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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刻意的解围,却让魏青朝看明白了严言的逃避。
若是从前的他,或许也就就此作罢了。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他手里已经有了说话的资本,他可以去期待一些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他不顾严言的刻意避开,接着自己方才梗在心间的话,说道:“我上次来这里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从来没有忘记。我一直都知道,你总是好像在忌惮些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当然我也知道你不愿意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上次来这里对你说的,都不是一时之言,无论你今后如何选择,若有什么事儿绊着你,我替你解决就是。若是只能等,那我就陪着你等。”
严言一直静如古井的心,忽然就有了一圈一圈的水波。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即便是现在这个时刻,她仍然不敢给魏青朝许下任何承诺。只因她的性命并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甚至可以说,她今后的死早已是定局。
严言清了清嗓子,魏青朝知道她是将自己方才说的话听进去了。他笑看着严言,凭他对严言的了解,严言下一秒必定是要换个话题。
“先不说这个,我今日留你,确实是有别的事,你可还记得你要我替你照顾的兰贵人?”
提到兰贵人,魏青朝的眼中温情蓦然溃散,“这件事情我听说了,没想到李焕居然如此狠心。还好没有波及到你,只是可惜了兰贵人。”
若是可以,他当真想将这李焕也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让他尝尝这滋味。兰贵人从前那双经受了如此折磨却还明亮的眼睛,仍然在他的心中亮着。
他一想到兰贵人是被如此折磨致死,就已经给李焕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兰贵人没有死,那一日我猜到李焕要与皇后联手,设计救下了兰贵人,兰贵人现在静养在严府之中,有我母亲看着,你放心就是。”
听到兰贵人还活着的消息。魏青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严言那日是如何惊险。
严言身边并无会武之人,唯一一个还留在了他身边。严言一个人在宫中如何救出的兰贵人?他只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严言见魏青朝半天迟迟没有搭话,以为他还没有从兰贵人活下来的欣喜当中反应过来。
“还有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带兰贵人回府后,我母亲一瞧见她,就认出了她的身份。我母亲说兰贵人并非是兰贵人而是魏莺儿。”
魏青朝心头一震,眼里从惊疑变为希冀。他猛地看着严言,就像是一个渴望得到糖的孩子一样,想从严言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严言点了点头肯定的道:“没错,是你姑姑,我们已经确认过了。”
魏青朝闻言,恨不得现在飞去严府去看魏莺儿。他有满腹的疑问,可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我们将你魏莺儿接回了府,已经给她治了病。她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但是郎中说她的声带是被活生生割断的,所以她今后再也不能说话了。而我们也已经问过她很多事情,她承认他自己是魏莺儿。可是其他的事情,她都不愿意与我们详说。或许是怕连累严府,也或许是因为信不过我们。”
严言看着魏青朝发呆的神色,就知道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你有空就去严府一趟,见见她,或许她见到你,就将当年的事都说出来了。”
之前那些回忆都重新回到了魏青朝的脑海之中,他想起了从前他和姑姑那些相处的时光。怪不得那双眼睛越看越熟悉,原来是他姑姑。他好恨自己,当时竟然没有能认出他姑姑来。
“我姑姑可否知道,之前一直在照顾她的人是我?”
他既希望魏莺儿知道,也希望魏莺儿不知道,若是魏莺儿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顾着自己,却一直没有认出魏莺儿的身份来,心里该多失落。
“她知道,但是她却不愿意与你相认。”
听到严言如此说,魏青朝茫然无措的双眼多了份柔和。
“这下我当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了,今后只要有我魏青朝在,我必定会保下严府上下。”
严言知道魏青朝必定会说到做到,但今后严府发生的事如何惊险,她是知道的。
若是再将魏青朝拖下水,那这朝中仅仅只有许府一家,以后该是如何的乌烟瘴气。
“保我全家倒不必,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后厨给我做一道栗子烧鸡如何?”
魏青朝旋转目光,立即挂上了笑容,但仍是掩不住局促。
“这件事,你竟然已经知道了?”
