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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深深的吸了口气:“现在这殿中只有我们二人,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开门见山的说就是了。何必如此含着半句?”
魏青朝见严言眼中似有怒意,低头浅笑:“怪我,他现在是驸马,我怎敢咒他。”
“魏青朝。”严言第一次冷冷的唤他,“这件事情我重复了多次,不想再重复了。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考虑婚嫁之事。”
多次提及此事,魏青朝都会见好就收,独独这一次,他毫不退却。
他直视着严言的双眼:“若是陛下催促你们完婚,你当如何?”
严言忽然躲开魏青朝的视线,所有想法都涌进了脑海。
世间之事难能两全,她能否改变自己的结局尚未可知。
“陛下不会催促此事,此事本就是为了躲过戎族的和亲才无奈定下的。”
严言回答的模棱两可,魏青朝纵使再想追问,也无从问起。
“先说正事,对这平安锁,你有什么想法?”严言岔开了话题。
魏青朝看着严言手里的锦盒,垂下眼:“能让皇后派杀手出来,必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准是李桢从前用过的。”
“应该不是,若只是李桢用过的,有什么好躲藏的,正大光明的说遗失了也就罢了。”
“指不定是当年那王爷给李桢留下的。”魏青朝揣测道。
“就算李桢算是那王爷的遗腹子,皇后也没有必要置小容于死地。而且这平安锁虽然老旧。但正中间的刻字并不模糊,这明明白白的就是‘又’字没错。”
魏青朝道:“不若我们就将这东西握在手里,皇后总归要着急。待她心急时,无论我们如何设局,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跳进来。”
“自然,如此机会怎能错过。”
皇后只要一心急,必定会露出破绽。如此一来,今后许府若是想对付严府,还是要掂量掂量才是。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严言立刻停了接下来的话,静静的等着这脚步即将要传来的消息。
“殿下,陛下刚刚下了旨意。”
严言推开门,两只手却仍放在门边:“什么旨意?”
都弈目不斜视的道:“陛下傍晚时分叫了太医院的人去诊脉,之后就叫了群臣在养心殿中议事。方才得到消息,陛下决定立三殿下为太子,明日替陛下执掌政事。”
即使知道李焕迟早要被立为太子,但也没想到这旨意竟来的如此之快:“诏书何时发?”
“明日早朝,陛下会说明此事。”
“陛下竟舍得放下一切做太上皇。”严言总觉得其中有诈。
都弈迟疑了片刻:“只是立三殿下为太子,并非是让三殿下摄政。陛下虽然让三殿下执掌政事,但陛下仍会过问政事,并未有退位之意。”
“明白了。”
皇上只是打算暂且让李焕历练历练罢了,只是皇上并不知晓李焕秉性。李焕执掌政事与摄政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一旦李焕摄政,今后陛下若是想再推崇什么改革,朝堂之中绝无大臣敢附和。到了那日,这陵阳就已不是皇上的天下,是李焕的天下。
严言关上门,在门口呆立了片刻。
“李焕继位情理之中……你可是担心李焕下一步就是铲除严府?”魏青朝看严言迟迟没有转过身来,缓缓问道。
严言了回来:“不是担心,是一定。李焕摄政的第一步,必定是削弱严府的势力。他本就在朝堂之中立了一个贤王的形象,若是他能在皇上退位之前,就将严府从朝堂中除去,那今后的史书上也必定会少记他一笔罪孽。”
魏青朝皱起眉头:“如此说来,此事倒是迫在眉睫。那岂不是快则几天,晚则半年?这期间他必定会对严府下手。”
“是,只怕皇后的事我们已经抽不出心神来管他了,现在对付李焕呈上来的通敌叛国罪名要紧。”
通敌叛国?她如何确定李焕会以这一条罪名对准严家?魏青朝瞧着严言满目的戒备,将这疑问咽进了肚子。
严言忽然抬头:“你自戎族一战后,就与李沅越来越疏远,这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是相处的越久,就发现我们二人性情并不相投罢了。”
“只是因为这个?”
魏青朝重重点了点头:“自我彻底承袭爵位之后,我们的来往不多。但每次都是草草收场,我虽然在宫中收敛锋芒,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晓。先前他与我说话,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后来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圆滑。”
“如此竟也就说的来了。”
“什么说的来?”
