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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玉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在自讨没趣,但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三个人坐在这里。她若是现在提议自己要离开,也没有任何理由。
而许长明好像打定主意要看她笑话一般,不与她说话,也不与她搭腔,就将她尴尬的晾在那处,像一个局外人。
许是当着严言的面,她才想要和严言争个高低,所以她才当着严言的面和许长明吵嘴。
但是现在面对着许长明,她反而心中觉得凄凉,若是许长明的这份心意用在自己的身上多好。他喜欢郡主,可郡主不领情,自己喜欢他,可他也不领情。如此关系,一面牵制,一面憎恨。
许长明温柔的看向严言:“前几日送给你的点心可有尝尝,这点心是江南师傅做的,我尝了一口,发觉味道如此清甜,就知道,这糕点必定适合你的口味。”
严言顶着方梦玉阴恻恻的眼神,答道:“味道是不错,尤其是那糕点的模样也很精致,很惹人喜欢。那桃子模样虽然颜色极其粉嫩,但味道却出人意料。本来瞧着那粉嫩的颜色,我想着,这点心怕是甜腻的,特地配了茉莉花茶,但却没派上用场。”
方梦玉听着严言和许长明在这边唠家常,她越听,心中越不是滋味儿,她也想跟着搭几句话,却怎么也搭不进去。
“听闻理川总督前来探望陛下,专门带了几个家乡的厨子来,想让陛下一尝理川风味。据说味道很是不错,都说味道特别,但却极其辛辣?”许长明问道。
许长明很是懂得投其所好,一说吃食,严言也愿意多说几句:“你一说我便想起来了,那理川总督的厨子给父皇做了几道菜,父皇便叫那厨子除给各宫各院儿都做了些,叫我们尝。菜品皆是香辣,别的不说,其中他做的一道酸辣鱼头倒很是合我口味。”
许长明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吃辣,我就偏偏吃不了那辣味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身子渐渐不太好的缘故,一些口味重的,辛辣的,偏咸的,我都吃不了,吃了就觉得胃里难受。”
许是因为自卑,也许是他从未放弃过让自己接受这件事儿,他仍是喜欢将此事挂在嘴边当笑谈。严言知道他并不是真心如此,所以总会刻意避过,但时间长了如此听来总不免有些烦躁。
“各人有各人的口味,我愿意吃口味重的,你愿意吃口味轻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听说这口味还和祖籍在何处有关系呢。”
许长明很会看眼色,他瞧着严言有些不高兴,他立刻笑着问身边的方梦玉:“方小姐的祖籍在何处?”
许长明忽然将问她,将她问的猝不及防。她忙乱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我祖籍在南方。”
许长明笑了笑说道:“南方人应当是口味偏淡的那一类吧?”
见许长明语气缓和了下来,方梦玉也没了之前针锋相对的意思,自然的答道:“正是,我们家口味偏甜,喜欢吃盐淡的膳食。”
严言闻言推了推手边的糕点:“真巧!这些点心口味清甜,正好可以让方小姐带回去尝尝。这糕点是难得一见的清淡不甜腻,一定很合方小姐的胃口。”
严言不说还好,这一说又戳中了方梦玉的痛处。区区一个糕点罢了,她又不是不能着人去买,何苦还要严言在此处借花献佛。
方梦玉凉凉的道:“不必了,郡主自己留着吃便罢了,这本就是许公子给郡主殿下的心意,若是叫臣女抢了去,可真是要辜负许公子的一片美意了。”
严言顿时觉的空气中弥漫着酸苦的气息。方小姐敏感多疑,必定是因为他拿着许长明的点心在向她炫耀。
无论她现在做什么,方梦玉都只会给自己杜撰出恶意来。严言也并不打算与她辩驳,就算她今日解释了,今后方梦玉仍会如此想。
平时方梦玉若只是单单对许长明如此语气也就罢了,可偏偏她当着许长明对严言如此放肆。许长明不知道一个官家小姐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如此顶撞郡主。
“我近日听闻坊间传闻,说方小姐总被叫进和关阁站规矩,可真有此事?”
许长明在此时重提传闻,严言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并未有此事,你不也说了,这件事情就是坊间传闻而已。只不过是方小姐日日来我宫中与我说两句话,也不知怎的,外面的人就如此通传。”
许长明瞧了一眼面不改色的方梦玉,笑着说道:“只怕此事并不是什么传闻吧,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传出去的吧?”
