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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冰冷的寒意丝丝缕缕钻进背部,身前却被他炽热浓烈的气息所侵袭,叶棉棉感觉自己全身心都被他炙烈的吻禁锢着,唇部传来的温热酥麻感令她忍不住惊呼,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他更为猛烈的掠夺。
这样失控的他,不复再次重逢时的淡定从容,唇瓣相抵间浓浓的占有欲也显露着他并非看起来那么清冷。
当她看到他换上了中规中矩的车型,而不再是狂野的跑车时,当她看到他高挺的鼻梁架上了眼镜,将眉宇间的恣意张扬尽数掩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疏离时,她心如刀绞。
幸好,他没有变,灾难病痛没有将他击垮,他还是那个霸道明亮的少年。
叶棉棉的眼尾滴下一滴泪。
冰凉的湿意使陆迟硕恢复了些许理智,他睁开眼眸,稍稍离开她的唇瓣,下一秒,那柔软娇嫩的樱唇却主动贴向了他。
她正撑着颤抖的身子,仰着脖子迎合他。
陆迟硕浑身一震,再次阖上眼眸,松开钳制住她的手,摘下眼镜,扶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仿佛要将八年漫长时光的思念,尽数倾泄于唇齿之间。
缠绵热烈得仿若空气也消失殆尽。
终于,叶棉棉受不了地推了推他的胸膛。
陆迟硕放开她的唇,却依旧用额头抵着她,微微喘息间,蕴满情/欲的眼眸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她瓷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杏眼水光潋滟,发丝凌乱散落,连那露肩礼服也垂垂欲坠……
陆迟硕眸里的暗潮越发汹涌,连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
没有了眼镜的遮挡,他的眸光更具侵略性,仿佛欲将她揉进骨血里般,叶棉棉心尖发颤,垂下眼眸,不敢注视他的眼睛。
恢复理智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
心里倏地涌现一股羞耻感,让她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离他远远的。
她双手抵着他胸膛上轻轻推开,无奈身子软得使不上劲。
而他丝毫未动,宽阔厚实的胸膛依旧如山般堵在她面前。
她只好颤着声,软软哀求:“陆同学……”
他却恍若未闻,只是稍稍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喑哑的声线带着危险的意味。
“他是谁?”
叶棉棉怔了怔,疑惑地抬眸看向他。
陆迟硕却以为她不愿意告诉他,冷声再次逼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叶棉棉终于反应过来,小声回道:“我师兄。”
“我是问,他是你的谁?”冷冽的嗓音似乎带着一丝醋意。
这时,叶棉棉终于明白他刚刚为什么失控。
原来他误会了吗?
她张嘴欲解释,然而想到了什么,她垂下眼眸,沉默了。
陆迟硕眉宇间蓦然浮现起怒意,他倾身逼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声音带着威胁的意味,“他仅仅是你师兄?”
盛怒之下,他周身的气息危险得让人窒息,下巴也隐约传来疼痛感,叶棉棉忽然感觉很委屈,她和师兄是什么关系,关他何事?他还不是对她那么冷漠!刚刚在电梯里还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的!
眼眶蓦然发热,叶棉棉紧抿着唇,克制着眼里的泪意,倔强地瞪着他,就是不予回答。
她澄澈眼眸蒙上的水汽,迅速将陆迟硕心里的怒意冲散,他叹息,厚实的胸膛缓缓靠近,把她轻轻抱入了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放柔,透着一丝脆弱,“棉棉,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八年了。”
叶棉棉怔了怔。
“你知道吗?我很幸庆自己没有失忆,没有忘记你。醒来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去见你……但是我做不到……这些年,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一刻,叶棉棉再也绷不住眼泪,她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他们都说……你死了……你出事之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你了……我很害怕,呜呜……”
“我知道,都是我不好……”陆迟硕喃喃低语,眼眶发热。
他突然重伤离开,她当时该多害怕啊!回国后大傻告诉他,他出事后,她一度抑郁得荒废学业、茶饭不思,不眠不休地到处寻他。
后来,更是为了他放弃了梦想,选择了学医,他知道她是在以她的方式拯救他。
英国医学院那么难考,她的理科又那么差,她得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价。甚至,他猜测她的胃病就是这样得来的。
想到这里,陆迟硕顿时心疼万分,他怜惜地蹭了蹭她的颈项,把她抱紧了几分,在她耳边许下温柔承诺:“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你别害怕……”
叶棉棉闻言,身子僵了僵,她止住了哭声,缓缓松开抱住他腰间的手,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黯然苦涩的,“陆同学,我困了。”
陆迟硕放开她,视线落在她疲惫的脸上,红肿的眼睛更添几分憔悴。
他顿时忍住了心里的千言万语,轻轻说道:“困了就睡吧,我等你睡着再回去。”
叶棉棉摇了摇头,“我还要洗澡,你先回去吧。”
陆迟硕一把抱起她,“乖,累了就睡吧,明天起来再洗。”
叶棉棉还想拒绝,但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放在了床上,又帮她脱下鞋子,盖好被子。
身子陷入柔软的被褥间,困意顿时袭来,她确实累得不想动了,眼皮逐渐沉重,很快便沉沉睡去。
陆迟硕坐在床边,深邃的眸瞳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她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哪怕睡着了眉头依旧不安地紧蹙着,似是心事重重,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心疼。
他抿了抿唇,缓缓地站了起来,放轻步伐来到了浴室,取下一块手巾用热水打湿,再回到床边,温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微温的指尖轻轻地抚着她的眉间,似是想将她的烦恼抹去。
他蓦地想起年少时对她的承诺,他暗自盟誓过,要帮她把快乐找回来。
然而,自从遇见他之后,她就一直在哭。
是他令她难过流泪。
但他却自私地不想放开她,不管她和那个师兄是什么关系,哪怕她恼他、恨他,他也不允许她再逃离他!
