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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今夜也没有约魏青朝见面,他一脚踹进来的时候,严言毫无防备。
魏青朝正在气头上,严言的疑问在他的耳朵里听来更像是质问:“我不该进来?”
算了算了,这家伙体内还有毒,能如此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直接顺带着掐死她已是庆幸,何必计较。
严言在心中不停地给自己顺气。
“要不是我给他下了迷药,你以为你一脚能把他踹的爬不起来?”严言两指并起,轻轻碰了碰魏青朝的手背,“你先缓缓,我这不是没事儿。”
魏青朝轻吐出一口气,平了气息:“他今日迁居东宫,我专叫人盯着他的行踪。”
“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严言刚想明白,一双手就捉住了她的肩,随即冷意尚未退却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我听说他去了你宫里的时候我有多生气吗?”
严言故作轻松的道:“这有什么好气的,你看我,不是也准备了迷药吗?”
严言感受到肩膀上的那双手微微在颤抖,她不自觉的就放在了那手背上:“好了,我没事。”
魏青朝低着头,在几个呼吸之后,他松开了手,怒视着地面上的红衣。
“他明日会死在回烟楼,与你没有任何干系。”魏青朝提起李焕,准备离去。
“不可!”严言忙制止道。
这李焕还要和严思月喜结连理,现在就死了岂不是又要重来一次。
看着魏青朝眼里的疑问,严言忙安抚道:“他现在是太子,我们虽然知晓他城府,但陛下不知。我们再如何运筹帷幄,终究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皇室若是能被我们二人随意摆布,这天下早就乱了。陛下能让启盛多年安定,手里必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
严言瞧魏青朝听进去了些,趁热打铁:“陛下年岁已高,又有让位之意,若是太子死的不明不白,陛下必定会倾尽全力追查凶手。除非你今夜屠了东宫,否则我们一旦被陛下疑心,都免不了死罪。”
魏青朝手一松,李焕又坠落在地。
严言默默的替李焕疼了一下。
“终是我手中无权,就算建下如此战功,终也不能保你无碍。”
瞧着魏青朝的颓然,严言想要触碰的手,又缩了回来。
“不是的,就算你手里无权,你方才不也竭尽全力的保我无碍。只怪这宫中意外太多,你纵然是观星司的观星者,且也算不出来意外来,若都如你这般自责,陛下早将观星司改了。”
魏青朝抬起垂着的眼,看着少女眼里的真挚,还是将她所言记进了心里。
魏青朝踹了一脚地上摊着的李焕:“他该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严言喃喃自语的思考了片刻,“不如这般……”
严言靠近魏青朝低语了几句。
“这对他来说算的上什么惩罚?”魏青朝不满的道。
“你就听我的,不然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魏青朝只想了一瞬,就没了耐心:“就按照你说的来。”
次日一早,天光放明之时。
众臣且都打起精神来,应付每日例行的朝堂。太子才刚接管政事,正是立威之时。太子党羽的,为了不给主子脸上摸黑,强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付朝堂上的争执。而并非太子党羽的大臣,自然都是谨小慎微,生怕在这时候被太子盯在眼里。
这朝堂上唯一一个悠闲之人,就只剩下了坐在太子上位的皇上一人。
早朝时间已过,但新立的储君却迟迟未到。皇上迟迟不言语,旁人自然也不敢开口。
朝堂众臣少说都有一百来人,却都你瞧我,我瞧你的不敢吱声。
“陛下。”范习忽然站了出来,“臣敢问陛下,太子殿下去了何处,我们还要在此处要等多久?”
范乐苑在宫中和皇后不对付,范习自然也不肯归于太子门下。
许相瞧了一眼陛下的眼神,立刻站了出来:“范大人,陛下都尚未言语,你却等不住这一时半刻?”
范习心中忽然生出些错觉,这许相平日里说话滴水不漏,这忽然说一句拱火的话又是何意。
“陛下,并非是臣等不住这一时半会儿,只是太子殿下才新立储君没多久,如今竟就让我们干等。陛下这些年上朝向来都是第一个到的,太子殿下此行,莫不是将陛下不放在眼里?”
许相一听这话就急了,打断范习:“范大人当真是信口雌黄,几句话就给太子殿下扣上了如此大的帽子,范大人为何不问问陛下如何想的?”