许长明在“故意”两字上压了重音,并且以看罪魁祸首一般看着方梦玉。方梦玉被看的极其羞恼,又是生气,又是心虚。
方梦玉下意识看向坐着的严言,严言波澜不惊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好像在等着看自己笑话。
严言越是想置身事外,方梦玉就越不想让严言脱身。
方梦玉随即说道:“说起来,上次我来郡主的宫中,也是有人将此事全然传了出去。”
方梦玉故意看了一眼许长明:“那时候许公子还跑来寻我,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没想到我前脚刚出宫门,后脚我与郡主说过的所有内容就被人传了出来。此事倒是和许公子所听闻的有异曲同工之处,也不知是否是郡主管束宫人不善的缘故。”
那日严言与方梦玉对话时,仅有红雀和都弈两人,其余的宫人都在外围守着。方梦玉此话一出,红雀和都弈的脸色都变了,这不就是在说他们两个将此事传了出去?
方梦玉看到严言的两个宫人变了脸色,心中得意。,接着含沙射影的道:“只是不知这些宫人将此事说出是主子指使的,还是自己与其他宫人闲谈时将事情说出去的。”
方梦玉的话已经说的如此明白,她静静的等着许长明反驳她。只要许长明说些什么,她就必定会将严言的所做宣之于口,她只想让许长明知道,严言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毫无心机。
可方梦玉没有等到她想象中的画面,反倒是等到了许长明眯眼一笑。
“这件事倒是和郡主的宫人无关,因为这件事儿是我传出去的。”
方梦玉眉头一皱,不知许长明此言是真是假。
“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许公子何必站出来替别人顶这个骂名。”
许长明笑道:“我倒并不觉得这是骂名,我既做这件事情,就觉得这件事情是对的,怎会觉得这是骂名。反倒是方小姐,你想嫁入许府,却从未与我商议,你父亲也未曾与我父亲商议。你随意跑来寻我定了亲的未婚妻说此事,若论心机和城府,方小姐若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仅仅几句话,方梦玉已经从其中看到了她今后的悲苦日子。可她仍然不愿放弃,如今许长明只不过是被严言迷了眼罢了。只要自己陪着许长明好好的撑过这段时间,他必定会回心转意,会看到自己的心意。
“此事尚未定性,或许是谁无意传出的也不一定,宫中本就口舌繁杂,谈话内容被传出去,我也没觉得有多不可思议。方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我自会多加管束宫人,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再发生。”
严言和气的说了这么一句,方梦玉反而更加生气。凭什么她就可以贼喊捉贼,凭什么她做的事情,就可以让许长明帮忙担着。
“殿下还不知道吧?思月姐姐可是在家里受了家法,就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儿,就是因为我好心提醒了殿下一句,思月姐姐就受了罚。”
方梦玉也算是在方家好好养出来的,严言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居然有些拎不清,不明事理。
严言要藏着自己的锋芒,但红雀却不用,她怒目看着方梦玉:“方小姐的意思是要让我们殿下给您赔礼道歉了,还是要我们殿下回严府给我们家大小姐赔礼道歉?”
严言一直的忍让退却,这才让方梦玉尝到了甜头。
人在尝到甜头的时候,总会蹬鼻子上脸,所以方梦宇忘了,她不过是一个官家小姐,严言才是手握实权的郡主。
她只想着自己如何委屈,要如何压郡主一头。但红雀这么一提,方梦玉才觉得害怕。若说严言想要治她的罪,那岂不是一句话的事。
“殿下,我并非此意。我只是心疼思月姐姐,姐姐在家中受了家法,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半个月都没能从床上起来,所以我只是想到此事,心疼思月姐姐罢了。”
严言这才看明白方小姐此人的人品如何,之前觉得她温柔软弱,后来又觉得她敏感多疑,为了一个许长明就能如此不明事理。而在她一层一层的表象之下藏着的则是一个毫无担当,总是推脱责任的内心。
方梦玉只不过是咽不下许长明维护严言的那口气,但也不想因此得罪严言。如此说来,严言倒真是替方侍郎可惜,父亲是品行端正的大臣,却养了出一个不知好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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