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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仁帝遂将此事交由九皇子处理。
见到乌兰娅时,她的情绪十分失控,甚至还要对九皇子动手。
慕乘风没有动怒,反而温柔地劝慰她。
慢慢的,乌兰娅冷静下来。
她无助地落泪,嘴里呢喃着。
“他们害死我的亲人,他们该死……”
慕乘风同情她、理解她,却不能纵容她。
他无声地陪伴着,给她时间调整情绪。
许多年后,乌兰娅再次回忆起此事,心中仍然有感动,慕乘风就是这么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在他面前,她可以做自己。
七皇子得知乌兰娅所做之事,怕被连累,当天就写了休妻书。
联姻不得休妻,除非对方犯下滔天大错。
七皇子列举乌兰娅的种种“罪状”,将她描述成一个恶毒的妒妇,甚至说她患上疯癫之症,经常有伤人举动。
大难临头各自飞。
七皇子要放弃乌兰娅。
最终,经过慕乘风的一番说和,北凉使臣才选择息事宁人。
但他们对于乌兰娅的轻视,也为他们的将来埋下祸根。
乌兰娅被释放的当天,慕乘风对她说:“公主,是我们天启有负于你。”
她成了下堂妇,就没法留在天启。
乌兰娅哭红了双眼,不知以后还能如何。
或许,她应该去死。
只有这样,才不会连累母妃。
她在慕乘风的注视下,一步步离开大牢。
曾经单纯热烈的小公主,自断菟丝花的根茎,想要自生自灭。
然而,一道阴影挡住她面前的日光,也阻断了更大的黑暗、
她抬起头来,望见一张美丽的、和九皇子一样温柔的脸。
她认得,这是嫡公主。
乌兰娅看着那双熟悉的眉眼,想到曾经的好友——先前的那位昌平公主。
昭华递上一方帕子,言语柔和。
“公主,听闻北凉有过女王。”
乌兰娅浑身的血液冻结,诧异地瞧着她。
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她去争那高位吗?!
昭华垂怜地拂去她肩上灰尘,笑着,轻声道。
“公主有刺杀的勇气,还畏惧别的吗?总要拼一拼,才知道自己能攀上多高的山峰。”
随后她又补充,“如果公主有需要,我可以帮你。”
乌兰娅心中一热。
她从未想过去做什么北凉女王。
如今却有一丝心动。
“我……可以吗?”
昭华的眼神给了她肯定。
和煦暖阳下,两个女子,在这一天达成了默契。
要攀那高峰,要在顶峰上再见。
与此同时。
长公主府。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听说宴会上的事后,长公主就将魏玠请了来。
她不希望,在这关键时候,有任何人影响昭华
“魏相,高风亮节,定然不会如那大漠王女所言,与我那侄女有什么首尾。”
长公主这话别有意味,看向魏玠的眼神透着审视。
魏玠并不诧异她这番说辞,神态自若。
“人贵自知。臣亦不愿牵连公主声誉。”
长公主又问:“魏相打算何时迎娶宁家姑娘?”
她是要试探魏玠的心意。
魏玠从容道,“宁姑娘尚未出孝期……”
“魏相。”长公主故作贴心地打断他,“不过是个孝期,只要皇上一道圣旨赐婚,你们即日就能成亲。何须守那等规矩?”
魏玠的眉眼清俊又肃然。
“规矩不可废。何况,那是宁姑娘的一片孝心。岂能因为……”
“此言差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宁姑娘若能早日出嫁,必能告慰宁老太爷在天之灵。难道魏相不想早些成婚吗?”
长公主察人入微,怀疑魏玠故意推脱。
她眼神多了几分锐利,仿佛魏玠说一个“不”字,就会被治罪。
被逼到这一步,魏玠反倒越发坦然。
他淡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
“殿下心系臣之私事,令臣受宠若惊。
“臣也能体会,殿下在意昭华公主。
“但臣不解的是,若殿下也想帮公主得偿所愿,为何不让臣助一臂之力?”
他直接挑明了,不卑不亢之中,掺杂着些许强势。
长公主望着他那势在必得的眼神,愈发肯定,他不是善茬。
尤其是他直呼公主名讳,以他的谨慎,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他就是有意为之,让她知道——他和昭华关系亲近。
魏玠若能相助,固然是好事。
但,长公主不信任他。
“你已位极人臣,又是太子一党的人,还能助谁?换句话问,魏相,你还想得到什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去战队。
若说只是因为私情,放在魏玠身上,总显得不可置信。
毕竟,他从来就不是他自己,身为魏家家主,代表着整个魏家的立场,甚至是几大世家。
长公主更倾向于,他步步试探,想要挖出她和昭华手中的势力。
然而,魏玠无法向她说明太多。
他只能先表明自己的态度,免得长公主对他抱有敌意,还想着将他和昭华分开。
与此同时。
昭华与乌兰娅分开后,想去舅舅府上。
上了马车,却见里面有个人。
阿莱当即反应过来,出剑向那人。
但紧接着,她们都认出他来。
是魏玺。
他本来假扮北凉使臣,却被魏玠秘密关押起来,并未参与三国会盟一事。
此刻,魏玺大喇喇地坐在昭华车里,手里还捧着一个大鸡腿,慢条斯理地啃着。
剑尖刺来,他不慌不忙地抬头,那双妖冶的、漂亮的眼睛上挑。
“巧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其实并不巧。
他就是故意躲在她这儿。
好不容易从魏府那地牢逃出来,他身后还有不少追兵,如果不避避险,很快又要被抓回去。
魏玺非常热络地让了让位,就好像这马车是他的。
“公主,请吧。这里是大理寺外,你也不想弄出什么动静,招人非议吧?”
他抹了把嘴,阴森森地笑着,不怀好意。
见昭华站在外面不动,他又补充道。
“放心,我不会伤你。我还要跟你说说兄长的事呢!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愿娶宁栖梧吗?”
他暂时放下鸡腿,上半身前倾,眼睛里闪动着光芒,迫不及待要告状似的。
昭华并不好奇。
她对此人的初印象就不太好。
加上魏玠提醒过她,他这弟弟非常危险,要远离,是以,她始终与魏玺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只是,如何将魏玺送走,是个大难题。
他知道的太多,万一惹恼他,他当众嚷嚷出她和魏玠的事,就越发不好控制了。
昭华正想法子时,魏玺自问自答起来。
“为什么呢?你该不会以为,他喜欢上你,为了你不要宁栖梧吧?”
他嗤笑了一声,望着昭华的眼神充满戏谑。
“其实,就算没有你,兄长也不会娶她。因为,她曾害死他喜欢的人……”
昭华眉头一蹙。
喜欢的人?
魏玠可从来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