严言看向墙上挂着的花鸟图,道:“几日前,我无意路过青羚宫,淑妃娘娘送了我这一副绣图。旁的倒也罢了,唯独这绣工这宫中独此一家。可陈钰手中也有一条手帕,我确定那手帕上的图案出自淑妃娘娘之手。”
魏青朝眼里不着痕迹的一震:“李沅竟也有了夺位之心?”
严言纠正道:“是他早就在为夺位做准备了,但究竟是何时开始的,我还不确定。”
魏青朝冷哼一声:“呵,倒是我看走了眼。初入宫时,我瞧他毫无夺位之心,他与他母妃都是温润之人,我才肯与他多说两句真心话,没想到他倒是计谋深远。”
看着魏青朝如阴云一般的眉头,严言道:“现在发现倒也不算太晚,只不过,李沅藏得太深,现在就是查,也查不出多少。他与我们之前关系亲近,在这宫中,他必定会万分提防我们。”
“他在宫中毫无势力,仅靠一个陈钰,他哪里来的把握能争的下这个皇位?”
严言如实答道:“也并非是毫无势力,他明面上虽无大臣支持,但他在朝中名声并不差。六皇子并非庸懦之辈,这朝中谁不知晓。再者,他私下里培养的杀手可都是精英之辈。”
魏青朝一时间竟联想到严言先前遇害一事,他忙准备开口。随即,看着严言冲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竟是他?本候还真是看走了眼,他倒是个有胆量的!”魏青朝心里的冷意席卷了全身,“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带着他来你宫中。他必定是回去之后发觉你危险,才想要早早除掉你。”
“不难理解,他与我们相处多日,必定能了解我们的性格。他既然决定杀了我,就说明,他知道我们并非是一路人。其他几个皇子坏都坏在明面上,唯独他,打心眼里便全是阴诡。”
“你之前所遇的暗杀,可是严思月和李沅联手实施的?”魏青朝问道。
“虽然现在不能百分百的确认是否和李沅有关,但此事严思月必定脱不了干系,府中上下已查了大半,基本是她无疑。”
“那严思月岂不是已经知道了你……”
严言打断道:“这倒没有,我猜测六皇子觉得严思月不可信,或者他还有其他要利用严思月的地方,所以并未将其中所有告知严思月。我甚至在想严思月是否知道与她联手之人是六皇子?”
魏青朝沉默了片刻:“没错,严思月只怕是当时心急要除了你,抓到一根绳子就急着往上爬。”
严言笑着摇了摇头:“我自以为在各宫中都安插了人手就能对事事有所防备,没想到,总归还是少算了一环。六皇子哪里并没有我所安插的人,现在若想要再将人安插进去,估计也来不及。”
“不如先查查你宫中可有李沅的眼线?”魏青朝提醒道。
“早查过了,那日遇刺之后在宫中的水香便是。”
魏青朝疑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是李沅的人,为何还要将她留在宫中进出?”
“水香做事勤勤恳恳,根本挑不出错处来。若是随便寻个由头就将水香打发了,必定会惹的李沅怀疑。我与你,我们二人已经如此小心,都没能看得出李沅内里藏着掖着的性格。到时候水香被驱逐出去,六皇子必定先放下一切,先着手对付我们。”
魏青朝只听了一耳朵,眉毛一挑:“如此说来,先前一事实在惊险,若是踏错一步……”
“什么?”
魏青朝正色道:“我是说水香。那日你带走了都弈和红雀,要是没有碰上我,你就算逃回和关阁,仍然免不了一死。水香那日应是李沅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还好你遇上了我,水香也不敢对你下手。”
严言淡淡一笑:“李沅培养出来的人,倒是和他行事作风相同。都是藏得极深,挖起来也困难。”
“那你是如何发现宫中眼线就是水香的呢?你宫中少说都有三十个宫人,为何独独确定了她?”
严言笑叹道:“这也不难。我宫中有眼线一事,我早就发觉到了,只是一直没有去查罢了。你且想想水香是如何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的?她出现的方式几乎和六皇子一模一样。我宫中都是小事,且我本人也足够温和,和关阁中的宫人我每一个都能叫得上名字,他们自然也视我如家人。但水香不一样,她在我内殿伺候,应早早与我熟悉才是,可她见我仍是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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