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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朝看着严言严肃的侧脸,斟酌了半晌,问道:“之前我从未问过你,现在我想问了,你这些年一直所防范的究竟是何事?你就当是我为了报答你救我姑姑的恩情,随意与我说上两句。”
这本就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不过是魏青朝从来没有问过,严言也没有主动提过此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我在之前曾做过的一个梦境罢了。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不得不信。在我的梦境之中,我们严府会在不久的将来轰然覆灭。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在为了那一天做准备。”
虽然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魏青朝知道严言的担心绝不作假,甚至有些已经证实。
“那你查了如此久,可有查到什么头绪,可否与陛下有关?”
严言知道魏青朝在想些什么,但是在她的印象里,陛下确实与此事无关的。
“与陛下无关,虽说自我进宫之后,宫中生过不少事,但陛下确实与此事无关。或许我说了你也不信,但陛下很多时候却扮演着保护的角色。”
魏青朝没有从前那般反应剧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梦境的最后是如何呢?”
严言不知他所谓的最后,问的是严家,又或是严言自己。所以她只能摇了摇头:“都没了。”
魏青朝哑然无言,甚至不敢去瞧严言的脸,他也没有想到,从严言这里问出的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魏青朝张了好几次嘴,才说道:“怎么会,你方才不是还说圣上是向着你们的?”
“圣上是向着我们的,可后来的皇帝却并没有向着我们。”
后来的人是谁?
魏青朝很想问,但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人名,那是严言一直以来都提防着的那个人。
“如果是他,为什么你还要让严思月与他在一处?”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
以严言的手段,搅黄严思月与三皇子的婚事,完全不是问题,莫非在严言的梦境之中,严思月与三皇子联手了?魏青朝如此想着。
“我不仅不能让他们分开,还一定要让他们在一起。”严言道。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的通了,莫非这一切都是为了去认定今后是否会真的会发生严府覆灭的惨状?
严言转过头看着魏青朝,问道:“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姑姑的事情与陛下有关,你会如何?
“我能如何?”
魏青朝从未想过此事,但若是此时真圣上上所为,他也绝不会得过且过。
“不过现在都是猜测罢了,我姑姑就在眼前,我出了宫就去严府问她,待我问出了结果,再与你商量。”
“还有一事,许长明已经不是从前了。”
严言不知魏青朝为何又将话题绕在许长明身上。
“我自然知道,他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心态必定不似从前了。他有一身绝佳的武功,还有过人的学识。就算他不想活在陛下的庇佑之下,但至少能有一个顺遂的人生。就因为李枭,这一切都变了。”
“我并非此意。”魏青朝面露可惜,“在这之前,我们的关系并不算差,甚至他出征之前,我们私下里还喝过一次酒。我嘱咐了他所有,却独独没有想到二皇子竟会如此偏激。”
虽说这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亲密,但也不算是很生疏,但严言竟不知两人居然还有私下喝酒如此交情。
两个人方才还在争锋相对,严言实在想象不到这两人当初是如何坐在了一起。
魏青朝知道严言还未曾明白他所说的变化,“多说无益,明日我带你去皇陵上一瞧便知。”
“去皇陵去看二皇子?”
