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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殿下,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一个张扬的声音远远从庭中传来。
几人忙走出正厅,魏青朝手中提着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悠然走来。
严言心里正担忧着要如何善后,就看到魏青朝随意的带着人从正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不带着她在宫中再转一圈?”
魏青朝笑盈盈的道:“那只怕到时候皇后要跑到你这里来要人了。”
严言微眯着眼瞧着魏青朝手里提着的人:“没想到竟是皇后身边的人,看此身形,莫不是个姑娘?”
“她且都蒙成如此模样,你还能瞧出她是个姑娘?”魏青朝不知严言是如何瞧出来的,他若不是捉住了此人,如何都瞧不出这是个姑娘。
“秘密。”
魏青朝并不好奇这无关紧要的秘密,他更想知道这锦盒之内到底有如何秘密。
“此人如何处置?”魏青朝问道。
严言看了眼那姑娘眼里的死意,“此人不便留在我宫中,皇后丢了如此一个得力之人,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搜宫。”
且现在不知皇后到底疑心自己多少,若是头一个就来搜和关阁,只怕是会被人赃并获。
“不如我将人带走,你宫里不安全,景姑娘也不是个会审人的。我今夜着人将其连夜审问,明晚必定给你一个答复。”魏青朝胸有成竹。
“的确,眼下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明晚无论是否有结果,你都要来和关阁一趟,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魏青朝答应道:“想必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吧?那就明日再说,本将军正愁今夜无事,竟还有送上门来的。”
魏青朝将人一拎就跃过宫墙,消失不见。
“文君,这几日还需你在宫中多住,皇后必定还有后手。”
“小姐放心,只要这宫中没有和魏将军一般功力的侍卫,我必定能带着小姐逃出生天。”
严言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倒也没有那么悲观。”
景文君为保严言安全,依言住进了偏殿。
宫中一夜安稳,皇后并未如严言所想,将宫中翻个底朝天。第二日仍是该如何就如何,反倒是温嫔宫中已经炸开了锅。
“温嫔宫中失窃一事,皇后怎么看?”
养心殿中仅有皇上皇后两人,皇后明知故问:“温嫔宫中失窃?本宫还未听闻此事,可否劳烦陛下与臣妾详解一二。”
皇上抽出坐在身下的袖子:“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是温嫔宫中无缘无故的出现了一个什么平安锁。这平安锁十分古朴,据说许是十多年前的东西,温嫔心中不安,找了僧人做法事,今日一早,温嫔宫中来报,说是那平安锁失窃了。”
皇后郑重其事的道:“这平安锁失窃如何的,臣妾虽不知其中详情,但若是因为此事搅得这宫中怪力乱神,总是不好,本宫回去必定清理宫闱。只是,此事虽然被臣妾压下,陛下还是要严查此事,这贼人能偷溜进温嫔宫中,只怕对陛下的安危有威胁。”
皇上轻笑一声:“皇后放心,朕自然有侍卫看顾,朕虽然不似从前那般英勇。但到底是先皇膝下骑射最佳的皇子,怎会怕这些?”
皇后眼里的不屑一闪而过,皇上并未发觉,滔滔不绝的说着:“这平安锁丢失一事虽小,但细想起来,确实可怕的紧。朕已经加强了温嫔和太后宫中的警戒,你自己也要小心。”
“谢陛下挂念,还有一事,不知陛下可否允了臣妾?”皇后柔声细语的问道。
“你说就是。”
“是,陛下虽说要我们后宫节俭,但臣妾虽然能管得到表面,却管不了各宫之中。陛下,臣妾想请陛下允许臣妾去各宫的小厨房和库房一瞧。”
皇上点点头:“如此严正宫闱一事,必定是好事,皇后放手去做就是。只一点,莫要搅得宫中人怨声载道就好。”
皇后屈膝应声。
她前脚一出养心殿,后脚便红红火火的将宫中之人能遣的都遣了出来。景盛宫的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一时间如同蝗虫过境,凡是他们所进的宫中,都能寻出些与陛下节俭一事相背的东西来。
和关阁也不例外,好在严言是郡主身份。侍卫只检查了一番,就退了出来。
“皇后第一个查的是哪个宫?”严言问道。
“说来奇怪,皇后娘娘第一个查的竟然是六皇子的母妃,淑妃的青羚宫。”红雀回道。
“倒也不算奇怪,淑妃当年盛宠不弱于往年的惠嫔,若不是惠嫔入宫,只怕淑妃如今仍是专宠。”
红雀并未听说过这一段往事,奇道:“淑妃娘娘竟也有专宠之时?”
