这个问题,你得重视啊,现在因为停车问题,去餐厅吃饭的人都少了三分之一。很多民营企业,都倒闭了。”
“行,一楼大厅不要了,明儿就改成停车场。”顾程骁回答的痛快,“再不行,我把隔壁的法院买下来,夷为平地怎么样?”
隔壁是航城人民法院,占地面积不小。
陆屹川面不改色:“好主意。”
梁宇:“”
林葭:“”
梁宇落座时才发现,餐桌上多了个女人。
哥儿几个从来都是兄弟局,什么时候有过异性。
“这位是?”
“哟,新朋友啊?”夏书年也注意到了。
顾程骁替人回答,“是女朋友。”
这下俩人的眼神,更亮了。
“可以啊,陆屹川。”
“你终于谈对象了”
林葭在揣摩这句话里的意思,不小心问出了声:“终于?”
“你不知道。”梁宇笑笑,“咱几个兄弟里边,就他没谈过对象。高中时候,他和老顾最要好,俩人形影不离的,别人都以为他俩是一对呢。”
顾程骁苦笑:“说我俩是一对也就算了,因为他,还有人说我是双呢。”
陆屹川:“”
林葭:“”
人员全部到场,陆屹川正式做了介绍,林葭了解了这些人的基本情况。
梁宇:上市集团财务总监,一年下来,手头上经过的流水额得有几十亿那么多。
夏书年:现在在自家企业打杂。
顾程骁:投行的老板,业内数一数二的顾氏资本就是他一手创立。什么赚钱,什么亏钱,他瞄一眼就知道。
“林葭,航城医院医生。”陆屹川说。
“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你?林~医~生?”梁宇看着她若有所思,仔细想在哪儿见过,却想不起来。
林葭尴尬的笑笑,今天已经有两个人说她眼熟了。“可能我比较大众脸吧。”
顾程骁瞄一眼林葭,他觉得这样的长相不是。
饭桌上顾程骁抖搂着俩人小时候的事,陆屹川时不时得插上两句。
林葭倒听的十分起劲。
顾程骁和陆屹川俩人是一个军区大院儿长大的,祖父辈是抗美援朝的战士,父亲也都从了军。陆屹川小时候除了自己家,就在顾程骁家呆的最多。
男孩子小时候调皮捣蛋,附近树上的鸟窝里,没有一个蛋能幸存。
顾程骁祖父在世的时候,没少打罚这两个兔崽子。
扎马步,五公里负重跑,蛙跳上台阶,没少训练体能。
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孩子,脾气秉性却截然不同。
高中时候,顾程骁骑着自己的山地摩托进校园,把校门口的消防栓撞了个粉碎。
那会儿,流行写信写情书,邮筒就在边上,一波信彻彻底底的打了水漂,泡开了。
陆屹川说不知道有多少少男少女的爱情断送在他手里。
俩人翘课去网吧通宵,顾程骁点蚊香把电脑主机烧着了,毁了好几台电脑,陆屹川帮他赔了一大笔钱,还接济了他一个月的中晚饭。
顾程骁高中时候,谈一对象,是别人追求了小半年的姑娘。
后来,陆屹川才知道,那姑娘的追求者,前两天跟顾程骁打球起过冲突,俩人差点干架。
他这人,就是传说中的又菜又爱惹事儿。
一次放学,他俩被堵在巷子口,对方找了三两个好友专门来堵的顾程骁。
开始,陆屹川也不出手,到顾程骁实在不行了,他上去抬脚踹翻一个,反手扣住一个,剩下的一个落荒而逃。
简而言之,陆屹川没少替这小子擦屁股。
俩人像,又不大像。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要说顾程骁是放荡不羁,那陆屹川就是亦正亦邪,拽而有礼,拽而不狂。
学校主席台前,前一天因为抽烟被全校通报批评的是他,第二天因为参加省级跳高比赛获得第一名,被表扬还是他。
饭局结束时,林葭去洗手间。
顾程骁和陆屹川去走廊上抽烟,俩人依靠着栏杆站着。
“这不是挂你家墙上那姑娘?”顾程骁在接收到陆屹川那又寒又漠的视线,勉强的又换了种说法,“你家客厅挂着的合照,里面不是她?”
顾程骁去过陆屹川家几次,第一次去的时候,就看了那张照片。
合照的背景是在一家餐馆,也就是周起的生日,陆屹川带着林葭一起去吃饭的那回,拍的照片。在场的一共有五六个人,大多都是消防站里的同事。
周起搂着他的女朋友,笑的最甜。
林葭就坐在陆屹川身边,被迫夹在c位,少女看着镜头,眼睛大大的,一起跟着笑。
只有他,没看镜头,相片里只拍到他的侧脸。
从林葭进门时,顾程骁一眼就发现了。
这不正是照片里,陆屹川看的那女孩儿么?
“是。”陆屹川没否认。
顾程骁惊讶,“合着,你俩那么早就勾搭上了?”
陆屹川:“”
“她看着年纪也不大啊。”顾程骁若有所思。
陆屹川:“小八岁。”
“八岁?”顾程骁有些怀疑,“二十二?这个年纪你不嫌闹腾?”
陆屹川嗤笑一声:“人可比你懂事多了。”
顾程骁:“”
“你认真的?”
陆屹川反问:“不然呢?”
“她倒不像是那个圈子里的人。”顾程骁若有所思。“可是,感情这种事儿,她应该决定权不大,以后的事,你有想过吗?”
