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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玺目光一冷。
“仇,当然要报!但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铁马王,要我如何相信,你值得我联手?”
博尔济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本王在你们天启潜伏很多年了。当初本王支持雍王一党,助其谋反。
“可惜他惨败给了魏玠。”
“雍王?”魏玺的眼中冒出几分精光。
曾经的雍王谋反一案,可是轰动一时。
他冷笑道。
“雍王被抓后,朝中有过一次大肃清,他的那些同党已经被处理完。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在暗中助力雍王,那么,你那次赔了不少啊!”
博尔济不仅不恼,反而笑了。
“所以才要越挫越勇。
“你放心,本王就算赔得再多,也还是能助你一臂之力的。
“但你若是离了本王,怕是就要命丧黄泉了。
“你想如何选择,本王不逼你。
“但本王真心希望,你我能够联手,让曾经欺辱你的、瞧不起你的人都拜服在你脚下。”
魏玺的仇恨早已深种,很难不被说动。
既了解博尔济有能力帮自己,他便没什么可犹豫的了。
“好!”
博尔济大喜。
这之后,两人畅谈未来的大计,相见恨晚。
长公主府。
昭华从宫里回来,就看到魏玠坐在桌边,一副等了她许久的样子。
她快走几步。
“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魏玠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
“魏玺被人救走了么。”
昭华脚步一顿。
旋即眉眼间拂过一抹恼意。
哪个没规矩的,嘴这么快。
魏玠现在正需要精心休养,她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来烦他,怎的他这么快就知晓了?
魏玠一脸严肃。
“昭昭,别骗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想法子,你没必要一个人扛。”
昭华先坐下,握住他的手。
“你的心意我明白。
“但我同样担心你啊。
“你才从天牢出来,又需要克制体内的毒素。
“比起其他事,我更在意你能否平安无恙。
“魏玠,你就听我一次,好吗?”
魏玠听她这样温柔诉说,眉眼软了些许。
但魏玺这件事,他不能不管。
“只这件事,让我帮你。如果让他逃远,后患无穷。”
昭华觉得他高估了魏玺。
“魏玺已经被你废了内力,还被断了手筋脚筋。
“他跑得再远,又能做什么?”
不过人还是得抓回来的。
魏玠眸光微沉,看向窗外的夜色。
“我一时说不清。
“只是直觉,救他的人不容小觑。”
就凭他们能够擅自闯入天牢禁地,便不是等闲之辈。
昭华为了让他安心,只好妥协。
“那你就去做吧。我手底下那些人做事,自然是不如你亲自出马。”
她眼中有笑意,眼底却有担忧。
之前放出去的寻医帖,依然没什么收获。
不知魏玠体内的毒何时能解。
翌日。
天牢又有人来公主府传话。
“公主,牢里那位太后想见您……”
昭华皱眉。
“不见。”
太上皇被害的案子已经了结,她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没过几日,天牢又来人了。
“公主,天牢里那位毒发了,让大夫看过,说是……说是无药可医!”
昭华眉头紧促。
旋即她动身前往天牢。
只见,不久前还身处尊位的太后,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尽显狼藉之态。
“哀家不想死……昌平,你救救哀家,哀家什么都答应……”
昭华站在牢房外,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她态度冷漠,吩咐狱卒。
“太后的罪行罄竹难书,按律处置即可。”
牢房里的太后发出撕裂的声音。
“不!别走……哀家什么都告诉你,是魏玺给哀家下毒,魏玺……对,也是他,教唆哀家谋害太上皇!”
这些事,昭华早已知晓,并不觉得稀奇。
但紧接着,太后又说。
“还有……还有一个人,他很神秘,是他帮的哀家,否则哀家不可能那么快把控朝政……”
昭华眼中浮现一道厉色。
“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