“淑妃的父亲原本是朝中罪臣,若不是当今圣上继位,只怕淑妃的父亲还在天牢里关着。淑妃如今能在宫中安然度日,也是因为她父亲当年公开支持当今陛下的缘故。”
可惜后来,惠嫔入宫,又诞下了二皇子,位置仅在皇后之下,一时间风光无限。
淑妃多年无所出,加之心中醋意大发,口口声声提着自己的父亲当年如何如何。陛下本就厌烦后宫与前朝往来,偏偏淑妃不知好歹,竟想以父亲的扶持之恩来复获恩宠。
自那之后皇上就不怎么来淑妃宫中,即使后来淑妃诞下了六皇子,皇上的眼里也已经没有了六皇子的位置。
“红雀,你上次同我一起去的青羚宫,在你看来,淑妃可算是有野心之人?”
红雀脑海中浮现出淑妃温和知性的模样:“淑妃娘娘的确不像是有野心之人,只是,在这宫中,也不是以貌取之。小姐想想先前的方梦玉,不也是看似如细柳脆弱,最后却咄咄逼人到那个地步。”
“你说的是,淑妃虽然看起来不争不抢,但在这私底下是如何计划的,我们都不知晓。”
若是六皇子也参与夺嫡一事,那六皇子的城府比其他皇子要深百倍不止。
李桢虽然暴戾,但尚有弱点。李焕虽然圆滑,一个跟头总不会栽两次。若是李沅参与夺嫡,他的行动也未免太隐蔽,连严言这样一个重生之人都未曾能发觉。
如此一来,那日夜里的暗杀也不奇怪。旁人不知晓严言是个如何模样,李沅确是知道的。魏青朝在宫中只信李沅一人,严言也不曾以为魏青朝回看走眼,自然而然的没有避着李沅,没曾想反倒因此酿下祸事。
这下也能说得通魏青朝为何会提刀斩下李沅的头颅,魏青朝在宫中最信任的人便是李沅。无论事关垦宜,或是当时正当红的太子,魏青朝都未曾在李沅面前隐藏过自己的想法。
都说以真心换真心,魏青朝非但没有换来真心,反倒是换来一个戒备和警惕。
严言想不明白的是,陈钰为何会效忠于六皇子李沅,这其中渊源还得细查才是。
皇后今日查宫一事倒是给严言提了个醒,一个虽是失宠却仍被皇后忌惮的淑妃,只怕手段比之皇后更甚。
和关阁未曾被严查,也可看出皇后根本不将严言放在眼里。也就是说,那日东华门的刺杀即便与严思月有关,但李沅仍未告知严思月其中真相。
怪不得家中上下寻了刺客几月,都不曾有半点消息,原是有人相助。
“想什么呢?”魏青朝晃了晃手,“皇后不是在晚膳之前就已经搜过宫了,你怎么还在这发呆?”
严言一瞧外面,恍恍惚惚竟也到了傍晚。
“那姑娘可招了?”
魏青朝拿起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招是招了,只是她知道的有限。”
严言颔首:“明白了,又是许府培养出来的死士,应是只知道要拿那锦盒。”
“没错,至少,我们知道了那锦盒对皇后有奇用。能让她沉得住气的,必定是能让天下一惊的大事。”
“可有拿给你姑姑一瞧?”严言忽然想起。
“瞧过了,我姑姑也没瞧出个什么来。”魏青朝吹了吹额前的碎发,“这皇后身上的秘密倒真是多,随随便便就能撞出个什么事儿来。也不知他们许府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孽,今后可还能还得起。”
“还,估计是还不起的。倒时候东窗事发,让他们拿命抵就是了。”
魏青朝坐起身,猛地看着严言。
他这一起身,严言正好想要低头去拿桌子上的茶盏,差点就撞在一起。
严言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瞬间只能感觉到自己胸膛里不停跳动的心脏,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些。
“没想到,你居然能心平气和的说出如此凉薄的话来。”
魏青朝的一吐一息,都如冬日里,暖阁里涌出来的热气一般,轻轻吹在严言的脸颊。
严言不着痕迹的往后坐了坐。
“许府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我们心里都有数,即便许相年纪与我父亲相仿,那也不可怜。”
魏青朝扬起嘴角:“我还不知道你,现在话说的虽狠,待到了跟前,说不定又狠不下心。不过,这也要看陛下的意思,若是陛下要株连许府上下,只怕是谁来求情都保不住。不过……你若是只想保一人,说不准还有些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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