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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人怎地又不高兴了?”青玄来到胥娘身旁问道。
言姽可是他们无常殿的开心果。
她不高兴了,整个无常殿都是阴沉的。
“还是跟七爷回来后就不对劲儿了。”胥娘耸肩,“要不,我们去问问七爷?”
青玄默然了会儿,“算了,你平日里多哄着些大人。”
胥娘点点头。
“我没不开心,就是想到死时候的事儿了。”
言姽的声音出现出现在俩鬼的身后,惊得胥娘尖叫一声,青玄转身给言姽行礼。
“属下并不是有意要讨论大人的事。”
“没事。”言姽摆摆手,想了想问道,“青玄,你是咋死的?”
“属下飞升时走火入魔,气绝身亡。”
“怪不得你看不出致死伤。”言姽感叹了下,继续问,“那小白呢?”
致死伤很少出现在脸上的,更不会是那样诡丽的形状。
毕竟有的人没了半张脸也还是活得好好的,脑袋上的致死伤大都在头发下。
像胥娘那样,不扒开头发,谁会知道她天灵盖上一片血色。
“属下不知道。”青玄摇头,“正如属下也不知道大人您是为何死的。”
言姽的致命伤一看就知道是断头,只是她为何会遭遇断头就没人知道了。
“我咋死……我自尽的。”
青玄和胥娘怔愣住,刚走出院子的小白烛也是一愣。
言姽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转身将小白烛抱在怀里。
“闭关得咋样?我们去阳间吧?”
“你为何要自尽?”小白烛将话题转移回来。
言姽一噎,双手将小白烛的头发揉乱,“不该问的就别问,你不怕问了姐姐我伤心吗?”
“是你自己先说的。”小白烛无奈。
言姽不仅喜欢将他抱在怀里,更喜欢揉他的头发。
可他也没见言姽对别的孩童这般喜欢动手动脚的。
“那你脸上的致死伤呢?咋造成的?你可一点都没跟姐姐说。”言姽白嫩的指尖抚在小白烛眼尾处,摩挲着血色的纹路。
小白烛默然,言姽同样闭口不语。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能让他们无话不说的地步。
两个各自后退一步,谁都不再逼问对方。
因西桥村的事,言姽和小白烛的阴德增长了不少,连文判官都来夸奖他们。
言姽一高兴,就想着去人间偷懒一会儿。
“我想买个宅子。”
“老大,你不想已经在银安城买了一座吗?”胥娘好奇道。
“那宅子在银安城,太冷了,我想在南边再买一座。”
“大人您随意就好。”青玄觉得没问题。
“那我想买在云泽!”
青玄沉默了会儿,“青云山所在的云泽?”
言姽点头,“对,到时候可以去青云山找青玉。”还可以找青面。
都过了个年,言姽都还没见到青面这个贴心小棉袄。
“……”青玄点头,“大人您随意就好。”
“那我在云城给你留个院子。”
青玄:“……”
胥娘着急道,“老大,我也要一个院子!”
云泽,最繁华的城池。
只是最出名的是那世外桃源一般的青云山。
云泽城池人多又杂、夜夜鼓舞鼎沸,皇商居多,连乞丐在这里乞讨后都能在其他城池吃饱穿暖。
言姽打算在这里买宅子才发现这里的房契贵得离谱,还要去找知府办户籍。
银安城的宅子是沈北竹给她的,这次在云泽她就想自己找座宅子。
谁知道处处受限!
走在云泽城宅院最多的大道上,言姽看着每家每户进出的宅邸,眼里都是羡慕。
大概要不是她穿得衣裳上称,戴得金银首饰又多,牙侩都不正经看她。
谁能想到她堂堂十方鬼王,还差点被人卖去青楼。
“姑娘。”
“这位姑娘。”
“这位墨色衣裳的姑娘!”
言姽满脸忧愁,根本不想理会其他人,奈何身后的老伯一直喊她。
偏偏这道上穿墨色衣裳的就她一个。
“找我啥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老伯年龄大了,来到言姽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大喘息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姑娘……您走得……可真快……”
“我从……东一街……追到……现在。”
“您……是不……是不是……是……是不是……”
言姽:“……”
看到老伯这么急,她心情总算是不烦躁了。毕竟这把年纪,居然从东一街追她到现在。
她怀疑她丢了,她家小白烛也不会追她追这么远。
“老伯,您要不先歇会儿?”
言姽见正好走到一处宅邸前,将老伯搀扶到门口台阶上坐下。
老伯也真是累了,言姽一搀他就跟着走过去坐下。
刚一弯腰,屁股还没挨着台阶,就瞅见旁边的大石狮子,猛地一蹦三尺高。
连言姽都看惊了这老伯一大把年纪身子骨还挺硬朗。
“走走走走。”老伯拉着言姽连忙离开原地。
言姽回头朝府邸看了眼。
——邢府。
这一吓,人也不累了,气也不喘了。
老伯终于说了他找言姽的目的,“姑娘可是要买宅子?”
“咋了?你有宅子卖?”
老伯点点头,“是。”
“云泽城的?”
老伯再次点点头,“是。”
“我没户籍,银两也不多。”言姽直截了当地说。
老伯脸上瞬间带着笑,“没事,只要姑娘愿意要,我就把宅子卖给您。”
闻言,言姽上下打量着这老伯。
“你年纪这么大了,不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嗐。”老伯说道,“这不是家里儿媳生了,想给孙子买点肉吃。”
“你是牙侩?”
老伯点头。
“那我先看看宅子。”言姽扬起下巴傲然道。
只要有买宅子的机会,她就不会放过!
“这宅子有点远,不过那可是府邸啊!”
言姽跑了下神,她又不懂宅邸,本来还想找个和银安城那样的宅子,如今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从云泽城南大街,一直到北大街,老伯还给言姽出了个马车钱。
府邸怎样言姽不知道,但她觉得能在青云山庇护下的云泽城找到这一处阴气极重的地方也真是难能可贵。
从北大街进了一条巷子,巷子极深,两旁没有一户人家大门。
她都好奇这谁家院墙砌这么长时,就看到了一个大门,老伯带着她就站在大门外。
“就是这儿。”
老伯伸开双臂,指向两旁的院墙,“这可都是您的府邸院墙,怎么样?是不是很气派?”
言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