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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出昭华的话里暗藏玄机,可就是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喊得撕心裂肺,也没能喊回昭华。
最终,她被押送进天牢。
到了天牢里,太后也一直在想这事儿。
仿佛进了死胡同,走不出。
又回想起先皇驾崩那日,是魏玺杀了唯一知道遗诏的程文广,夺走了遗诏。
那时,她也只是听魏玺说——那遗诏上写着的,是传位于陈王。
可到底她也没亲眼见过那遗诏。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魏玺所说的有假!
太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被困在牢房里,冲着外面喊。
“哀家要见昌平公主!哀家有话要问她!”
而此时,昭华正和自己的母后、皇弟待在一处。
她不放心原本的宫人,当天就换了一批信得过的熟面孔。
如今这宫里只剩下一位太后,居住于原来的未央宫。
陈王登基,尊号“文清帝”。
原属太后一党的文武百官人人自危。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们都不清楚,新皇会怎么处置他们。
与此同时。
皇城外。
一偏僻的宅院内。
魏玺醒了。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黑衣男人,眼睛上有道疤痕,面目阴森地盯着他。
魏玺胆大,不怕死。
他直视对方,问。
“你是谁?这里又是哪儿?”
在天牢待了几日,受尽非人折磨,他的嗓音格外沙哑。
直觉告诉他,这个黑衣人救下自己,一定别有所图。
但与虎谋皮也未尝不可。
只要对方能够许诺自己好处。
何况,他现在这副样子,完全就是个废人,难得还有人看得起他,愿意拉他一把。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黑衣人没有说话。
突然,房门开了。
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一看就是身份不俗。
魏玺不认得他,但看得出,对方并非天启人。
男人的眉眼骨相,更偏向北凉。
先前那黑衣人对此人格外恭敬,应该是他的手下。
魏玺开门见山地问。
“你是何人!”
锦衣华服的男人笑眯眯的,看起来很和善。
“我乃北凉铁马王——博尔济。”
铁马王?
魏玺有所耳闻。
但不过是北凉一个没落王室,他们的子孙后代世袭铁马王的爵位,混吃等死,鱼肉百姓,没再重振祖先的荣光。
“你为何救我……”魏玺平静地问。
博尔济亲自扶他坐起身,瞧着像是礼贤下士的明主。
“本王惜才,不忍见明珠暗投。
“更不愿看到这么好的一个人才被残害。
“魏三公子,你可愿投入本王麾下,为本宫立下汗马功劳,他日与本王共享盛世繁华?”
博尔济这番话十分真诚。
魏玺脸色阴沉。
“我与魏家,已经毫无干系了!”
魏玠抛弃他这个亲弟弟,选择帮姓慕的。
魏家其他族人也都听魏玠的号令,至今待在藩地。
这样的兄长和家族,他宁可不要!
魏玺的反应正中博尔济的下怀。
博尔济笑着道。
“魏玺,你很聪明,本王欣赏你的手段。”
魏玺干笑。
“你欣赏我?我如今可是一个废人。”
博尔济摇头。
“不不不。你有着一颗聪明的头脑。这正是本王所需要的。怎么样,要与本王联手,报仇雪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