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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艾见乔老顺想替乔东阳顶罪,就想叫那五个姑娘指认乔东阳,可这五个姑娘也就廖小姐好一点,那四个呆愣愣的,看着真像是关傻了。
她们问什么都不回答,估计就跟雨夜逃出来的廖小姐一样,对外边的人不信任或是不敢相信自己得救了。
莫小艾正要劝廖小姐来指认乔东阳,乔陈氏居然已经能说话了,她艰难地说:“他们父子都不是好东西,乔老顺偷窥过我,我的院子挨着乔东阳的房间,以前听见过动静,我过去问,他说我听错了。”
乔陈氏说着咬牙看着乔东阳:“你一定是怕我发现你的秘密,这才诬陷我,不然的话你把我们迷倒后,把那姑娘带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诬陷我杀了乔二柱。我死了,那院子也就是你的了,你不用再跟你爹妈一起住,甚至可以把你爹妈赶到我这边来,你独占那边的院子,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发现你的秘密。”
乔东阳眼里含着泪:“大嫂,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害你。”
他说着又装出受了冤屈的样子来:“好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认!”
姜婆子却喊道:“不是老二啊,是我男人干的,对,都是他干的,他这个老不修的,调戏人家姑娘被发现了,一不作二不休地就把人家关起来了,地窖也是他挖的,全是他干的。”
乔老顺想到他家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也点头认了,想保下乔东阳。
莫小艾看着这一家三口,心中冷笑,她拉着廖小姐的手:“这位乔陈氏差一点就被他们沉塘了,可她还是勇敢地站出来指认乔东阳,你敢不敢?”
廖小姐听见她刚才说自己是来查案的,心中感激,刚要开口,就听见乔东阳冷声道:“我是做学问的人,怎么可能把姑娘关进地窖里,再对她们行苟且之事?长官,全镇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正派人,从没摸过姑娘的手,更没有看过姑娘们的身子,她们身上有什么特征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你要非说是我干的,我也没办法,放了我爹妈,抓我去县里吧。”
廖小姐听见他说身上的特征,突然白了脸,甩开莫小艾的手,不敢再说话。
莫小艾自然知道乔东阳在威胁这些姑娘,现在名节大如天,要是让他说出姑娘们身上的特征,她们都没法做人了。
“乔族长,把找到的那些药都拿过来,一会儿一一喂给他吃,他不是有哑药吗?不必他开口,不需要审,这几个姑娘缓过来了自会说明自己身份,也会指证他,干脆别叫他开口了。”
乔东阳吓了一跳,他是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挺娇弱的女长官下手居然这么狠。
莫小艾嫉恶如仇,她只是过客也没时间慢慢审他,他什么时候开始变态的,为什么会变态,怎么把这些姑娘骗到手的,她都不感兴趣,只想送他进监狱就好。
乔族长见莫小艾不像在开玩笑,赶紧把曲大夫叫来,让他辨认这些药,好找到哑药给乔东阳喝。
乔东阳哪里肯喝,正僵持间,乔小凤被抓回来了,莫小艾没让人告诉她此时的局势,所以她一进来就骂道:“二哥,你简直是个疯子,你不是说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吗?你不是说那里边就一个姑娘,还是人家乐意在里边待着的吗?怎么好几个啊!你是不是疯了!”
“小凤,你给我闭嘴!”姜婆子马上吼道。
可已经来不及了,莫小艾跟乔小凤说:“证据确凿,你大哥跟乔大柱都是你二哥杀的,你爹妈却还执迷不悟要替你二哥顶罪,如果廖长官知道这事,一定会把你全家灭门,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乔小凤能偷偷跑,显然也不怎么在乎她的家人,她哭道:“什么?我大哥也是二哥杀的?这怎么可能?他就是个疯子!我就知道得出事,可我没想到我二哥居然抓了县里长官的千金啊,那天我看见他领着一个姑娘进我家厨房吃东西,然后转眼就不见了,我问他,他说人走了,可后来我发现了他床下的机关,才知道人在下边,他跟我说那姑娘是为了躲仇家,我还以为他在做好事。”
莫小艾皱眉:“不对吧,他屋里那么脏那么乱,还搞出个那么大的地下室,你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却没有管,所以一看事发了才会转身就跑对吗?”
乔小凤还想辩解,廖小姐突然道:“乔东阳离家时,她给我们往下扔过饭!我想出去,她踹了我一脚!”
乔小凤哭道:“我没办法啊,那是我二哥,我能怎么办?”
姜婆子气得咬牙:“你这死丫头,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会告诉我吗?”
乔东阳见爹妈都配合,还以为可以脱罪,正琢磨着怎么阻拦这些女人指认他,结果乔小凤一回来,全招了,他也恶狠狠地看着乔小凤,恨不得咬死她。
他见大势已去,突然看向廖小姐:“秋惠,你还记得我给你作的诗吗?你还记得我对你的誓言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四个只是你的丫鬟,哪怕在地窖里我也不想让你受苦,迟早有一天我会功成名就,我一定会让你爹看得起我,到时候我再带你回家提亲,我比你那个没用的男人好上千倍万倍,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我知道你喜欢我,别怕,说出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对不对?”