严言弯着眼一笑,这件事她本身不知道的。但她实在想吃栗子烧鸡,天天催着后厨去做,但后厨总是无动于衷。终于,她实在耐不住性子去和后厨那厨子问了一番话,这才知道这魏青朝当年所做之事。
谁能想到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侯爷做栗子烧鸡,竟然做的如此美味。
魏青朝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眼尾轻轻挑起,满是慵懒,“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本将军做一道栗子烧鸡,可能也就做了。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若想吃本将军的烧鸡,可要拿东西来换的,本将军一道菜,价值千金。”
严言将眼前的人从上到下不停的打量了好几遍,眼前这位还是从前那个淳朴低调的小侯爷吗?
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以前那个听话乖巧的小侯爷一定是被戎族的人给掉包了。
严言静静的斜了他一眼,魏青朝就将方才自己那股嚣张的劲儿收敛了下去。
“还有此次陛下遇刺一事,此事也有些端倪。”
说到正事,魏青朝的神色就郑重了起来。
“听闻这件事情,是冲着边固去的。”
“对,所以这件事情也是冲着严府来的。边固的来历,我们并没有刻意的去掩盖,他的弟弟边力曾在我们府中做奴仆的事,我们也没有将他的籍契从严府中抹去,只要有人去查,必定会查到。”
魏青朝想起什么,恍然道:“那陛下岂不是也……”
“陛下应是知道的,只是陛下并不在意。毕竟边固也从未在陛下身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是我们抹去边固的过往再将边固送于陛下身边,那才会让陛下生疑。再说边固性情也非如此,陛下或许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重用边固。”
魏青朝眼里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严言接着道:“那日让我觉得不对的,并不是温贵人,而是太后和陈钰。”
魏青朝眉毛一挑,似乎没想到,一直口碑极佳的陈钰,竟然也有老马失足的一天。
魏青朝疑道:“虽说陛下并非太后亲生,但当日陛下的位置是太后亲自拿着凤印认的。怎么说太后也该帮着陛下才是,怎会如此?况且。太后在这后宫之中,除却温贵人,好像也没有其他交好的嫔妃。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被逐出宫外,就算没了陛下,太后又打算扶持谁?”
“你说的,也正是我想不通的,所以我不知太后那日真的老糊涂了才会维护温贵人,还是说真的如我所猜测的,太后确有此心。”
说起陈年旧事,魏青朝想起一事:“听闻太后当年膝下有两子,一位早早的就夭折了。还有一位便是太后最疼爱的一子,这位当年也差点继位,但最后却在平定永南王的那一战之中丧命。”
永南王是先皇唯一一个,也是年纪最小的皇弟。先皇那时命不久矣,永南王看在眼里,自然也有了谋逆之心。
为了平定永南的谋反,先皇派了当时最为疼爱的太子,前去镇压。可是永南王的手中兵力实在是强大,还没能将永南王镇压下来,太子就先没了命。
之后先皇只好将所有希望都托付在现在的陛下身上,也是那时的王爷。陛下亲征永南,这才将永南王彻底镇压下来。然而陛下一回宫,太先皇就驾崩了,陛下自然而然的也就继了位。
可那时陛下无母,从未有夺嫡之心的陛下自然也没有支持他的朝廷官员。是太后力排众议,让陛下坐上了皇位,可现在又是太后生了异心。
严言拿起手边的茶盏:“这宫中不知晓的事太多,还有你们魏家的事,你姑姑为何会变成兰贵人?又是谁将你姑姑在这宫中困了这么些年,还有李焕,他是否知道兰贵人并不是兰贵人,而是你的姑姑?我甚至猜想李焕会不会是你姑姑和陛下的儿子?”
魏青朝皱着眉,猜想着严言所说的一切,缓缓摇了摇头:“应当不是,据我祖母所说,我姑姑那时候滑了胎,伤了胎气。那郎中说我姑姑今后不会再有孕,若是如此,李焕和我姑姑应当无关。”
严言陷入了沉思,“我们试图问过你姑姑这些事情,你姑姑一直不肯说,这已经过了好几个月,我们谁也不敢前去多问一句,只怕刺到你姑姑心痛之事。这次你回来,我们就有办法知道你姑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样我们才好有所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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