陆迟硕眼里蕴着浓浓占有欲,他倾身,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克制而温柔。
“晚安,我的女孩。”
轻轻掖了掖被角,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拾起掉落在地毯上的眼镜,抬手架在了鼻梁上,把一室灯光尽数熄灭,掩门离去。
-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
当叶棉棉被透过窗纱的晨曦唤醒时,她还有些睡眼惺忪,好久没睡得如此安稳了。
意识慢慢回笼后,她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怔怔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容颜,脸上的妆容已卸下,干干净净,唯独嘴唇微微红肿……
想起昨晚那个疯狂的吻,她脸颊浮起一丝羞赧,连红肿的唇也仿佛变得酥酥麻麻起来。
叶棉棉深呼吸,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起身进了浴室。
良久,她擦拭着半干的头发走到床边,正想拿起柜子上的矿泉水,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他的那句话——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静默片刻,她换了衣服,转身下楼。
陆迟硕却一夜无眠。
不同于这些年因思念她而彻夜难眠,这一次,他是欣喜得睡不着。
然而,这份欣喜却在无论他怎么按铃,房内都毫无反应后消失殆尽。
难道棉棉还未起床吗?
他看了看手表,已是早上八点半。
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但想到昨夜她那么累,于是特意稍晚了一些过来。
然而,她没有开门。
他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她,才想起他根本没有她的电话号码。
想起昨夜她若即若离的态度,陆迟硕蓦然生出一个恐怖的念头,难道她连夜回英国了吗?!
他顿时心急如焚,转身便要去前台询问退房记录。
右边的房门却突然打开,略带熟悉的声音传来,“师妹出门了。”
语气熟稔,仿佛带着几分示威的意味。
陆迟硕偏头,只见一个身材颀长、气宇昂扬的男子正倚着门框,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陆迟硕眸色微深,转身正对着男子,镜片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犀利。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互相审视着彼此,强大的气场激烈碰撞,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下一秒,沈延喻率先走了过去,伸出了右手,友好地笑了笑,仿佛刚才的挑衅只是错觉,“你好,我是棉棉的师兄,沈延喻。”
“陆迟硕。”
陆迟硕神色淡漠地和他握手,内心却因他的一声“棉棉”而生出一丝烦躁。
“我知道你,陆氏集团的太子爷。啊,你别误会,不是师妹告诉我的,是我曾有幸跟随导师参与过你的康复方案制定。我导师是麦哲博士,你应该记得。”
“是吗?我竟然不知道棉棉还有个师兄。”陆迟硕神色依旧淡淡的,内心却忍不住骂了句mmp。
这个所谓的师兄,果然在打他的棉棉的主意!
而且段位还很高,不好对付。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陆迟硕心里快速地想着方案,怎样才能让他知难而退,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沈延喻看见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话中有话而乱了分寸,心里不禁叹息,果然是师妹看上的男人,就凭这份沉稳气度,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优秀,配得上师妹。
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他守了师妹六年,不能就这样退缩!
沈延喻眸色闪了闪,故意回道:“毕竟这些年师妹都在国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这句话可以说是杀人诛心了。
绕是陆迟硕再隐忍,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怒意。他正欲回击,余光却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缓缓靠近。
他瞬间敛起脸色的怒意,换上了一副黯然的表情,语气低沉,似是染上了几分悲伤,“我和棉棉已经八年未见了,沈先生又何必说这些。”
沈延喻:?
他诧异地看着陆迟硕像演戏似的迅速变脸,明明刚刚自己已经攻心成功,怎么转眼他就示弱起来?
这是什么新招数?
沈延喻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下一秒,只见师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挡在了对面男子面前,尔后用谴责的眼神看着自己,活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沈延喻愕然。
而陆迟硕则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