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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安科一家人一起发出了尖叫,而安科叫得尤其大声。
因为,头颅离他最近。
像煎鸡蛋一样涣散摊开的瞳孔没有丝毫光泽,原本不知道什么颜色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白色。
而它的毛发和皮肤也全都是白色,畸形的头颅依然能辨认出些许生前的模样。
“马尔扎。”
安科念出了这只怪物的名字。
这是住在他附近的邻居,也是酒馆的常客。
有时候忙不过来的时候,安科还会让他临时充当服务员。
报酬嘛,自然是一杯满满的“胡椒大叔”,还有一大份炖肉汤。
安科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合上马尔扎的眼睛。
但最终,他还是收了回去。
“唉。”
安科长叹了一声。
“抱歉,吓到你们了吗?”
门外的男人毫无诚意地道歉。
“阁下这样做,似乎不太礼貌吧?”
安科阴沉着脸说道。
即使被撞进来的不是他的熟人,对方这种行为也很有挑衅的嫌疑。
“我只是想省却一点彼此沟通的环节,毕竟,餐厅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门外的男人坦率地说道。
“也就说,如果我不放阁下进来,阁下就要强行破门而入咯?”
安科问道。
“那倒不用。只要老板肯卖给我足够数量的‘胡椒大叔’,我立刻就走。当然,如果您愿意让我进去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我也会送上我的感谢。”
门外的男人说道。
“你需要多少‘胡椒大叔’?”
安科问道。
“我想想啊。”
门外的男人顿了顿说道。
“十桶就够了。”
十桶。
安科算了算,酒窖里的存货倒是足够。
而除了“胡椒大叔”,酒窖里还有别的酒。
虽然存货没有那么多,但用来作为他们一家的水源也勉强够了。
主要是,以对方能轻松砸穿大门的力量,真要强买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安科咬了咬,决定搏一搏。
“外面还有其他的苍白野兽吗?”
他问道。
“你说像它这样的吗?除了被我干掉的几头,其他的都逃跑了。”
外面的男人说道。
“逃跑了.”
安科有些无语。
怎么这么凶残的怪物,在这个外乡人的嘴里就和过街老鼠一样。
不过,以他作为酒馆老板常年听别人吹嘘的经验,外面的男人并不像是在吹牛。
“玛丽安,带着孩子们躲到楼上去。”
安科小声对妻子说道。
尽管对方似乎不像坏人,但还是不要把宝物在人前炫耀的好。
玛丽安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带着两个女儿小步跑上了楼梯。
而门外的男人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直到她们停止了跑动以后才开口道。
“伱决定好了吗?老板。”
对方的声音并不严厉,甚至还很温和,但安科依然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请您进来吧,外乡人。安科家的酒馆欢迎一切远道而来的客人。”
安科捏了捏拳头,搬开了堵着大门的酒桶,抬开了门栓。
他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具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尸体。
而尸体的后面,站着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
他穿着一套看上去风格奇异的制服,制服的外面套着一件马甲。
而男人的脚上竟然没有穿鞋,宽大的脚掌几乎是安科的两倍还大。
而他的胳膊也是粗壮无比,安科毫不怀疑,他可以轻松将自己折成两半。
但男人的脸却并不像他的四肢一样粗犷,反而称得上相当的英俊,五官的轮廓柔和到甚至有些女性化。
“喵~”
正当安科打量着男人的时候,男人的背后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猫叫。
“三文鱼乖,我们马上就可以进屋了。”
男人从后面拎出来一只穿戴整齐的猫咪,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这是我的伙伴,它不喜欢空旷的户外。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老板。”
男人说道。
“哦哦,当然,当然。”
安科连忙收回了目光,让开了道路。
“谢谢。”
男人很有礼貌的微微鞠躬,然后走进了酒馆。
安科正准备关上大门,却被男人拦住了。
“我来吧。”
男人说道,然后轻松地关上了大门。
他又看了一眼门上的头颅,然后伸出了手。
“等一下。”
安科连忙叫住了他。
“怎么了?老板。”
男人转头问道。
“这是我的熟人,还是给他留些体面吧。”
安科壮着胆子说道。
“哦,好的。”
男人准备拧下头颅的动作变成推动,严丝合缝卡住的头颅被轻而易举地推了出去,留下了一个大洞。
男人又抓起一个酒桶,挡住了洞口,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可以了吗?老板。”
他问道。
“可以了,可以了。请来这边坐吧。”
安科把他引到了一张最干净的桌边坐下。
“我是酒馆的老板安科,请问怎么称呼你?远来的贵客。”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叫我刘正就可以了,这是我的伙伴三文鱼。我们都是血腥餐厅的员工。”
男人介绍道。
“员工?”
安科看了眼趴在椅子上的猫咪,自我脑补成了抓老鼠之类的工种。
“是。”
刘正点了点头。
“好吧,那请两位稍坐,我去给你们倒两杯啤酒解解渴。”
虽然不理解这种把猫当做伙伴的行为,但安科也不介意表现出对对方的尊重。
“谢谢。”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酒馆老板走向吧台。
“还真没有看出来啊。”
刘正看了看自己的四条触手自语道。
刚刚开门的时候他就在怀疑了。
对方看见个苍白的头颅都吓成那样,看见他这副更加非人的样子不说当场吓疯,也不可能这么平静。
只是,就像他莫名其妙掌握的当地的语言一样,刘正也不知道这是记忆芯片的作用,还是从“门”里穿越过来自带的效果。
因为,刘正并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
记忆芯片既没有屏蔽他的记忆,也没有告诉他什么信息。
而牛马给他的芯片也并没有发挥作用。
就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了记忆芯片对他心灵的操作。
虽然没有提示,但刘正知道,应该是系统出手了。
不过,三花猫的记忆芯片倒是生效了。
现在它只记得自己和它是同事,是被派出来出差的,还有一些零散的记忆。
不过这就够了,送上几条它亲手制作的小鱼干后,刘正就不费吹灰之力地得到它的信任。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怒搓了一把猫头。
“喵~”
三花猫惬意地叫了一声。
刘正笑了笑,然后猛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渴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