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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曦在一旁感叹时,苏晓彤已是戴好手术用的一次性手套。
病人的肠子已有部分从伤口处掉了出来,病人之前用手捧着,明显沾染上了细菌。
苏晓彤拿碘伏和大棉签消毒,不仅给伤口消毒,还给那肠子消毒。
担心有毒素深入到伤口里面去,她还把肠子扯出来一截,仔仔细细地全方位消毒。
阿东和徐晨曦的助手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这也太恐怖了吧?
徐晨曦也是被雷得不行,人家的肠子掉出来都已经够吓人了,可她还又扯出来一截。
苏晓彤给肠子消了毒,扒开伤口,又将肠子恢复原位,甚至还将之前掉出来的那截肠子整理进去。
这让阿东想起人家杀猪的人,好像就是这么捋肠子的。
苏晓彤道:“还好,肚子全部剖开,肠子却没有一点伤到;要是把肠子划开,大概就没这么容易治疗了。”
“容易?”徐晨曦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伤口还能说容易?
就他的经验来说,这伤口是无论如何都愈合不上的。
肚子上有愈合不了的伤口,里面的肠子随时都会掉出来,而一个人不可能让内脏暴露在外还能存活。
所以,他刚才剪开衣服看到了病人的伤口,就已经觉得此病人难以救治了。
想时,他忽然见苏晓彤拿出针和线。
“姑娘,你难道是要拿针和线,把这伤口缝起来吗?”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苏晓彤边操作,边道:“是啊!这伤口裂得太宽了,不用针线来缝合,根本就无法愈合。”
和徐晨曦想的一样,如果只是将在伤口包扎起来,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
徐晨曦醒悟了过来,激动道:“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用针线来缝合呢?”
苏晓彤调侃道:“你肯定没缝过衣服。”
“是……没缝过。”徐晨曦不得不承认,他这双手,就没有拿过针和线。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又道:“把线缝到伤口上,时间长了,线岂不是会让伤口发脓?”
到底是学医的,有些后果,还没有发生,他就能预见。
苏晓彤道:“干嘛要等伤口发脓呢?过几天后,就可以把线拆了。”
缝了几针,她看看手中的线,道:“不过,我现在所用的线和普通的线不一样,这叫羊肠线,能够溶解在肉里,无需拆线。”
徐晨曦见到了自己以前从未见识过的治疗伤口的方式,激动道:“何为羊肠线?”
苏晓彤解释道:“羊肠线就是在羊肠中提取纤维,然后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再拧成线就可以了。这种线的弹性好,但缺点是容易断,并且怕水,所以好些羊肠线,明面上是说羊肠线,其实是用牛肠来做的。”
徐晨曦心中震撼,“原来还可以这样来做线。”
旁边,阿东和那个助手听的云里雾里的,完全无法了解苏晓彤在说什么。
苏晓彤的速度很快,说话中就缝合了一层。
徐晨曦看她又拿钱缝中间那层,更是惊讶,“姑娘,这肚子还得缝几层啊?”
苏晓彤道:“要缝三层吧!腹直肌层、皮下脂肪层、表皮层,这样缝合不至于让伤口部位以后成为一层薄皮,否则容易撕破。”
徐晨曦微微颔首道:“有道理,姑娘这治疗伤口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徐某佩服。”
苏晓彤大大的杏眼转过去,闪动着一点笑意道:“小神医,你姓徐,徐什么呢?”
徐晨曦忏愧道:“小神医乃世人调侃的称谓,在下实不敢当,在下姓徐名晨曦。”
“徐晨曦?我叫苏晓彤,以后便算是认识了哦!”
有了机会,苏晓彤就抓紧拉关系。
不过,她嘴巴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
缝合了中间那层,她迟疑一下,便将准备好的羊肠线换成普通的线来缝合表皮层。
普通的线会让表皮的伤口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疤,但是在这里,她还没有找到制作羊肠线的方法,因而她空间里的羊肠线就成为了一种不可补充的资源。
为了节省一点,她就只有换成普通的线了。
徐晨曦观察到了那线的不同,又惊讶道:“这个不是羊肠线吧?”
苏晓彤道:“不是,羊肠线很是稀缺,不能浪费。”
徐晨曦看出了那线的材质,道:“那这线不会被身体所吸收吧?”
“不会。”
徐晨曦想着苏晓彤之前说的,猜测道:“那这线过几天就得拆了吗?”
“嗯,现在天冷,七天后再拆线也行。”苏晓彤赞赏道,“小神医果然名不虚传,稍微一说就都懂了。”
徐晨曦忏愧道:“在姑娘面前,徐某可不敢以神医自居,姑娘才是真正的医术高明。”
苏晓彤不以为然道:“缝合伤口而已,每一个会做针线的女子学起来都容易,真没啥技术活。”
确实,在她看来,这与医术好不好无关,只与细不细心有关。
徐晨曦意味不明地观察着苏晓彤,道:“姑娘这缝合伤口的方法,可谓是举世罕见。据徐某所知,天下还没有大夫如此缝合过伤口,没想到姑娘在徐某等人面前,居然都不曾隐藏。”
这个时代,之所以有那么多的秘方成为家传的,便是因为有许多医学世家都舍不得传给外人。
像苏晓彤这种缝合伤口的方法,如果对所有人保密,保不准以后会成为她家传的秘方。
苏晓彤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噗嗤”一笑,“有啥好隐藏的,谁能学就都学了去。以后宣扬开来,还可以救更多的人呢!”
徐晨曦心中激动,抱拳道:“姑娘胸襟开阔,还深明大义,徐某佩服。”
不得不说,他又学了一种治疗伤口的方法。
阿东和那个助手相视一眼,也是激动,缝合伤口的方法,他们看着,感觉都会了。
苏晓彤说了几句缝合伤口需要消毒以及注意的事项,便把病人表皮层的伤口全部缝合起来了。
未给病人包扎,她又给病人把脉。
看她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徐晨曦也是过去把脉。
盏茶之后,徐晨曦叹息道:“病人失血过多,即便把伤口缝合好了,恐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