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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给了他不少银钱。”
“微臣本来和陛下想的是一样的。但是细想了又不对,宅院可以说是用陛下给他的银两买下的,可是未遇见陛下之前,他便是有银钱出入酒馆茶楼了。”
燕清:“有没有继续查下去?”
大将军:“查了,察觉到不对劲我就又让人跑了一趟,威胁也威胁了,那道士只承认说自己骗了一个富家公子,说他会有血光之灾,活不过三十,还说是他说了破解之法后,那人便给了他不少报酬。”
他补充道:“而且这位道士说的富家公子,好像就是陛下。”
“只有这些?”
“是。”大将军道,“至于其他的,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他都不肯多说,听微臣派过去的人说,都拿出要将他关进大牢作威胁,他都只承认这些,并没有陛下所说的神机妙算。”
燕清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这算怎么回事?
她一心认为自己遇到了半仙,认为自己能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全都是仰仗他,现在却告诉她,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全都是假的,他就是一个骗子!
“会不会他是故意的?高人不都是有自己的脾性,或许是他觉得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才不肯承认?”
大将军摇头道:“不会,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靠招摇撞骗过日子的俗人,并不是陛下口中的大师。”
燕清心里乱作一团。“如果那些话不是他算出来的,那他怎么会知道?”
“或许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所有的一切都事先安排好,有人告诉他陛下会出现在那家酒楼,让他在那等着陛下,随后再把准备好的说辞说给陛下听。”
“不可能!”燕清矢口否认。
大将军:“陛下为什么这么笃定?陛下是想到了什么?”
她不知道什么!
她只知道这个世上知道她女儿身的根本没有几位,而且他能一言道破她中了毒,就绝对不是母后身边的人。
如果说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他不是母后身边的人,还对自己了解的这么彻底,不是太可怕了吗?
“这件事你继续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他要是一直都不承认,你就派人盯着他。”
“是。”
“朕让你查永忠,你查了没有?”
“微臣无能,未能查出,他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敬事房也未曾有他的记录。微臣猜测,人是太后安排的,所以说太后将关于他的一切都给抹干净了。”
燕清头更大了,查不出关于永忠过往经历,那也就意味着她没办法知道,他本就是太后的人,还是受了太后威胁所以才来监视她的。
“那天跟着你来的那个大夫可信吗?”只要一想到又一个不认识的人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燕清就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尽管放心,微臣和单大夫认识多年,知道他淡泊名利是个可信的人,至于他那个徒弟,虽然有些不靠谱,行为有些乖僻,但也绝对是可靠的。”
“他那天出宫以后有没有说什么?”
“未曾。”说完大将军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问燕清心提了起来:“就是一直在嘀咕真惨,还说臣等都笨。”
燕清嘴角一抽,他嘴里的真惨是在说她吧,至于说大臣笨,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跪的陛下是个女子。
……
御花园里新运进来的菊花正是开放的时节,花的颜色和种类繁多,朵朵簇拥在一起,千姿百态倒是吸引人的眼球。
太后让人传话给燕清,说是菊花开的正是繁茂,让她闲暇之余也去御花园散散心,别成天待在御书房里,闷都闷出病了。
燕清深知自己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每天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有时间和精力再去赏什么花。
她一心扑在政事上,是太后最不愿意见到的。
先皇不重**,后宫妃子本就不多,后来也是接二连三死在了后宫这场没有硝烟的争斗中,唯一留下的几位,也在先皇驾崩后被她送进了皇陵。
她让人去请了燕清,燕清没到之前,她还在嫌后宫有些清冷,这偌大的御花园真正的赏花人却只有她一位。
等燕清来了以后,她所有人的心思就全都用在应付燕清身上了。
没错,对于这个亲生女儿,太后只是想着应付。
两人沿着鹅卵石铺成的石径漫步,“听说清儿常留大将军在御书房?”
“是留了几位大臣商议国事,母后这是听谁说的?”燕清十分不满道,“哪个宫人嘴这么碎,这些话都要和母后说,扰了母后的清静。”
说完她回头,视线在几个宫人身上扫了一圈,落在花惜颜身上的视线明显是多停留了几瞬。
“哀家成日在宫里也是觉得无趣,就多问了宫人几句皇儿在做些什么,打发一下时间。”太后拍着她的手道,“今日问的是这个小宫娥,明天说不定就是另一个小太监了,没有一个一成不变的,这么多宫人,母后也记不得都是谁了。”
燕清也学聪明了不少,知道有些话不能明摆着说出来,便道:“母后要真是觉得宫里无趣,可以去寺庙祈福,多看看山上的美景也算是换换心情。”
太后嘴角的笑有些僵,“这件事日后再说吧。”
她哪有心情去祈福。
又过了片刻,她似是不经意问道:“你和大将军都是讨论些什么。”
太后还想着她能像先前那样,有什么话都没有任何隐瞒的和自己说,却没有想到,她叹了口气道:“母后,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脸顿时沉了下来,她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她竟然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说后宫不得干政!是在说她僭越了?
后宫不得干政,她是忘了自己是女儿身了吗?她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当上这个帝王的了!
如果没有自己,她何来的称帝!
燕清明明看出她脸色不对劲,偏偏仍继续道:“父皇在世时,儿臣听父皇说起过这句话,难道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