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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诗没回来,谢婉的两个婶婶倒是过来了。
两个人各带着几个丫鬟,穿的花枝招展,脑袋上戴了整套金子头面,夕阳下很是闪闪发光。
谢婉被晃的眯了眼,真正意义上的不能直视。
她的两个婶婶,一个姓张,一个姓谢,姓张的那位跟张氏是同村的,姓谢的那位,是谢家村的。
讲真,谢婉对农村出身没有任何偏见,毕竟她爹就是谢家村的,而且以前她爹回忆往昔的时候,也说过谢家村民风淳朴,他幼时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
只是张氏的性格和为人摆在那儿,两个儿子又被养歪了,夫妻相夫妻相,这两个婶婶简直就是张氏和她俩儿子的融合版。
谢婉懒得主动搭理她们,拿了一个话本在手上看着,等到她们靠近了,这才抬眼朝她们看了过去。
小张氏轻哼了一声:“见到长辈也不行礼,真的是山里长大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弟妹可别这么说。”谢氏阴阳怪气的道:“我们可都是被她赶出去的人,在她眼里已经算不得什么长辈了。”
小张氏冷哼了一声:“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就算不想认也不成!再说了,就算她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总要把娘放在眼里吧?没有娘,哪来的这侯府?没有娘,哪有她?!可你看看她,都是怎么对待娘的!”
说着说着,小张氏就带上了哭腔,还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打断骨头连着筋,翻来覆去她们也就只会这一句了,来京城多年,不寻思着去认些字,整日就钻营着怎么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谢婉冷笑了一声:“你们若是觉得,我苛待了祖母,大可去衙门告我,但我想提醒你们一声,诬告是要坐牢的。”
听得这话,小张氏擦拭眼泪的动作就是一顿,谢婉到底有没有苛待张氏,她们心里一清二楚,至于送她们去坐牢,这是谢婉绝对能做的出来的。
再者,她们若是能跟谢婉硬碰硬,还至于流落在外面,连贵人们的门都进不去?!
谢氏脸上的神色也僵了一瞬,随即又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来:“谢婉,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你何必这么处处跟我们对着干?我们来陪娘小住,你居然连个饭食都不招待。”
谢婉将话本放下站起身来,看着她们道:“侯府如今是个什么光景你们不知道?祖母诰命的月例,都是她自己收着的,她院子里的开销,比我和临儿院里的开销加起来都高出不少。”
“你们是祖母的客人,可不是永誉侯府的客人。我爹娘死在你们的贪得无厌上,我没将你们赶出去,已经是仁慈!”
“你!……”
小张氏顿时气结,用手指着谢婉的鼻子,正要说话,一旁的谢氏连忙拉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
小张氏见状愤愤的收了手,甩了袖子冷哼一声将脸转到了一边。
谢氏端起一个笑脸道:“我知道你怨我们,可我们也不知道会那样,在乡下,那些银子足够买上好的马草了,全然是那送马草的贪得无厌,我们也是被蒙蔽了!你想想,害死你爹娘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谢婉冷笑了一声:“若你们是真的罪魁祸首,这会儿应该去陪我爹娘了。”
这话说的有些瘆人,在配上她冷冷的眼神,顿时将小张氏和谢氏吓的一个激灵。
谢氏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又扬起一个笑脸来道:“是,当初都是我们的错,所以我们也没脸说什么回来的话,只是还是那句话,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又都是女子,如何体谅不到你的苦处?”
“你今天已经十六有余了,女子的最好的年华也就这么几年,总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我跟你三婶还有两位叔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你说了一个好人家!”
原来在这儿等着,难怪态度好了不少,没跟她撒泼打滚。
谢婉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看着小张氏和谢氏道:“你们能帮我寻什么好人家?”
见她没有一口否决,谢氏和小张氏都是眼睛一亮。
谢氏笑着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的侄女儿,你嫁的好了,我们脸上也有光是不是?”
“就是。”小张氏也跟着道:“我们之间就算有矛盾,但也是关上门一家子的事情,怎么可能在婚事上埋汰你?你嫁的好,我们也会跟着沾光!你放心,这桩婚事你保管满意!”
谢婉笑了笑:“是么?不知两位婶婶,给我相看的哪户人家?”
一说这个,谢氏就来了劲,凑近她邀功似的道:“秦郡王王长子李泽!怎么样,是不是个顶好的婚事?!你嫁过去就是王长子夫人,将来就是郡王妃!”
真真是个好婚事!
谢婉顿时就笑了。
她这一年多虽在府中,可也没怎么闲着,早就将京城权贵之家,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打听了个遍。
秦郡王府身份确实够高,但问题是,秦郡王和王长子李泽都是好色之徒,父子两不仅荤素不忌,而且还是没有什么礼义廉耻的,妾室共用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儿。
虽然这个时代,未有生育的妾室就比奴婢好上一点,世家之中互赠妾室也是常态,但抬了妾给了名分,父子两光明正大共享的,整个京城也就他们一家!
见谢婉露笑,谢氏和小张氏就以为她是满意的。
谢氏连忙趁热打铁:“那王长子样貌也是不错的,你若是愿意,改天咱们去秦郡王府上坐坐?”
谢婉转眸看向谢氏:“秦郡王府出的价钱最高?”
“可不就是!”小张氏一脸得意:“比别家高出五成呢!”
谢氏顿时就恼了:“弟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小张氏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他们家最有诚意!”
“对对对!”谢氏连忙堆了笑:“他们家最有诚意!虽说钱银不代表什么,可若是求娶你的人家,连钱银都舍不得出,嫁过去也是不受重视的!”
谢婉心头冷笑,可不得出多一点,毕竟一人两用呢!
“恐怕要辜负两位婶婶的好意了。”谢婉淡淡道:“今儿个去赛马场,我得罪了宁王,被罚抄百遍《清静经》,不抄完不得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