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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彤道:“如果你们还觉得多,那我就再割让二亩给宋大伯。”
她口中的宋大伯就是指宋猎户。
在逃荒的路上,她见识过宋猎户的所作所为,人品还不错。
“再割让二亩出来?”
众人更是瞠目结舌,再割让二亩,那她家不就只有六亩地了吗?
六亩地够几个人吃啊?
宋猎户也知道苏晓彤家的地不多了,哪怕自家确实需要土地,他也摆手道:“不用了,晓彤姑娘,你的好意大伯心领了。你家剩的地也不多,就不必再割让出来了。”
如此拒绝,苏晓彤反而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苏晓彤道:“宋大伯不必拒绝,我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会做到。”
租地这事,杨三爷正等着解决,听闻苏晓彤家愿意把之前租的地割让一些出来,他赶紧带着笔墨纸砚上门。
于是乎,苏晓彤当着大家的面所割让的土地,就在大家的见证下,签了合同,盖了手印。
为了避免被苏老婆子和二房的杨翠觊觎,苏晓彤直接把王春芽和拓跋峰的地划分到二人的名下去。
这样,在苏晓彤的名下所租的地就当真只有六亩了,准确的说是两亩旱地,四亩水田。
“苏晓彤,你狠,你够狠!”苏老婆子在一旁气得全身发抖。
苏晓彤淡然道:“奶奶这话从何说起?”
“那么多地,你都分了出去,竟然当真只给我们两亩?两亩地够干啥啊?”苏老婆子颤抖着唇,看苏晓彤的眼神都快喷出火来。
苏晓彤道:“奶奶,你搞错了吧?那些地不是我分给他们的,我只是不租了而已,他们都是在杨三爷的手里租的。你想租地,找杨三爷不就行了吗?”
苏老婆子怨愤地咬牙切齿道:“苏晓彤,你就是不孝,我身为你奶奶,我这里需要地,你不紧着我们来,反而都拿去便宜别人,我……我要告你!”
面对面动手,她一个老太婆是绝对打不过苏晓彤的。
正好在天子脚下,而凤璃国历来又最重视孝道,所以她去告苏晓彤,就不信奉天府的那些官员还治不了苏晓彤。
听闻那个“告”字,苏晓彤的火气一下冒了出来。
与此同时,围观的村民都抽了一口凉气。
这事儿闹到公堂上去,还在闺阁之中的苏晓彤的名声就毁了。
再则,撇开苏晓彤与苏老婆子以前的恩怨不说,就单独谈论目前割让土地的事,苏晓彤八成都得被府衙的官爷教训一顿。
如此一想,所有人就都为苏晓彤捏了一把冷汗。
哪知,苏晓彤并不怕,眼神一凌,朝外一指,气势磅礴地道:“想告的话,你就去告!我倒想看看,你能告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苏老婆子不往外走,在院中跳脚,“你以为我不敢?我就告你,告你不孝。”
众人看着她跳梁小丑的样,对她的刻薄和泼辣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有人不禁想,难怪苏晓彤不喜欢她,就这样的奶奶,还宁可没有啊!
苏晓彤冷道:“呵!我不孝吗?据我所知,法律条文上所写的一般都是父母对子女有养育之责和子女对父母有孝敬之义,可从来都没有写过孙子孙女应该要如何如何地孝敬祖辈吧?”
众人一惊,而后恍然大悟地点头议论。
是啊,还真是如此。
看来,孝顺的思想已经在他们的心中根深蒂固,以至于他们都从来没有往深处想过。
苏晓彤转头朝在村民中比较有权威性的杨万友道:“杨里正,却不知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
杨万友想了想,道:“咱们凤璃国以孝治国是不假,但确实是没有明文规定过孙子辈一定要孝敬祖辈。”
苏晓彤微微颔首,朝苏老婆子道:“奶奶,你听到了吗?作为孙女的我是没有义务要如何来孝敬你的。说白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你对我好,那我便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我也可以不用对你好。”
“你……”苏老婆子气得心口疼,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气。
一些妇人看她年龄大了,怕气出一个好歹来,忙奉劝她别再计较了,租的地不多,就去别家再找一点。
但苏老婆子听不进去,非得跟苏晓彤争一个输赢。
只听她道:“苏晓彤,你就是一个白眼狼,我对你不好吗?不好的话,你爹被官府征兵的这几年,你们还不都得饿死了?”
有人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没有父亲在,若是不依仗着家人,哪能活得好好的呢?
苏晓彤道:“奶奶忘了吗?我爹走之时,给了你不少银子,为的就是想请你照顾照顾我们这一家四口,但你看你是怎么照顾的?算了,那些年的辛酸,我也就不说了,只能庆幸我们都还活着。你现在说我是白眼狼,那请问你是什么呢?”
她走到人群的前面,又道:“实不相瞒,我娘在十多年前摔伤后,脑袋里面一直有淤血。受淤血的压迫,她这些年脑子都不太好,整天就像一个孩子似的。正因为这样,我奶奶不喜欢我娘,连带着也不喜欢我们。”
如此一解释,围观的村民就都知道苏家大房和苏老婆子的矛盾来源于何处了。
苏晓彤听闻人群中传来的议论,微微抱拳道:“以后我们住在杨柳村,还望各位见到我娘后,能包容一二,我娘是孩子心性,但并不傻,只要不去招惹她,她是不会给各位带来麻烦的,我苏晓彤在此先行谢过各位了!”
说完,深深地给众人鞠了一躬。
看着她的举动,众人心中都有些许热流涌动,这是一个孝顺的,而并非像苏老婆子说的那样是一个白眼狼。
苏老婆子看大多数村民都被苏晓彤收买了,凌厉的眼刀子落在苏晓彤的身上,咬着牙关道:“不得了了,苏晓彤,你还越来越会收买人心了。”
苏晓彤烦她说话的口气,眉头一皱,冷冽的目光凝视过去。
那眼神如寒冬腊月般冰冷刺骨,纵然一把年纪了,苏老婆子也被她看得心底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