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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手捧酒壶的中年人想了想道:“算了陈兄弟,似这等不吉利的事总提它干吗,我可忌讳这个。”说罢仰头灌了口酒。先前一人说得热闹到不怎么找人待见,可是此人一番隐言反倒是勾起了许多人好奇,有年轻好事的便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位大哥给我们说说,也让我们开开眼。”
先前一人笑道:“现在你们当故事来听,那日可差点没把我陈老三下尿了裤子。”众人又是轰然大笑,可笑着笑着却发觉陈老三无一丝笑意,笑声便渐渐止住,陈老三从中年人手上接过酒壶仰脖灌了一口似乎是为自己壮胆,这才一抹嘴巴,说了起来。
“那是前年七月的时候,我也是送货路过此处,夏日天长,虽是黄昏时分天还亮的很,我们一队人大概也就是走到这附近猛然便见到极远的一株枯树上坐着一个毛茸茸的怪物,怀中竟然夹着一个死人,正在那津津有味的吃脑浆子,当时它的一身,还有树干和地上全是鲜血……”
说道这那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有些胆小的也觉得毛骨悚然起来,却听那人又道:“当时我差点没吓晕过去,不过我们当中有个叫苏猛的是个猎户,这家伙胆子可大,说是妖孽作怪,当时就取出弓箭向山魈射去,谁知山魈一阵怪笑,伸爪子就把箭打飞,跟着跃下树来抛下尸体就跑走了,那个速度真是眨眼就跑没了影。”
“人哪能跑出这么快来,我们还道是自己眼花,赶过去一瞧地上确确实实是具女人的尸首在那,当时就有几人坐倒了地上,过了老半天才能动弹,大家伙都觉这事古怪的紧,没人敢耽搁立时便加紧速度赶路,想在天黑赶过这座山去,可腿毕竟就两条还能快到那去,可巧看到了这座屋子大家便商议先在这里熬一夜,等第二天再赶路,黑灯瞎火的山道谁知会有什么,众人早吓破了胆子谁也不敢走此地夜路便都进来,那夜虽然热得要命,可我们仍是在屋中生了团火,照得这里亮堂堂的,否则谁心里也不安定,可就是这样还是出了事。”
说道这里他又顿住喝了口酒,众人早听的全神贯注,鲁大哥此时却皱眉道:“行了,你去改行说书吧,要说就痛痛快快一次说完,别撑着难受人了。”
陈老三点了点头道:“简而言之后来苏猛热得不行到窗子旁乘凉突然就伸进来一只毛茸茸的手掌,一把刮在他的脸上,这一下苏猛半边脸就被打的稀烂,当场毙命,可在他之前我们有好几人在窗子旁乘凉都没事。”说道这就住了口,这时在窗口的人有的便悄悄挪了挪身子,尽量离窗口远些。
锦衣青年又连连咳嗽起来,带着竹筐那帮人中的领头人见了他面色微变,向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随手搔了搔头,便有几人似不经意的挪动身子,靠到了锦衣青年最近的地方。
又一人道:“陈老哥说的这事我信,兄弟也是常走此地,对这里的怪事那是听得多了,便是这间废弃了的客栈也是大有说头,兄弟就曾听一人说过早年这间客栈的主人看中了这里常有买卖人过,所以在此开了间客栈,结果还真给他赚了不少钱,不过忽然一夜间客栈里从上到下所有人被杀了干净因为此地过往人不多,待被发现时屋里的尸首早已腐烂完败,场面真真令人发指,打这以后这里就常有怪事发生,向我们都称这客栈为死亡客栈。”
陈老三立时接口道:“对,我也知道这个名字,所以来投宿时没个一二十人我们宁可爬到树上过夜。”话音未落屋外忽然隐隐传来一声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发出的“噗”的闷响,绝大部分人都觉得心猛地一揪,也有的发声问道:“是谁?”随后一片寂静,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竖着耳朵听着屋外,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咕、咕”夜枭叫唤,众人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暗自出了口气。
那领头人轻轻冷哼一声,道:“今日听了不少好听的故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给大家说一个吧。”他的同伴平日极少见他开笑脸,说话更是难得,此时竟要当众说故事,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领头人道:“我这个故事很短,也没什么精彩的,说的就是绿林道上有个出了名的大盗,叫肖清……”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惊叹声,因为这些人虽然未必知道成名的武林豪杰,可是著名的强盗他们是一定熟悉的,甚至要超过自己的朋友,否则是绝难吃这行饭的。
领头人道:“这个肖清可不简单,什么样的镖都敢截,包括朝廷拨发的军饷,什么规模的镖局都敢碰,包括山东的狮威镖局,可说也奇怪,就是做下如许滔天巨案的狂匪竟然没人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包括消息最灵通的江湖人物,大伙说这样的人比起那山魈是否还要可怕?”
商人自然最怕强盗,所有屋内的人都纷纷称是,只有那锦衣青年始终呆呆望着火堆不作一声,领头人忽然一笑道:“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这个肖清来了。”这句话一出顿时惹起了比刚才传来怪声时更大的骚动,甚至还有人掏出了暗藏的兵刃,有的则抵住了门窗,可就在这个时候那锦衣青年却开口了。
他的声音便和他人一样,弱弱的可所有人却都听见了,他道:“这里有许多人,他挑这个时候来可不聪明呀。”
领头人紧紧盯着他道:“肖清还是很聪明的,不但聪明,而且极有胆量,此时他不但来了,而且就在我们这里。”众人听罢都像锦衣青年望去,见他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出头,两道长眉下有一对丹凤细长眼,鼻梁挺拔,嘴巴并不大,而且嘴唇很薄状如涂丹,模样说不出的俊秀飘逸,怎么看都不象个强盗模样,有的人便怀疑那领头人是否见青年有钱而动了歪心思。
锦衣青年微微一笑道:“是吗,阁下既能如此肯定何不将他揪出来咱们也好一睹尊容。”领头人这时缓缓起身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装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