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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休牵着赫连郁的手走下马车,他感受到掌心的另一双手细密地颤抖,安抚地紧了紧。
“这”温休见小易出声,瞥了一眼,小易立马噤了声。
上书房外站着不少人,王始初见温休下车第一个冲上去:“阿休温老师,我们等你很久了。”话音刚落,便看见温休身后跟着的人,眉头紧皱,“怎么他在?”
温休解释道:“路上碰见便一起了。”
王始初显然不相信温休这个解释,温休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在知道赫连郁是个麻烦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会与他同坐一辆马车,而且今日是温休亲自授课的日子,赫连郁竟还如此不敬穿着女子的衣装,王始初语气不算好:“九皇子,今日开课不是在酒楼。”
温休看见一旁的赫连郁立马被王始初说的惭愧地低下了头,羞愤欲哭,双手紧紧抓着下摆,“对对不起。”
温休皱了皱眉,周围还站着不少皇子和世家公子们,他们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点鄙夷,小声地说着些不入耳的话。
忽地,一个穿着浮夸的朱红色衣服的人站出来嬉笑着说:“九皇弟可能是平日里在一些风月场所浪惯了,一时失了分寸。”
温休看了那人一眼,他来之前了解了一下各个学生的名字和身份,于是瞬间便对应上了,七皇子赫连谦,平日里倨傲自大,在京城惹出了不少祸端,靠着皇室的身份给他兜着才没有闹大。
赫连谦话里带刺,站着的模样也没个正形,温休扫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赫连郁说话,所有人都带着讥讽或者看好戏的笑,他才明白赫连郁才皇宫里真正面临的处境。
温休一下子便想出了最佳方案,他现在应该松开握着赫连郁的手,叫小易带他下去换件衣服,因为温家并没有站队,若是他过于偏袒赫连郁,会令众人怀疑和堤防温家,他现在是代表着温家的三公子而不是纯粹只是温休这个人。
而且赫连郁是不受宠的皇子,他对赫连郁投放了太多关注,也会令赫连郁不利,现在的针对都已经如此明显,若是以后变本加厉,他也不确定他做的行为会不会导致蝴蝶效应,在偌大的皇宫他是否能完全护住赫连郁。
思绪越发清晰,温休动了动手,而这一个举动显然被赫连郁感知出来,他猛地抬头看向温休,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温休慢慢抽动的手有瞬间的迟疑,赫连郁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就看着一个负心汉,眸子里带着巨大的受伤,;令他的心也不由抽动了一下。
“温老师和九皇子还牵着手,难道真如市井坊里传言,温老师真的对九皇子一见钟情吗?”
“安静。”温休听见有些言论愈演愈烈落进耳里,脸猛地一沉,“九皇子是我的学生,你们也都是我的学生,君子所言应眼见而不是听一些虚言,并加之随意揣测。”
他现在是上书房的教书先生,而这些皇子和世家出来的公子们显然不是很服他,想来而是,他与他们差不了几些年岁,不服是应当的,他懒得理他们内心的情绪,他只想好好将这个教书的任务做好。
赫连谦却是要跟温休唱反调:“若是真如老师说的如此意正言辞,为何现在在我们大家面前还如此不知羞耻的牵着手?”
赫连谦显然是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温休看了他一眼,能够很显然地感觉到,这位七皇子似乎很讨厌自己。
“赫连郁,你少在哪儿给我装哭,恶心死了。”王始初眉头一皱,直接将赫连郁强制地从温休身边拉开,温休知道王始初从下学武力气很大,怕赫连郁固执着不放手被王始初拉伤了,于是便在赫连郁的手心上划了几个字后将手松开了。
不知道赫连郁能不能懂意思。
赫连郁踉跄了几步差点便要摔倒在地上,被王始初捏着的手腕忽地出现了一抹红。
温休注意到赫连郁好像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他身上,所以在他松开手赫连郁没有了力气的支撑点才会差点摔倒,他想起了原书的剧情,主角好像似乎很容易相信一个人。
他并不是说这种行为不好,而是他觉得内心十分别扭,在他看来他和赫连郁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而且太过于相信一个人,他好像和赫连郁一共才见了那么三四面而已。
温休扭头对上赫连郁的黑眸内心觉得无奈,想要对王始初说些什么,忽地站在众人之间一直看戏的赫连瞻出了声:“老师还要授课,不如就我先带九弟下去换衣服吧。”
太子都如此发话解围了,众人自然称是,温休见赫连瞻走到赫连郁身边,接着赫连瞻不知道对赫连郁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
温休觉得疑惑,赫连瞻竟会如此好心帮他和赫连郁解围,摇了摇头,决定到时候再想这些事情,他走进了上书房,在上书房从事的宫女太监们已经将今日要教课的书备好。
教授的内容对温休来说并不难,这些书温休都已经看过很多遍并也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也不像许多老夫子一样满口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学识渊博加上大量书籍的积累,引经据典,上起课来一点也不显怯。
一天的授课很快过去,便到了下午,温休正收着书籍,小易站在他旁边同样整理着,小声说:“公子,你今天很厉害。”
温休却是笑:“你又没看见怎么就知道厉害了?”
温休是对皇子公子们上课,是具有私密性的,小易只能出去等着,什么都没看见就能不假思索地夸他厉害了?
小易见自家公子勾出了笑,脸不由一红:“不管我看没看见,但是我知道公子就是很厉害。”
温休见王始初今天一天都躲着自己,于是在王始初离开之前叫住了他。
被叫住的王始初显然一愣,随即苦着一张脸坐在了桌前。
“阿休,你还记着刚才的事情呢?”现在其他人都走完了,在私下里,王始初就不会叫温休老师,而是换了原本就稍显亲昵的称呼,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休收拾着桌上凌乱的书籍。
“你怎么就这么护着赫连郁,还为了他教训我。”王始初眼瘪了瘪嘴,小声说的委委屈屈。
“你想多了。”温休抬眸,将早就准备好的书扔给王始初,“我今日在上课的时候发现你这些科跟不上,这些书上有一些我自己写的注释,你好生看看,到时候有不会的就问我。”
王始初手忙脚乱地接过这些书,他本以为温休会因为早辰的事情责怪他都准备乖乖听训了,没想到却是一个惊喜。
温休看了王始初呆愣的模样,叹了口气:“今年冬日便是武科试,你不是很想像你兄长一样当将军吗?”他还记得小时候王始初当时跟他说起以后眼睛闪亮的模样。
不等温休反应过来,猛地就被王始初抱着,他依恋地蹭了蹭温休的脖颈:“阿休,你还记得。”
王家世代从军,生在王家的王始初就算再纨绔骨子里长着的还是上战场厮杀的血性。
温休耽搁了一会儿跟王始初又说了一些话,直到黄昏渐晚才回到住处。
温休的住处离上书房并不远,而且早早就有人打点好,只要直接住进去就好,小易将随行带来的包裹拆开将温休习惯性常用的物件按照温家时摆放,还派给了他一些宫女太监差遣。
温休不喜人多,到夜深宿下的时候便叫人回去了,他坐在放着蜡烛的桌前,静静地翻看着书籍。
而赫连郁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的是穿着简单白色亵衣,房间内昏黄的灯火温暖了平日里温休清冷寡淡的眉眼,抬眸看向他的时候,心里一紧。
小易轻轻唤了一声公子,“人带来了。”
温休放下书:“怎么来的这般晚?”
他知道赫连郁应该是明白了他在他手心里写的字。
赫连郁猛地扑进温休怀里,鼻尖萦绕的是温休身上的皂角香味,他闭上眼深深嗅了嗅:“先生,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