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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柏同意了。
他真的好像很喜欢她, 竟然用两颗糖就收买了他,他可是修罗王啊,放别的书就是魔尊大魔王之类的设定, 可现在竟然被她两颗糖收买了!
南鲤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都做好了比如他说“亲我一口”或者“两颗糖怎么够?”,也可能是“我堂堂修罗王是绝对不会穿女装的!”这类的话。
可他却只是心情愉悦地要她当着他的面放了两颗糖在糖罐子里。
当黑色的棉袍袖子拂过糖罐子时, 南鲤看到了他指尖跳跃的灵力, 洒落在罐子里, 像是有七彩的光,昭显着他此时实在不错的心情。
“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嗯……我觉得白色肯定很适合!我没有白色的仙女裙,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卖,谢星柏, 我们去买好不好?”
南鲤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件事上——从前她最怕的修罗王要穿女装了!!!
谢星柏牵着她的手走在魑鬼狱的街上, 这里被称之为鬼城,到处都充斥着一股阴森鬼气,即便是白天也同样。
他偏头看南鲤:“你不是喜欢我穿黑衣?”
南鲤一本正经:“但你的女装,我想看你穿白衣。”
谢星柏对此没有意见,任由南鲤拖着自己往成衣铺走。
他的视线打量着四周,眸子看起来没什么在意的平淡, 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或许是因为身边本来就有个“大危险”,所以,南鲤走在魑鬼狱的街上,没有半点惧怕, 就和普通逛街似的,看到前面一家成衣铺就拖着谢星柏进去。
南鲤很认真地挑了一条白裙,兴致勃勃塞到他怀里,让他去换衣服。
谢星柏却直接拉着她往换衣服的小隔间里去。
南鲤本来以为谢星柏只是不许她离开他视线, 哪知道他很不要脸,一边站在那脱衣服,一边偏头愉悦地看着她:“小鱼,你要替我穿。”
他唇边的笑容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意味——“你要是不给我穿我就会很生气我生气起来你不好哄。”
谢星柏明明笑盈盈的,但歪着的头总让南鲤莫名紧张。
南鲤表情严肃:“能为你穿衣服是我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谢星柏听了这话,解裤子的手一顿,随即他修长的手指挑开了腰带,补了一句:“那上辈子呢?”
南鲤:这人怎么听不懂什么叫夸张说法?
“上辈子……”
南鲤说不出话了,因为谢星柏的指尖一松,他身上便只在腰间挂着一条松松垮垮的亵裤。
他的上半身也是光着的,清瘦却覆着肌肉的肉、体,令人就差当场流鼻血。
啊,他勾引我,他勾引的手段是多么让人难以抗拒!
谢星柏满意地看着南鲤的反应,手指又挑着腰间最后的遮挡。
南鲤伸手按住了他的动作,严肃驯夫:“在外面,你不要这样!”
谢星柏就笑,他仿佛不知羞耻,揽着南鲤肩膀,弯下腰朝着她的脸凑过去,那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有一半都滑落在南鲤胸前。
他轻啄了几口南鲤的唇,然后才展开双手,让南鲤替自己穿衣。
南鲤指尖划过谢星柏的肌肤时,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垂着眼睛一直在看她。
他想,他是离不开南鲤了。
南鲤根本没注意谢星柏的眼神,她欣赏着眼前漂亮的肉、体,光明正大地趁着替他穿衣服摸了好几把。
她最可惜的是谢星柏的脖子里有一个牙印疤痕,这怎么也算是破坏了这美玉一般的身体。
南鲤给谢星柏好好打扮了一番,他全程配合,仿佛心情不错,对于自己扮成女人毫不在意。
好像这世上就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情,哪怕南鲤在他胸口塞了两团棉花。
狱主府的招聘启事上没有写明为什么要招两个侍女,但显然,上门应聘的人真的不少。
南鲤和谢星柏排了一会儿队,凭着伪装过后还优越的外貌条件,直接进入候选名单,跟着一群候选人进去。
鬼修的脸色都会十分苍白,嘴唇也会泛着一种青色,由于其他候选人都是鬼修,南鲤多少有点点心慌。
尤其是能让人排解紧张的驴被暂时安置在狱主府外,骑着它这么多天了,它宽厚的背带来的安全感根本不用多说的。
她们被安排在一间厢房里,这厢房里靠墙有一排通铺,他们就要住在这里。
领着她们的是一名气势阴森的鬼修,谢星柏告诉她,那是一名元婴境鬼修。
南鲤虽然很菜,但是南鲤的感觉是很敏锐的,比如她发现进了狱主府后,谢星柏身上的气势忽然就变了。
他变得阴森,冷然,周围像是有看不见的黑雾缠绕,浓得将人席卷在里面也溺毙,他抬起头,看着一个方向,目光冷酷。
南鲤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要说心里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但她心态很稳,保持冷静,问道:“怎么了啊?”
谢星柏周围的森冷气息没有因为听到她的话而隐去,他伸手将南鲤按在胸口,袖子遮住了她的眉眼,也隔绝了她的视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笑了一声:“这里的脏东西真多。”
南鲤:看他这话说的,这里都是鬼修,四舍五入都是鬼,脏东西当然就多了!
