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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既已翻篇,殿下多想无益。”严言看着桢王紧皱着的眉头,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殿下。”
桢王不再回想之前的事,“你说就是,本王只要能帮必定相帮到底。”
严言道:“殿下的宫中也有眼线,今日殿下与我们结盟一事,虽是私下,但凭许相对桢王府的渗透,近些日子必定会知晓此事。”
“许相怎么会知道?”说完,桢王的脸色瞬间如同猪肝色一般。
“殿下自小就长在许相身边,许相必定对殿下有所了解,能知晓此事,倒也不足为奇。今日毓安想麻烦殿下,日后若是严家被针对,还请殿下不要为严府说一句话。”
“这怎么可能?”桢王不可置信的看着严言,“本王既已经与严府一心,怎会不帮严相说话?”
严言故作真挚的恳求道:“毓安知道,但正是因此,才希望殿下不要插手此事。一是,若是我们没有解决此事的能力,那殿下如何信任我们。二则,严府一旦被针对,必定是滔天大罪,若是也将殿下搭了进去,也是得不偿失。大局要紧,殿下三思。”
桢王本性狡猾,可以同甘不能共苦。他且一听到严言如此说,假意勉为其难的答应道:“本王虽心中不愿,但如毓安所说,本王也只能顾全大局。”
“如此甚好,毓安祝殿下今后必定达成所愿。”严言见桢王放下心防,提醒了一句,“既然殿下已经坚定,殿下今日还是回去摸排一下府中眼线才好,切莫惊动旁人。”
桢王一想到府中的眼线,心中不勉凝重了许多,“你说的是。”
今日一番谈话,使桢王对夺嫡一事的心更为坚定。
倒是红雀,瞧着忽然雷厉风行的桢王,心中担忧不已:“小姐,我们真的要相帮桢王?”
“怎么?我给桢王说的那几句话,你也听进了心里?”严言不免觉得好笑。
红雀这才想明白严言方才的反应,“原来小姐是在诓桢王殿下,小姐也不怕桢王殿下反应过来?”
“不会的,桢王迫不及待的想要严府的势力。在他眼中,我们严府一直在朝中飘摇,他嘴上说着要我们严府扶持他,心中却觉得是我们严府扒上了他这个靠山才对。”
“我明白了,小姐这是两手准备,若是桢王继位,必定不会对我们下手。”红雀了然道。
“这你就猜错了。”严言不留情面的拆穿了红雀,“桢王不过是我们扳倒太子的工具,也是我们扳倒六皇子的工具,所以我会一直保着他。但是,若是陛下醒来,这皇位很难到得了桢王手里。”
陛下会允许自己长兄的儿子继承自己的皇位吗?
显然不会。
无论最后是不是桢王活到了最后,这皇位都到不了桢王手中,除非皇后与许相下狠心要害死陛下。
都弈见桢王已经离去,东张西望了半天,才进了正厅。
“殿下,驿站那边的暗探来消息了。”都弈小声在严言耳边说道。
“严暮云知道了吗?”
都弈道:“少爷已然知晓了,我已经派人告知了少爷。驿站那里说,有个陌生人说有话带给少爷,问了少爷的平日里用的信件箱。”
“好,看来这些人终究是沉不住气要动手了。”
都弈又问:“殿下,那我们可否要阻止他们?”
“无需阻止,此事悄无声息的来,必定打算用作最后的稻草。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先发制人。”
一想到陛下现在还未曾清醒,严言心中难免有些忧愁。在这个局中她将一切都算的明明白白,一环一环相扣,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唯独陛下的病,确实这个局中唯一不可控之事。
陛下可千万要早些醒来,严言在心中默默祈祷。
皇上昏迷已有几日,皇后日日在养心殿中守着,寸步不离。
前朝众臣虽然担心,却被太子一道又一道的新政折腾的力不从心,一时间,竟也无人忧心起皇上来。
桢王或许是被太子手段折服,也发现了自己并不是执政的料,自然而然的在朝堂上选择了退让。
太子在朝中威望鼎盛,好似下一刻就能顺理成章的继位一般。
虽然太子逐渐显露在众人面前,太子正妃一事自然而然的也被提上了日程。
“今日朝堂争论之事,太子是怎么想的?”
李焕的目光从床榻上的父皇身上,缓缓挪到了眼前面容略显憔悴的皇后身上。
“孤,单凭母后安排。”
皇后瞧着太子如此听话,心中反倒觉得疏离:“你心中可有钟意的?”