“对,若是不去皇陵,你不会知道我为何与他生疏。我并非忘恩负义之人,只是许长明……他让我不敢认他。”
他瞧了一眼空中团团黑云:“天色不早了,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里。我也不可在此多待,我先去严府那处,问问我姑姑那边的消息。”
魏青朝与严言对视一眼,他便飞身跳上屋顶。
不对。
跃上屋顶他才反应过来,他今日正大光明从东华门而入,偷摸的走了算什么道理。
严言瞧着魏青朝在房檐上走过了和关阁的院墙,才翻身落在墙外,嘴角轻轻弯起。
小侯爷脑袋可能不是很好用。
魏青朝跃上错落的院墙,就看到了严府的院子。严言已经将魏莺儿的位置告诉了他,所以他只站在房檐上就知道他姑姑住在哪个院子里。严夫人将魏莺儿的位置安排的很好,她的院子里十分安静。门口也隐隐站着两个侍卫,也是为防止别人进出,整个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他等着侍女出了院子,才在魏莺儿的门口轻轻敲了敲。
他忐忑的看着里面的人影,往后退了几步。
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影慢慢走近将门打开。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影,熟悉感也慢慢蜂拥而至,或许是因为那时候他还太小的原因,他总觉得魏莺儿与他父亲的身高差不多才是。
可现在魏莺儿站在他的面前,他才发觉魏莺儿只到他胸口的位置。魏莺儿的面容被清理的很干净,不似之前那般脏污,但那一双眼仍如之前一般明亮。
或许是魏青朝和他父亲长得太像的缘故,魏莺儿一看到魏青朝站在门口,眼里就已经噙满了泪水。
魏青朝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有些陌生,但是血脉里的那浓如血一般的亲情,让他忆起了面前这人的所有。
“姑姑。”魏青朝故作轻松的唤了一声。
魏莺儿忙将魏青朝拽进了屋子。
屋子里全是清新的花香,不似之前三皇子那正殿里结满了蛛网。现在的屋子里,地上铺着颜色好看的毛毯。窗边全是香水馨香的花朵,还有一晃一晃明亮的烛光
魏莺儿时隔多年,第一次见魏青朝,手忙脚乱的给他拿点心。
魏青朝止住了魏莺儿的动作:“姑姑不用忙活了,我们今后要见的日子还长着,姑姑不必担心。”
魏莺儿听闻此言,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么的慌乱,她慢慢地坐在了魏青朝旁边。
“姑姑,你那时为何不告诉我,你就是我姑姑?”
魏莺儿落寞的垂下了眼,魏青朝看懂了她眼里的含义。
姑姑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或者说,她知道那时候的魏青朝并没有自保的能力。
魏青朝叹了口气:“还是怪我父亲,那时候他让我好好跟着他学兵法,我虽然学了,但学的半斤八两。后来父亲叫我多与军中众人打交道,我却不知父亲是何含义,整日吊儿郎当的跟在他身后。直到父亲去了,我才知道父亲都为我准备了些什么,可是那时候我年龄尚小,根本不能接管父亲的军队。”
魏莺儿握住了魏青朝的手,似是在安慰着他,虽然姑姑说不出话,但魏青朝看的这双眼睛,自从父亲走后,他第一次觉得这世上不止他一人。
“现在与往日不同,我手中已经有了在朝廷中站的住脚的能力。我虽说比不上我父亲那般德高望重,但至少在朝廷中还是有一席之地,所以姑姑可否告知于我当年的情形?”
魏青朝看着姑姑眼中的犹豫,道:“此事十分重要,姑姑可还记得救你出来的那个女子。此事不止关乎魏家,还有关于严家。父亲走的蹊跷,此事我必定要查,姑姑也莫要有心理压力,此事不光是为了姑姑一人,更是为了我们安康侯府,还有就我们于水火之中的严家。”
听着魏青朝的劝导,魏莺儿越来越坚定。
随即,她拿出了纸笔,当着魏青朝的面,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张纸。魏青朝越看越是心惊,没想到当年竟然发生了如此惊世骇闻的事情。
魏莺儿将其写完,想将它揉成团丢去。她又想到了什么,随后狠了狠心,咬破了手指在落款处压下了一个红彤彤的手印,又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将纸对折,放在魏青朝的手里,轻轻地拍了拍魏青朝的手。魏青朝知道这是姑姑唯一能拿得出的罪证,毕竟姑姑的字迹十分特殊。只要将它拿出,必定会有人认得出来,这是姑姑的真迹。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魏青朝听到房顶的瓦片尚有一声响动。
魏青朝给了姑姑一个放心的眼神,破门而出,跳上了屋顶。下一秒,魏青朝腰间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谁?”魏青朝问道。
“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你深夜潜入他人宅邸,所为何事?”
魏青朝看了看眼前这人的模样,随即松了手:“我认得你,你是你家小姐的人。”
景文君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人,只要他来者不善,就算是拼死一搏,她也要于这人同归于尽在此。
魏青朝看到了景文君眼中的杀意,立刻拿出腰间的军牌:“如果不是别人告知,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是你家郡主叫我过来问话的。”
景文君半信半疑地拿着魏青朝手中的军牌端详了一番,最后将军牌丢进魏青朝的手中,一个闪身便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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