廖小姐刚才见莫小艾要把他毒哑,这份维护她的情意让她动容,所以才勇敢站出来。
此时她听见乔东阳的话,气得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叫我的名字!我……我没有……从来没有!”
莫小艾没想到乔东阳居然这么无耻,她不由道:“你把她们关起来不停对她们洗脑,她们只能接触到你,你是制定规则的人,为了不挨打挨饿,她们也许会顺从你,但这不代表她们喜欢你,她们永远也不会喜欢你!在她们心里你就是恶魔,恨不得让你下十八层地狱。廖小姐更不可能喜欢你,因为她是来查案子的,她来你们镇上就是为了找你这个变态恶魔。”
廖小姐咬着唇,默默站到了莫小艾身后,连连点头。
乔东阳哪里会信,“你放屁,她傻乎乎的被我骗,怎么可能是来抓我的,抓我的还用得着……”
莫小艾怕他说出难听话来,怒斥道:“闭嘴,还说别人傻乎乎,你才蠢吧,好好一个秀才,适应不了时代发展,居然变成了杀人恶魔?我看你们镇上的人很尊重你啊。怎么?是新校不要你吗?是不是人家用的人比你更好,你知道自己拍马也赶不上,干脆自暴自弃起来,听说你还在下边给姑娘们念书,怎么?是想红袖添香吗?”
乔东阳冷笑,也不装了,“她们都是自愿的!她们都爱慕我,她们都想当我老婆,又怕家里人拦着,我自然得想想办法,怎么了?大清都亡了,我犯了那条国法?”
他跟疯了一样,指着廖小姐说:“就是她们乐意的啊,她逃出来了也不敢跑,为了跟我出趟门,叫我爷爷,叫我好相公,还……”
“那不是你逼她叫的吗?”
莫小艾听不下去了,乔小凤说得对,这就是个疯子,她跟乔族长说:“赶紧给他灌药啊。”
曲大夫正好把药找出来,乔族长本就心狠手辣,跟灌牲口一样,把药给乔东阳灌了进去。
乔东阳被人摁着,无力反抗。等灌完了药,那些人松开他,乔东阳瘫坐在地上,张张嘴,发现没什么反应。
他心中一松,以为乔族长还是护着他的,只是在吓唬他,于是马上指着莫小艾骂道:“毒哑了我,你以为你们女人就能当官掌权了吗?我告诉你,做梦吧!女人就不该抛头露面,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你听见有女人考秀才的吗?女人就该念《女戒》、《女训》,就该躲在家里做饭洗衣!”
莫小艾恍然:“新校里顶替你的老师不会是个女人吧,所以你才觉得无望,才会骗这些姑娘,我猜这些姑娘多少也识些字,是不是衣着打扮跟思想还有些新潮?”
那几个姑娘除了廖小姐,眼神一直呆呆的,可听莫小艾提到新校里的老师,有个姑娘突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莫小艾吓了一跳,问她:“你不会就是顶替乔东阳的老师吧?”
那姑娘点点头,指着乔东阳,恨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显然她对他还是畏惧极了,又或者是长久不说话了,一时无法开口。
乔东阳轻蔑地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什么叫新潮?她们那是离经叛道,需要我来拨乱反正,需要我来教育好她们!我是在替天行道!”
想用乔陈氏的死来重新立规矩的老古董乔族长,居然都叹气摇头,听不下去了。
莫小艾说:“乔东阳,你这么怀念大清,怀念三纲五常,你怎么不跟着大清一块亡了啊?你家是你妈做主,你妈管着你家的作坊,说一不二!你才有好日子过,你才能随便花钱,才能成为秀才。既然你觉得应该男主外女主内,你妈这么离经叛道,你怎么不教育教育你妈呢?”
围观众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姜婆子早吓蒙了,根本没听懂,只喊着她儿子是冤枉的。
莫小艾看着乔东阳,眼神中满是嘲讽,乔东阳听着众人的哄笑,看着她的眼神,受不了了,刚要骂人,却发现自己嗓子坏了。
曲大夫也恨极了这种恶人,下药自然没留情,乔东阳呜呜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此时他才感到害怕,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边上人都说:“报应啊!”
“是啊,乔陈氏也是被他毒哑的,怪不得不能分辩!”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唉,原以为乔陈氏罪大恶极,没想到他家就这一个好人。”
见乔东阳被毒哑了,不只廖小姐,就是那四个姑娘看起来眼神都灵活了点。
莫小艾不是圣母,自然不会心疼乔东阳,他判多少次死刑都不为过,何况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见案子审完了,她就让乔族长对众人宣布要把乔东阳送到县里法办。
可这几个姑娘太惨,虽然被救了,但她们身心都受到了折磨,需要心理辅导,可这时候哪有心理医生啊,她这案子查完了也不可能再跟旅游一样进来溜达。
莫小艾皱眉,跟乔族长说要出镇取点东西,等她回来再接着处理,乔族长现在对她是言听计从,自然不会阻拦。
她利用系统回到宿舍,换了衣服跑去了心理咨询室:“刘老师,你这里有应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书吗?我还需要一些浅显易懂的书,用来安抚开导被囚禁被侮辱的女性。”
刘老师吓了一跳,差点碰翻茶杯,“孩子,咋回事?你对谁斯德哥尔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