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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魏玠之前送她的那支一模一样。
不。
恐怕就是那支!
昭华不敢碰它,连带着里面另一只小木盒,她也不敢打开看了。
她呆站着,不知所措。
魏玠把她安排到这别院,又将她迷晕关在这屋里。
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有了个可怕的猜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但是,总要面对的。
昭华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
随后她拿起那小木盒,将其打开。
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后,霎时间,昭华瞳孔惊颤。
这不是她的玉坠吗?
不是她放在那尸体身上的玉坠吗!
昭华的脸色一片白,有种一击就碎的脆弱感。
她额头沁出细汗,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
原来,魏玠还是怀疑她!
他做这些,就是为了验证她的身份。
忽地。
门开了。
那人进屋后,门又被关上。
昭华不用转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醒了么。”果然是她熟悉的声音。
语气还是温文有礼的,她却听出一丝隐藏得极好、游刃有余的肆谑。
昭华缓缓转身,只见魏玠衣着月白錦衣,清隽矜贵,眼目朗润,唇边噙着似真似假的笑。
他走过来,她就不由自主地后退。
但她很快撞在那桌缘,眼睁睁看着他越来越近。
他高大身躯的阴影笼罩而来,如同黑云压境,城门不堪一击。
昭华没有了退路,美眸圆睁:“魏相,你放肆!”
他怔了下,但也只是一下。
随即嘴角笑意加深,眼神却越发凉薄。
他不再守礼,蓦地捏住她下巴,威胁性地问。
“是你自己解释,还是由我来揭穿?”
“解释什么?你犯浑了?”
昭华拿开他的手,一股莫名的恼恨窜上她头顶。
魏玠也不着急,审视着她,缓缓道。
“有人能证明,真正的昌平公主早已死了。
“你断不可能是她。”
昭华猛然想到那个法号“了绝”的小和尚。
难道魏玠找到他了吗?
但当下,不管多心虚,她都嘴硬不承认。
“这简直荒谬!谁说本公主死了?这是在咒诅!”
魏玠无动于衷,继续着他的推测。
“不止是你这双眼睛,你的背影,还有你牙痛的老毛病,这些都足以让我确信,你就是……”
“就是什么?那个叫‘昭华’的女子吗?”
她打断他,又继续告诫道,“魏相,你上次在后林将本公主错认,现在又要再来一回吗!”
昭华也只是看上去有底气,其实,她是真的慌了。
她已经特意束腰,让胸脯看起来没那么鼓。
谁承想,他竟还能从她背影看出端倪来。
至于牙痛……是她疏忽了。
那晚她应该忍着,不该让绿兰去太医院。
可她此前也想不到,魏玠连太医院的记录都能查到。
谁知他会一直盯着她不放!
昭华话音刚落,魏玠就拿出一瓶药来。
她看见那药,莫名心惊。
“你,你要干什么!”
魏玠盯着她那张脸,嗓音幽凉。
“真是本相错认吗?
“顶级的易容术,确实能做得毫无痕迹。
“不过,它能挡得住这消痕水么?”
昭华瞳仁猝缩,后背发凉。
“你……你说什么?易容术?”她假装无辜,怒斥道,“魏相,你真是病得不轻!我要回宫!放开我!”
她挣扎,反被他那胳膊锁住腰身。
“放开!你放开啊!魏玠,你胆敢冒犯本公主!”
魏玠控制着她,还要强行往她脸上倒那消痕水。
不管她如何扑棱喊叫,他都充耳不闻。
危急时刻,昭华紧紧抓住他握药瓶的手。
她豁出去地警告他。
“你敢!谁知道你这是什么药,若是毁了本公主的脸,本公主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