范习不自觉的看向龙椅上的人,那人不怒自威,低头看着折子,根本不打算往争吵处多看一眼。
范习霎时就摸到了皇上的底线:“许大人,你不必将陛下搬出来震慑我。陛下如今就坐在龙椅之上,臣所言属实,问心无愧!许大人有替太子殿下说话的时间,不如找人去将太子殿下寻来一问,到底是何事竟绊住了太子殿下?”
“范大人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如何我怎会知晓?我又如何找人去寻太子殿下?”许相不满的驳道。
范习冷笑一声:“许大人心里清楚。”
“范大人,你有何猜疑说出来就是,如此含含糊糊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好了!”龙椅上的人忽然出声制止了廷中的争吵,“陈钰,你去,去东宫看看,太子是如何了?”
“遵旨。”陈钰躬着身子,在众臣的滚烫的凝视下,小跑着去东宫。
陈钰前脚一出门,众朝臣既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
范习斜了许相一眼,一甩袖子站回了两旁。
东宫与正殿离得很近,但一个来回却也要一刻钟。
众臣都已做好了午后才能回府邸用饭的准备,陈钰却没几分钟就又匆匆走回了正殿。
“太子为何不来?”
陈钰还未走近皇上身边,就听到上方传来质问的声音。
“回陛下,此事……”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遮遮掩掩。”
陈钰跟随陛下多年,如此语气,已然是将范习方才说的话听了进去。
陈钰闭了闭眼,破罐子破摔道:“回陛下,昨夜太子殿下设宴,在夜宴上殿下吃醉了酒。恍惚之中走错了地方,去了和关阁。在和关阁中,殿下……宠幸了一个宫女。奴才去的时候,殿下还未曾醒转。”
“放肆!”皇上猛的一拍桌子,朝中众臣跪了一地。
一时间,众人心中五味陈杂,想什么的都有。唯独魏青朝悄悄抬起头看着皇上发红的指尖,心里想着如此拍着桌子,手掌必定是又痛又麻。
“他好大的胆子!叫他来见朕!让毓安也来!”
“陛下小心身子,奴才这就去请!”陈钰担忧的看着怒极的皇上,又小跑着去请。
不过半刻,严言与李焕便都已到了正殿之外。陈钰为了图省事儿,将两人的贴身宫人也都带到了御前。
严言顶着众臣的目光,不慌不乱的站在殿中,冲皇上行了一礼。
众臣瞧着廷中亭亭玉立的郡主,心中感叹其貌美之余都大概知晓太子本为的是何人。而不聪明的,只羡慕严相生了个好女儿。
反观太子,衣衫不整不说,脸颊通红,眼里满是血丝,连头顶上的发冠也歪斜着。
皇上瞧也不想瞧太子,只稍稍俯下身,看着严言:“毓安,此事发生在你宫中,你来说。”
“回陛下,太子殿下昨夜宴请女儿,但女儿并未前去。女儿昨日吹了凉风,身子不适,早早就睡了,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今日一早,女儿也是发现宫中一宫女迟迟不见,着人去寻才知道太子殿下昨夜宠幸了女儿宫中的宫女。”
皇上下意识瞧向严治竹的方位。
严治竹皱着眉,只言片语之间就已听出了昨夜的凶险。
皇上又将目光挪在李焕身上:“太子,你来说!”
李焕其实并不比皇上知道多少,他记得自己昨夜明明在严言房中,忽然就失去了意识。自己明明酒量不差,到了严言的房中却一直恍惚,他根本记不清严言当时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严言在不停地挣扎。
“父皇……儿臣,儿臣许是遭人陷害?儿臣昨夜明明……”
李焕的欲言又止,更是引起了陛下的怀疑:“昨夜明明什么?”
李焕不知情形,只好实话实说:“父皇,儿臣昨夜宴请毓安,但毓安不肯来。儿臣就向毓安许诺,待夜宴结束之后,就取上些美味佳肴来给毓安尝尝。”
李焕不说还好,这一说,将自己的罪名坐实的明明白白。
皇上皱着眉在两人之间游荡,毓安遮掩过太子给她送菜一事,是瞧着太子势盛,想给太子一个台阶下。而李焕因昨夜宿醉,脑子不清醒,竟就将此事给说了出来。
深夜给郡主送美味佳肴,谁会信如此说法,宫中御膳房厨艺精妙,想吃什么菜都有,何必非要给郡主送菜。
“你既然送菜,为何最后却出现在一个宫女的房中?为何不让你身边的宫人来送,非要自己亲自送进和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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