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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芽在旁边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还有好多人没有找来,咱们不等着,他们往后可怎么找我们啊?”
她一心想着苏长林的安危,都没有考虑到食物的问题。
刘志道:“你们不用担心,里正大伯让我们沿途留下记号,他们知道那记号的意思,看到了应该就会找来了。”
王春芽还是不放心:“可是,小海他爹要是找不回来,可怎么办啊?”
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逃荒,她心里害怕,一直都处于一种担忧的状态。
若不是有苏晓彤帮着,她和孩子早都死了。
男人是女人的依靠,她也只有祈祷着自己的男人赶紧回来,否则她会撑不下去的。
刘志叹息道:“里正大伯顶着压力,已是让大家在此等了五天,没有食物,大家都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这是众人的决定,他自己也无能为力。
苏晓彤道:“都来到泸州城的地界了,那大家有没有去泸州城看看?”
刘志道:“去过了,开始那几日,魏将军还开城门给大家施了几次粥,但后来赶去泸州城的百姓太多了,魏将军顾不上,就只有奉劝大家北上去京城了。”
“那戎羌人有没有打过来?”
“有人打探到消息,也就是这两三天的时间,戎羌人就会打过来了。”
“这消息准确吗?”
“**不离十,所以大家才那么着急地想往晋州城去,晋州城在泸州城的东北面,从泸州城穿插过去,路程还不算远。”
苏晓彤看过地图,自然是知道距离。
她沉吟着道:“那为何不直接向北走去京城?”
“看戎羌人的攻势,似乎是要北上直捣京城。如果我们还向北走,那就会被戎羌人在后面追着跑,大家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一旦被戎羌人追上,必死无疑。”
苏晓彤接着道:“所以里正大伯和大家商量后,才决定拐一个弯?”
“嗯,听说晋州城的徐将军是一个铁血硬汉,戎羌人若是打过去,他肯定会坚守城墙,护一方百姓平安。”
苏晓彤:“……”
一路走来,都会听人说徐将军如何如何的好,看来徐将军真是一个爱民护民的好人。
如此,她也没法反对别人去晋州城寻求庇护之举。
刘志看大家还在凉亭里呆着,催促道:“咱们赶紧走吧!去晚了,村里人都会着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苏晓彤凝神一想,道:“你走吧!我们不去了。”
“啊?”刘志诧异地瞪眼,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她回来再一起走吗?
王春芽也是不解:“晓彤,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大家,怎么不一起走呢?”
苏晓彤皱了皱眉头,“我们在后面跟着就行。”
她好不容易才甩开了苏老婆子和二房的人,去见到她们,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刘志着急道:“晓彤,你还是带着家人和村里人一起走吧!听说这一带有很多土匪,许多逃荒的百姓都被抢了。”
苏晓苹想起那次遇到流民被抢的事,担忧地抓着她的衣袖,“姐姐,咱们去吧!和他们一起,好歹人多势众,土匪见了都会惧怕三分。”
苏晓彤自然也想到了被流民强抢的经历。
流民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成不了什么气候,但土匪就不一样了,常年在山里打劫,土匪的战斗力堪比一些入伍的老兵,只是没啥纪律而已。
如果只有她一人,那她什么都不怕;可是,与她一起的还有母亲、妹妹和弟弟,甚至于王春芽母子三人,她也得护着他们。
如此,倘若遇到一群土匪,她一定顾不过来。
考虑到这些,她即便再不愿意,也只有苦逼地妥协。
“那好吧!我们跟你一起过去。”
“这就对了嘛!”刘志松了一口气,同时高兴地在前带路。
往上走二十丈远,到达坡顶,再朝东北方向走二百来丈的样子,就到他说的山坳里了。
那山坳里有一条小瀑布,远远地就能听到哗啦啦地流淌的声音,那声音听在耳中,宁静安详,像是一曲美好的乐章。
瀑布的水向下流,汇聚成了一个圆形的水潭。大概是为了取水方便,大家才在水潭的周边驻留。
不过,从水潭边上干涸的印痕来看,这潭水比以前浅了许多。
苏晓彤等人赶过去时,村民们正围着火堆煮饭。
这时候还有粮食来煮,可见土匪抢劫之时,他们的粮食都好好地保护起来了。
村民们出门时带的粮食不少,保护得好,再省着点吃,熬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
刘志带苏晓彤等人去见过孙洪兵里正,打过招呼后,又将苏晓彤等人带到苏家驻扎的地方去。
他不了解苏家的状况,还以为苏家人再吵再闹也是一家人,理应像其他家族一样聚在一起。
安排好了苏晓彤等人,刘志还有其他的事,便告辞离去了。
苏晓彤一行人足足有九个,苏老婆子一看,脸色就变了。
她和杨翠吊在火堆上煮的锅里拢共也没多少稀饭,她和二房的人吃都够呛,大房和三房的人一来,那不是连塞牙缝都不够吗?
咦!还有两个外人,这就更不行了。
所有人立在火堆的外围,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苏老婆子布满皱纹的眼睛冷瞅一眼,道:“苏晓彤,你本事还不小,居然能带着她们赶过来。”
苏晓彤冷道:“托奶奶的福,自然是饿不死。”
“既然饿不死,那就滚一边去,省得碍眼。”苏老婆子还是一样的尖酸刻薄。
赵冬月骨子里怕她,听见她的声音,便哆嗦着躲到苏晓彤的后面去。
苏晓彤不想看苏老婆子那丑恶的嘴脸,但眼角余光瞥见王春芽母子三人,还是再说一句。
“奶奶,我三婶带着孩子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她当初是怎么丢的,你就一句都不问吗?”
苏老婆子瞥了瞥王春芽那上不得台面的窝囊样,鼻中哼了一声,“成天就只知道乱跑,丢了也怨不得我老婆子。”
一句话,她就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了。
王春芽没多想,忙着急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