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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小女子冤枉啊!小女子有问必答,怎么还要给我用刑法来逼供呢?那拶刑多残忍啊!您老慈善,怎么能让小女子受此刑法呢?”
跪到蒲团上,她就开始祈求,然后赌博似的悄然观看张知府还会不会头疼。
令人惊奇的是张知府果然头疼了,而且是万虫啃噬般的痛苦。
张知府抱着头,疼得差点埋到书案上去。
“退,退堂。”
这种情况,哪里还能再审案?继续下去,他能疼死。
衙役已是把刑具拿上来,同知大人还没命人给苏晓彤上刑,就听到了张知府痛苦万分的话语。
他不能不顾张知府的死活,只能不舍地退堂。
苏晓彤又被送到地牢里去。
在地牢里,苏晓彤烦躁地来回走动。
在这古代,无处可说理,虽然还没有定她的罪,但明显那审案的大人都可以随意地给她施以刑法了。
她身份低微,即便是冤枉了她,那些大人也不会觉得有啥大不了的。
苏晓彤越想越恼火,越想越觉得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真是任何时候,权利都很重要。
怎么办?逃吗?
拓跋峰今早来看过她,大概明日才会再来。
那么,她得等拓跋峰来了后,让她的家人先逃吗?
拖家带口地逃命不太容易,想着她都觉得头疼。
但不管怎样,也得等明日见着拓跋峰再说。
皇宫,御书房内。
赵锦川没有因打两个喷嚏就去休息。
天冷了,父皇时常会关节疼痛,他得帮着父皇尽快地把折子处理干净。
他从小被册封为太子,这种事也算是干习惯了。
一本折子拿到手里,上面写的正是裕景堂的盗窃案。
这个案件近来传得沸沸扬扬的,只因裕景堂背后的东家是那个嫁到城西顾家的皓月公主,所以奉天府特别重视。
此外,皓月公主乃是父皇的长姐,父皇也颇为重视。
赵锦川细看一番,上面记载的嫌疑人竟然是苏晓彤。
“苏晓彤”这三个字让他的瞳孔一缩。
近来,他一直在派人打听苏晓彤的消息,只是不想惊动父皇,还没到奉天府去查找户籍的地步。
他拿着折子,心思有些沉重又有些惊喜地向皇上告退。
既然是嫌疑人,那少不得要被奉天府传唤。
这案件拖了这么多天,如果猜得不错,大概苏晓彤都已经被关到大牢里面去了。
那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也不知反抗的人,继续下去,他简直难以想象苏晓彤会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赵锦川出了宫,便直接坐马车去奉天府。
张知府的脑袋又不疼了,近来几次三番地疼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患了什么大病了。
皓月公主那边催得紧,这案件不能再拖下去,他于是交由同知大人去继续审理。
嫌疑人不吃点苦头都不会说实话,既然同知大人要用刑,那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同知大人如何去折腾。
太子殿下陡然光临奉天府,吓得他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去迎接。
不管外面如何传太子殿下与戎羌人签订合约一事,他是朝廷的命官,都不得对太子殿下有丝毫的不敬。
赵锦川心中着急,开门见山地问道:“苏晓彤呢?”
张知府一愣,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来催促案件进展的。
他忙抱拳躬身行礼道:“回太子殿下,嫌疑人苏晓彤已经在审理了。”
“审理?”赵锦川瞥一眼奉天府空荡荡的大堂,“在哪里审理?”
张知府有些心虚地回答:“适才下官陡感不适,退了堂,待身体稍微好一点,便命同知大人去牢里提审了。”
“牢里?”赵锦川不高兴地咬牙,“你们对她动刑了吗?”
张知府摸不准他言下之意,硬着头皮道:“应该还没有。”
赵锦川沉声道:“快带本太子去牢里。”
张知府心中一凛,忙在旁领路,“是。”
赵锦川的大长腿迈得很快,他为了领路,几乎用跑的。
赵锦川边走边道:“张知府,案件上何以记载苏晓彤为嫌疑人?”
张知府老实回答:“因为她去裕景堂问过人参和雪莲那两种药,而且在裕景堂遭窃的那天晚上,她刚好在城南的客栈留宿,所以有很大的嫌疑。”
赵锦川皱着眉头不说话,暗中猜测苏晓彤与裕景堂的盗窃案有多大的关系。
张知府瞄了一眼他紧绷着的脸,接着道:“再则,她在裕景堂买雪莲花了七千两银子,这七千两银子,她也说不出是从何处得来的。”
赵锦川一怔,“买雪莲花了七千两银子?她到底买了多少啊?”
“好像就只有两株,两株雪莲。”
“两株?两株雪莲花了七千两银子?”赵锦川眼神一凛,“裕景堂何以将雪莲卖得这么贵?这不是坑人吗?”
“呃。”张知府支吾一下,找借口道:“这目前不在此案件的范围内。”
赵锦川鼻中一哼,“管控市面上的物价,这本就是奉天府的职业,张知府莫不是在推卸责任吧?”
张知府心下一颤,摸了一把冷汗,“是,是。”
话是这样说,可他哪里敢管?裕景堂是皓月公主的。
那皓月公主是皇上的长姐,还是太上皇面前的红人,而且脾气泼辣,他哪里敢招惹啊?
赵锦川微微一眯眼,怒道:“就因为那七千两银子的来源说不清楚,所以你们就一直关着她吗?”
张知府卑躬屈膝地道:“那苏晓彤只是一个逃荒而来的草民,有七千两银子这么一笔巨款,本就是一件值得怀疑之事,从裕景堂的盗窃案,恐怕还能牵扯出别的案件来。”
赵锦川朝着他怒目而视,且呵斥道:“胡扯,她说不出那七千两银子的来源,你们就认定裕景堂的盗窃案乃是她所为了吗?”
张知府愕然看看太子殿下,“这,这……下官还没有定论。”
赵锦川鼻中一哼,一不做二不休地道:“那七千两银子乃是本太子给她的,难不成你们要来定本太子的罪吗?”
苏晓彤既然说不出来,那他就先揽到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他都把苏晓彤保出来。
旁边,张知府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