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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阳侯身死,但是他留下的布置却是没有结束,不然曹琰也不用如此安排了。
这话落到丘神通耳中,立刻引起他强烈的共鸣:“大人,我赞同您的判断,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这样的家族,哪里用得着费尽心思设计对付您?他们想要对付您,直接动手就够了。”
春香迟疑了半晌,才低声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平阳侯做的?”
“当然不是。”
“那是谁?”春香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曹琰微笑着说道:“这个秘密,只有等我们到了那座孤山才能揭晓。”
春香不解:“您为何这么肯定?”
曹琰露出狡猾的笑容:“等到了地方,我自会让你们知道。”
曹琰故作神秘,逗得春香忍俊不禁。
……
三日后,一行人来到平阳城外的那座孤山脚下。曹琰拿出一块木牌递给春香。他叮嘱道:“等会儿你们先藏匿起来,别暴露自己的踪迹,我会在附近转悠一圈,摸清周围的情况。如果我没回来,你们立即离开,千万别留下。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起冲突。”
春香担忧地握紧他的衣袖,眼泪汪汪:“您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曹琰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丘神通和另外两名士兵护送他离开。曹琰沿着崎岖的山林小道向北行去,走了一阵,突然停下。
他侧耳倾听,似乎有人在附近活动。他冷哼一声,抬起右臂,抽出腰间佩剑。只见长剑寒芒闪烁,寒气逼人。剑锋斜指前方,曹琰冷漠地喊道:“何人鬼鬼祟祟,滚出来!”
前面树丛晃动,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从阴暗处走出来,他身材瘦削,却健步如飞。
面具遮蔽住他的五官,看不到表情,唯独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气质。
他的手持一把短刀,身体绷直,仿佛蓄势待发的猎豹。他盯着曹琰,说道:“你就是曹琰?”
曹琰沉声说道:“正是本官。阁下究竟是何人?”
他的话刚落音,四面八方传来一连串破空声。
“咻咻咻——”
数支利箭破空射出,向他激射而来。
曹琰挥舞短剑抵抗。
当啷啷!
利箭纷纷跌落在地。曹琰拔腿狂奔,冲进一片灌木丛中。
那名青铜面具的男子毫不迟疑,追赶而上。
……
山林内,厮杀声不绝于耳。
曹琰一路狂奔,躲过一支支羽箭,最终来到一面陡峭的石壁旁边。他翻身跳上石壁,双脚站稳,手扶岩石,扭头喝问:“你到底是谁?”
那名男子紧贴着石壁,同样攀登而上。
二人隔着丈许距离相互瞪视。
过了片刻,曹琰冷静地说道:“阁下应该已经认出我的身份。否则,阁下也不会跟我来到这里。阁下究竟有何居心?”
男子说道:“你的确聪慧。”
曹琰皱起眉头,警惕说道:“阁下究竟是谁?为何一再阻挠我的调查?”
男子忽然伸出手掌,取出一封信,丢给他:“有人托我给你这封信,务必亲手交给你。”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纵身扑向曹琰。
“你敢骗我!”
曹琰怒斥一声,急忙挥剑迎战。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曹琰一边和这名陌生男子交手,一边观察他的招式套路。虽然这名男子使用的并非正统武技,但招式凌厉凶猛,显然也是一名武学高手。
他不由惊叹,难怪此人能潜入平阳城,原来是个练家子。
曹琰越打越吃力,渐渐落入下风。
他的额头布满细汗,呼吸变得急促。
男子抓住机会,猛地刺出手里的匕首,刺向曹琰的咽喉。
曹琰吓了一跳,慌乱之下,身体往后仰倒,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他迅速爬起来,转身逃跑。
男子穷追不舍。
他的轻功很厉害,很快就拉近了与曹琰之间的距离。
两人的速度差不多,男子一边追,一边不时扔出飞镖、暗器,曹琰有条不紊防御。
就在此时,他看见前方有几颗歪脖子老树。他灵机一动,猛地加快速度,朝老树冲过去。然后一跃而上,踩着树梢借力腾挪,瞬息之间就掠过十余丈的距离,到达另一棵树的枝丫上。
他刚落稳身形,就看见对方冲了过来,顿时大骇,慌忙跳下树。
“砰砰砰砰……”一枚枚暗器擦着他的衣角落地,钉在地上。
曹琰惊魂甫定,喘了口粗气,随即骂道:“卑鄙小人!”
男子哈哈一笑,说道:“兵不厌诈。”
“卑鄙无耻,还敢叫嚣!”
曹琰再次冲了过去。
男子身形一矮,躲过他的偷袭,然后反手一拳轰过去。曹琰不甘示弱,挥拳回击。
他们的身影在茂密的森林里辗转腾挪,你来我往。
不多时,曹琰的左肋挨了一拳,整条胳膊麻痹酸痛,动弹不得。他的心情沉重,知道自己遇上真正的高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呵呵,我不告诉你。”男子戏谑一笑,再次欺身而上。他出拳的速度更快了,一点都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压制性地将对手死死压制。
两人缠斗了十来个回合,曹琰被对方一记铁肘扫中胸口,摔在地上,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他的脸色苍白,浑身冒出虚汗。
男子趁机补了一刀,将他的匕首夺过来,架在他的脖颈上,冷淡说道:“别挣扎了,我劝你投降。你是打不过我的,乖乖束手就擒吧。”
他收回匕首,慢慢靠近,想要割断曹琰的喉咙。
曹琰目光阴沉,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弧度:“我既然敢闯进来,就早有准备,岂会怕死?我劝你最好放弃你的愚蠢想法,否则我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坐以待毙。”
男子挑衅说道:“哦?你想怎么鱼死网破?”
曹琰的眸光一冷,说道:“今天你休想伤我一分!”他猛地运气,丹田气海震荡,浑厚内力涌出,化为一股强横气势席卷开来,逼迫男子退后几步。
曹琰趁机捡起地上的银针,朝男子扔出去,然后转身逃遁。他的身手敏捷,速度极快,几个起伏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男子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他恼羞成怒,大吼道:“曹琰,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恨恨地看着远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