刚刚梁宇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来。
去年沈氏集团公司年会上,他见过林葭。
他直言不讳,说她是他们老板的女儿。
顾程骁公司步入正轨后,身边也或多或少接触过一些名媛。
一身行头没个十几二十万都不出门,整天关注的只有自身。
学各种乐器,插花,高尔夫,大多都是自家公司安排个闲职,谁会出来工作。
更何况是学医。
天生优越的条件,让她们个个眼睛高过头顶。
可是,林葭不像她们那样,高傲不已。
这个问题,陆屹川不是没考虑过。
他弹了弹指间的烟灰,说:“只要她不放手。”
够决绝。
顾程骁了解他这脾气,一旦认定,绝不放手。
往往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和抛弃。
“阮宁,跟你还有联系吗?”陆屹川退后两步,背靠柱子,有些懒散的问。
“没有,把我拉黑了。”顾程骁觉得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后又狐疑的看他,“你知道她消息?”
陆屹川觉得挺有意思,反问道,“你都被拉黑了,我还能有例外?”
阮你是你的前女友,也不是我的。
顾程骁心里烦躁,“管她呢,反正以后也遇不到了。”
陆屹川盯他一眼,“放不下,就放不下,自欺欺人干什么。”
顾程骁:“”
你坦荡,你能耐。
“对了,我托你带的东西呢?”陆屹川掐灭手里的烟头,忽然想到问正事。
顾程骁做了同样的动作,“东西是买到了,我让人送你家去,还是直接给正主呢?”
陆屹川余光看见,林葭从走廊那边过来。他说,“送我家去吧。”
顾程转头看一眼身后,便心知肚明,“行。”
秋江宴一楼院子里,林葭和陆屹川并肩走着,去停车场。
“为什么当消防员?”
陆屹川挺意外,“怎么这么问?”
林葭:“就是感觉消防员挺辛苦的,也挺危险。”
她也是实打实的感慨,从前面看到陆屹川出任务归来,在楼底下清洗身上的油污,整个人像从挖煤厂里回来似的,刚刚听顾程骁说,陆屹川的父亲是火箭军少将。
那他为什么不去火箭军,又或者是更好的军种?
国防科技大学出来的兵,追求何至于此?
她不明白。
陆屹川抬眼看她,笑:“哪个工作不辛苦?”
他手插口袋,脚步坦然。“如果危险的事,大家都不去做,那将来万一遇难的是自己,谁来救我们?”
林葭站着没动,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又看。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陆屹川回头的瞬间,她同时往天上看,“今天这月亮好圆啊。”
真是好让人尴尬的转移话题。
可是,巧的是,今晚的月亮,是真的圆。
又圆又大,明明亮亮的挂在夜空中。
陆屹川停下脚步,等她。“今天是十五。”
林葭双手合十,闭眼不说话,静默半分钟。
陆屹川看在眼里,没打扰,直到她睁眼时候问,“这是干什么?”
林葭一脸认真:“我对月亮许愿,愿你救火不会受伤。”
陆屹川嘴角扯了扯,嗤笑一声,“你一个医生,倒是挺迷信。”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当医学无法解决问题,我们只能祈求神明。”林葭怂恿他,“你也许一个,万一灵验了呢?”
陆屹川思索一下,抬头看夜空,月光柔和的铺上他的脸。
他说:“希望林葭许的愿望都成真。”
林葭:“”
他怎么都给说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林葭开车。
去陆屹川家的路线,她都没导航,十分娴熟的就到了小区楼下。
陆屹川邀请她上去坐会儿,她说好。
进门换鞋,他递给她一双男士拖鞋,“没有女士的,你先穿,改天我去买一双。”
林葭嘴角偷笑,“嗯。”
没有,才是好事。
房子坐北朝南,一居室的套间。
装修风格十分简约,但是整洁如新。
咖啡色的落地台灯,岩石灰的布艺沙发。
电视柜后边的柜子里,摆着一个个奖章和奖杯。
看得出,男主人对这个家是花了些心思的。
这个点,还能听见小区楼下跳广场舞的声音,放的最炫民族风。
“我能搬来跟你一起住吗?”林葭打量着屋子,走去阳台,问:“像以前一样,合租。”
陆屹川:“高档小区,住得不好?”
她走去阳台,手肘支着栏杆,依靠着,看小区楼下,“好是好,但是就是太冷清了。”
陆屹川盯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只看着。
长发披肩,个子小小的,骨架瘦瘦的,这样的身板儿,他一手都能提一个。
可就是这种安静的时候,真的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阳台上,种了几盆盆栽,林葭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树?或者花?”
恰逢林葭回头,他先一步移开视线,顺便回答了问题,“樱桃。”
林葭看着这颗小小的树苗,若有所思:“什么时候能吃啊?”
陆屹川笑:“大概七月吧。”
“喔。”
“喝点什么?”陆屹川问小馋猫。
林葭走回客厅,“可乐”。
陆屹川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拿出一听可乐,递给她,“少喝这些碳酸饮料。”
“那你不也喝?”林葭反问。
说少喝的人,家里不也还有可乐的库存。
陆屹川漫不经心,“小孩儿少喝,大人适量。”
林葭:“”
“那以前,还有大人总说小孩儿没有腰呢。”林葭一本正经解释,“这不符合人体学,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有肾脏的。”
陆屹川:“”
陆屹川思考了一下,觉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