“孤心中并无钟意之人。”李焕笑着答道。
皇后斟酌了半晌,试探的问道:“本宫替你也瞧了不少人家,本宫觉得大理寺郑少卿的女儿郑氏很是不错。还有……”
“母后。”李焕轻声打断了皇后,“母后,父皇之前有意许严思月与孤为妻,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若是孤现在装作此事从未有过,只怕前朝的朝臣不肯放过孤。”
皇后苦着个眉,不满道:“此若是你钟意她,本宫自然不会拦着。只是你也瞧见了,她心思深沉,处处算计。若是真的让她坐上太子妃之位,你心中是否会真的放心?”
李焕看着皇后苦口婆心的模样,心底却如古井一般平静。
皇后见他不说话,只好又劝了几句:“她在我这里呆了如此久,她是个什么心思,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正是如此,我才不建议你娶她。”
“那母后的意思是,将她放做侧室?”李焕装作不知其中厉害的问道。
“娘娘,该给陛下喂药了。”门外的太医提醒道。
“能不娶就不娶,若是你执意要娶,也莫要让她做正室。”
皇后摸不清李焕的态度,又在意自己的贤后名声,匆匆撂下一句,就掀开珠帘进了内殿。
两人之间的谈话十分隐秘,避开了所有人。然而他们以为的秘密谈话,却已经传进了严言的耳朵里。
“皇后真是吃力不讨好。”
这是严言第一次给予皇后一个正面的评价。
“小姐为何如此说?”红雀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空盘都收了起来。
“今日这午膳倒是有些油腻。”严言吐槽了这一句,又回到正题,“还是怪皇后自己,她一手将太子扶持起来,桢王一回来,她又摇摆不定。”
“我怎么没瞧出来皇后摇摆不定?”红雀回想了桢王回京之后的日子,并未见桢王与皇后有多亲近。
“桢王走后,许是皇后见桢王继位无望,便真心想要扶持太子。但太子生性多疑,一直以来,都不曾觉得皇后在扶持他,他只觉得自己是皇后手里的一个棋子罢了。只要皇后推心置腹的劝诫太子一句,太子都会觉得皇后在给桢王铺路。”
严言起身站在窗前:“今日之事也是如此,皇后越是劝诫太子不要娶严思月为妃,太子就会觉得皇后是想将严府的势力推给桢王,使桢王能与他有一争之力。所以皇后越是不让他娶严思月,太子就偏要一意孤行。”
“那如小姐所说,为何桢王殿下前几日来,也说自己和皇后反目?”
严言道:“那时因为皇后一心给桢王铺路,却不给桢王解释清楚,使得桢王以为自己是皇后手中的弃子。这也多亏了文芳的功劳,若不是有文芳的对比,桢王怎会不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桢王和太子都不相信许家,都不相信皇后,如此我们便可找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那岂不是说,大小姐马上就要嫁入东宫了?”红雀又担忧起来,“大小姐出了咱们严府,今后也不会再祸害咱们严府了。只是若是大小姐在东宫,那小姐岂不是要日日与她相见?那可当真是折磨。”
“我看够呛。”想起这两人的婚事,严言也是忧愁的不行,“这两人都是择优的性格,何况严思月已然知晓了太子那一日夜闯咱们宫中之事,以严思月的性格,必然会对太子心生怨怼。”
“不如我们去给他二人加一把火。”严言忽然想到。
“要怎么加?”红雀好奇的问道。
李焕一离开养心殿,就匆匆背着人来了景盛宫。
皇后不在宫中,严思月自然而然的主持景盛宫事宜。
李焕来的时候,严思月正忙着叫人将宫中所有艳丽之物都收了下去。
他靠近严思月身边缓缓的道:“你若是如此,只怕母后过几日回来要治你的罪过。”
严思月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不以为意:“原来是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在养心殿中,太子殿下寻错了地方。”
李焕一笑:“并未,孤就是从母后哪里过来的,今日来景盛宫,就是来寻你的。”
严思月不理李焕此言,转而问道:“方才殿下说过几日皇后娘娘要来治我的罪,殿下可否告诉我是为何?”
李焕说道:“你今日叫人收下艳丽之物,虽是防着其他妃嫔以此构陷母后,但,母后却并不这么想。母后是皇后,妃嫔不敢以此构陷,但你这么做,岂不是对陛下的事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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