但她明显听出来谢变态这会儿心情不好,那种像是要杀人饮血的气势实在是让人不敢说话,于是她很认真地赞同他:“你说的话总是那么有道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谢星柏:“……”
南鲤十分清楚,自己来狱主府的目的就是魑灵天称,谢星柏也不可能单单只是满足自己想看他女装的愿望就带她进来这里。
既然乾坤火鼎能补燧心珠,既然飞升通天路要用燧心珠和四大神器,那么反过来想想,其他三件神器也可以补燧心珠。
所以,南鲤已经心情严肃地准备好了接下来的行动——夜深人静,猛虎出击。
当然当然,主力军是谢星柏。
但当夜晚来临时,南鲤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困意,她躺在狱主府格外冷冰冰的床上,竟然想念那张这几日每天都会躺的白玉灵床。
南鲤想翻身,但没办法,她被谢星柏抱在怀里,压根动不了。
她是想说自己有点困,但她竟然话都说不出来,困倦地眼皮很沉很沉。
谢星柏的手就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人睡觉,又像是在思索中无意识地安抚。
南鲤在失去意识睡着前,只看到谢星柏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唇,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先睡一觉,再带你玩。”
他的语气总是带着缠人的缱绻,又像蛛网一样将她缠绕,令她不自觉沉溺其中,放心地睡着了。
南鲤:可恶!她和谢星柏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怎么能这么下意识地信任他!!!!!
她坚决不能睡过去!!!
南鲤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掐了个法诀,令自己保持清醒,不受谢变态的术法干扰当个睡美人。
所幸,法诀是有用的,怎么也是金鲤族的高级术法。
于是,她决定装睡。
房间里没有点灯,靠着墙壁的通铺上,其余鬼修也都已经沉睡了。
“哒哒哒——”驴蹄不耐烦地踏在地上的声音显得突兀而诡异。
门被阴风吹开,谢星柏的那只毛驴鼻子里喷着不耐烦的气,哒哒哒走了进来。
装睡的南鲤:哦,我的老朋友驴终究是进来了,但是它究竟怎么来的?
谢星柏将南鲤抱起来,轻轻放在驴背上,牵着驴走出了房门,直接往狱主府西边走去。
南鲤:不理解,既然非要带上我,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弄睡着!!?
他不压制隐瞒自己的气息,他每走一步,属于修罗的比鬼修更强势的气息沉沉压下来。
修罗与鬼修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却又不同,鬼修是人死后为求灵魂不灭而衍生出的修炼道法,算得上是邪修。
可修罗族是天地所赋,他们拥有天地间最强的天赋,他们能吸纳灵力化作修为,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心而在修炼至臻便会归于天地外,修罗族将会成为修仙界近乎神族的存在。
所以,修罗的力量如剑,锋锐得仿佛能斩杀一切的强势。
当谢星柏赶到最西边的院子时,身上的气息更盛,一双眼沉得吓人,红血丝在月光下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南鲤在驴背上偷偷睁开眼瞥了一眼谢星柏。
南鲤:“……”
还好他这模样不是要吃她。
这么想着,南鲤真的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他长期发展友好亲密的关系。
谢星柏推那扇门。
门上有繁复的鬼纹法阵,除了鬼修,无人能解开这扇门。
谢星柏冷笑一声,抬起苍白的手,只是按在那门上,上面繁复的鬼纹就像是易碎的瓷器,瞬间崩裂开来,那扇门也瞬间化成灰烬。
扑面而来的鱼腥味。
南鲤闻到空气里的味道,瞬间警报雷达爆响——大鱼尾拍水的声音此起彼伏,痛苦的呻、吟,血的味道。
谢星柏的头很疼,脸上的神色也更加暴戾,他没想过此时此刻,这个时间,魑鬼狱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面前是一处巨大的水池,水池边缘被人筑起了围栏,上面有法阵结界,像是一座牢笼,将水里的一切围困在里面。
而谢星柏抬手,强悍的灵力直接摧毁了法阵结界。
黑夜里瞬间有兽鬼的低吼传来,瞬间将这里包围住,扑向谢星柏。
南鲤感受了一下,每一只都是化神境以上。
南鲤:要死,千万别发现我!
她悄悄伸手拽了一把驴的缰绳,但驴脾气拽,丝毫不搭理她。
南鲤只好稍稍直起腰来,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担心谢星柏,毕竟他的气势那么猛,一看就是要叼炸天那种。
但她只是动了一动,那边拧断一只兽鬼头的谢星柏忽然抬头朝她看来。
“南鲤!”
南鲤也不是故意的,她本来想看谢星柏,可她抬眼先看到的却是那大水池。
水池旁的地方放置了一些灯,将里面的“东西”照得清楚——是金鲤族,很多金鲤族。
而且,不止是金鲤族,他们的尾巴,不正常,像是畸形一样,当他们的视线朝着看过来时,南鲤看到了那一张张脸,大多竟是与她有几分相似。
南鲤愣住了。
但她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被人抱着后退,谢星柏浑身充满戾气,但捂住自己双眼的手却极为轻柔。
那手明明和以前一样,是冰凉的,可那一瞬却让南鲤感觉到了温暖。
说实在的,确实看到池子里的场景,她有点点被吓到了。
脑补也有些多。
但她现在感觉谢变……谢星柏好像比她更被吓到了,浑身气势有一种“我马上就要毁天灭地!”的暴风雨来前的恐怖。
他的情绪很不对,感觉要出大事。
而且她感觉周围鬼气越来越浓郁了,显然,他们被包围了。
南鲤沉默一瞬,转身抱住了他的腰,决定给这个要失去理智和人单打独斗不顾伪装的谢变态加点油:“吓死我了呜呜,刚刚我真的被吓到了,还好有你在,一会儿你辛苦一点,该杀掉的人千万别手软,不要顾忌我,我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