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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永怀尘惊呼道,率先将一股柔和的灵力送入晏不识体内,为他调息。
“无妨。”晏不识忍着浑身剧痛,抹去嘴角的血,虚弱道:“吴越,怀尘之前是不是在寒潭修炼?”
他明明已经将永怀尘体内的剑冢之力清除,上次寒毒爆发时,仍能被永怀尘运出的温润灵力治愈安抚,想来和他这五年的修炼有关。
与剑冢之力相似的上古之力天底下肯定还有,只是他们没有发现,那寒潭之中,说不定就埋藏着与剑冢之力息息相关的力量。
“是。”吴越见晏不识体内寒毒肆虐,却并帮不上什么忙,不由得皱眉。
“带我去寒潭。”晏不识将手伸向永怀尘,苍白的脸上冒着虚汗。
永怀尘本就心痛不已,忙将师尊扶起来背在背上,甚至还未来得及向掌门及诸位长老告辞,便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寒潭而去。
晏不识趴在永怀尘的背上,血止不住地从嘴里咳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手上沾着的鲜血顺着掌纹丝丝蔓延开,啪嗒啪嗒滴在地上,如地狱妖冶的花生了一路,只是他的血与常人比较起来,颜色竟鲜明了许多,灼灼夺目的红浸透衣襟,散发着浓浓的腥味。
晏不识的体温急速下降,受寒毒影响,就连流出的血也是冷的,让人怎么也想象不到这竟是个活人。
他的身体紧紧贴着永怀尘的后背,贪婪地汲取着那暖热的温度,维持最后一丝神志。
丝丝寒意从后背渗入骨骼,蔓延至四肢百骸,令永怀尘的牙齿也不禁打颤起来
幸而都是在随化峰,路程并不遥远,很快,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已到了寒潭深处,永怀尘见底下清波荡漾,直接飞身将晏不识放在了莲台中心。
“师尊、师尊!”永怀尘擦拭掉他嘴角的血,轻轻拍了拍晏不识的面颊,冰冰凉凉,却仿佛蒙上了一层霜。
“无无事。”晏不识被唤回了些神志,睁开雾蒙蒙的眼,运起周身灵力,“你退远些,为我护法。”
“是。”永怀尘忙应下,跃至寒潭外围,丝丝灵力从掌心传出,向潭心汇聚而去。
晏不识感受到四周灵气的召唤,缓缓将寒气从体内逼出,他清除这寒毒散不尽,但也只能依靠驱散的方法缓解痛苦。
寒气从晏不识体内流出,顷刻间便将一整个莲台冻结住,而寒潭似乎是感受到了这股奇异的力量,潭水竟突然汹涌地波动起来,紧接着,散发出阵阵温润的热气,似是要与寒气抗衡!
千年寒冷的潭水,竟在与另一股寒气相撞之后,变得沸腾起来!
热气蒸腾,且不甘示弱,以更加磅礴的力量涌入晏不识的体内。
但这并未造成冰火两重天的痛苦,那温热的气息仿佛有意护住他,以一种淡淡的柔和感流通他的经脉,将他原本冰冷的血也捂热了起来。
空气中灵力流转,似缠绵、似斗法,环绕在晏不识身边,卸去了身体上大半的疼痛,他猜得果然没错,寒潭中蕴含着一种可与剑冢之力相媲美的上古力量,对其进行压制。
晏不识缓缓吐纳着,感受着天地灵气的运转,永怀尘见状,也随即收起掌心灵力,他牵动四方灵气本是为了师尊更稳妥地打坐,没想到师尊这么快,就自己找到了寒潭内独特的灵气运行法门。
边想着,永怀尘也欲就地坐下静候师尊,谁知屁股刚刚着地,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音。
“谁?”永怀尘的目光立即警觉起来,这铃音他在碧水十三峰从未听见过,甚至带着丝丝灵力波动。
飒飒飒——
脚步声忽然出现在了树林里,永怀尘心中一紧,此人隐藏着体内的灵力波动,速度之快,竟连他也察觉不出,实力定远在他之上。
难道是谢青书?
永怀尘怔了一下,随即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几位长老都在此,谢青书怎敢出现?
飒飒飒——
那人将林间枯木踩得沙沙作响,衣袍伴着风声翕动,从竹林深处穿出回音。
永怀尘站起来,不由得转身向林中看了一眼,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身后忽然飘过一丝凉飕飕的风,像是有什么人从他身后飞速掠过!
他心中一惊,连忙回头,却见身后师尊依然在打坐,潭面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真是撞了鬼了
修仙之人本不怕鬼,就怕是有奸人作祟。
他走得匆匆,也未带什么传讯的东西,此时无法联系上诸位长老,再者,师尊正在调息,他不敢走开。
永怀尘索性不再去看后面的林子,而是将目光全落在晏不识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灵力渗入竹林之中,希望能及时察觉危险。
而竹林的深处,距离永怀尘不过几十米的地方,正立着一个黑袍男子,他的脸藏在漆黑狰狞的面具之下,根本看不见外貌。
他仅轻轻挥了挥手,便将永怀尘林中四窜的灵力神不知鬼不觉地驱散开了,周遭笼罩着一团泛着淡淡黑雾的护罩,不仅是声音,就连呼吸与心跳都隐藏了起来。
在他的身侧,谢青书双目无神如同傀儡,五官流出血来,看上去却已经干涸了。
阳光掠过,谢青书的青色袍子上隐约可以看见丝丝缕缕的银线,像是从肉里长出来的,如同提线木偶身上的丝线,丝线的另一端则紧紧攥在黑袍男子的手里,而竹叶飘下划过丝线,那丝线却又仿佛不存在似的,根本触碰不到。
在谢青书的右手中,有一个小瓷瓶,瓶口是开着的,上面还沾着些许红色的粉末,似乎是没倒完。
方才在永怀尘转身的一瞬,黑袍男子就已经操纵着谢青书如鬼魅般,将这瓶子里的东西撒入了潭水里。
“没想到啊,你们的动作还挺快。”面具之下传出少年的声音,十分熟悉,却一时间分辨不出是谁,谢青书听见这声音,也眨巴眨巴眼,呆呆地侧着头看向黑袍男子,尽管他的眼睛里已没有了瞳孔,只剩一片蔓延着血丝的眼白。
“看着我做什么?”黑袍男子扭头微微向谢青书看去,幽幽道,“你想找他来做你的玩伴?”
说着,黑袍男子伸手指向永怀尘所在的位置,尾音微扬玩味地笑道:“那可不成,这个人不能动,否则我的乖宝贝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