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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你果然在这里。”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李焕和严思月顿时住了嘴,下意识的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
严思月看清来人之后,一收眼里的锐利,全然都是和善:“郡主怎么来了?”
李焕也一改自己方才的神色,好似两人也是刚刚见面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一般冲严言一笑。
“我这不是想着皇后娘娘日日在养心殿陪着陛下,你一个人在景盛宫里必定孤单。所以心里担心,就想着过来看看。”
严言瞧了瞧李焕,又看了看严思月,脸上瞬间带上了让严思月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是不是打扰到长姐和殿下说话了?既然已经见到长姐,我就回和关阁了。”
严思月忙拦住了严言:“太子殿下过来也不过是跟我说了两句闲话罢了,怎么会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妹妹想多了。”
“对,我不过也是从皇后娘娘那里过来,顺道来景盛宫瞧瞧罢了。”李焕也随声附和了一句,“听闻前几日,皇兄去了严府,皇兄性子急躁,可有给严相添麻烦?”
严思月隐含着责怪,瞥了一眼李焕。
严言故作奇怪的说道:“桢王殿下来的是唐突了些,但听说,他好似并未和我父亲二人生口角,反倒是相谈甚欢。”
李焕越听脸色越是凝重,随便谁一瞧都能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情甚是不佳。
“皇兄一向性子急躁,沉不住气。心中的荒唐想法也是很多,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能相谈甚欢?我还以为严相与皇兄说几句话就会因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将皇兄赶出来呢。”
严府一直是铁桶一般,李焕虽然插不进去人,但严府周围却又不少眼线。他们明明瞧着桢王在门口备受严暮云的刁难,但进了严府的大门之后,却又在里面逗留了很久。
而桢王出来的时候,虽然失魂落魄,但是在路上,却叫马夫改道去了和关阁。
表面上看似桢王吃了闭门羹,实则是严府已经被桢王的说法而打动。若不是他今日问了严言几句,恐怕也会被桢王的障眼法所迷惑。
严思月瞧着李焕面色沉重,心里怨怼丛生:“听闻今日朝堂上众臣都催促殿下立妃一事,看来殿下好事将近,择日不如撞日,思月就先在这里贺喜殿下。”
严言无奈在心里苦笑一声,严思月对李焕的好感一降再降,如今也仅仅只有二十左右,先前攒下来的好感又所剩无几。现在严思月又想当着严言的面要李焕表态,今时不同往日,李焕怎么肯。
“妹妹的消息倒是灵通。”李焕不疼不痒的撂下这么一句话来。
他们二人一直以来都是势均力敌,严思月现在想如何为难他,李焕心中一清二楚。正因如此,他才不愿顺着严思月的想法。
之前严思月为了强行定下他们二人的婚事,愣是找人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李焕本就因此心生不满,如今严思月逼他当着严言的面表态,不过就是猜透了他那日夜闯和关阁的事。
李焕若是当着严言的面表了态,那他今后必定也要断了对严言的想法。
他现在已经堂堂太子,怎会还有受人胁迫的道理。他只好秉承着既然你非要我如此,那我也只好如你所愿的态度,对严思月说道:“不过还是多谢妹妹了,今日我去了母后哪里,母后也和我聊起了此事。母后同我引荐了几人,我都不甚了解,我已告诉母后,但凭母后做主。只要母后觉得合适,我必然也会接纳。”
严思月听着李焕的笑声,心中觉得一阵恶寒、她神情一滞,听懂了李焕的言下之意。
她之所以当着严言的面问出这句话,不过是想的道李焕的一个态度罢了。此处只有他们三人,李焕仍是不肯松口。李焕只消说几句好话,严思月也就饶了他,可是李焕不仅没有如此,反倒是当着严言的面说皇后给他定了婚事,严思月双手捶握,将自己的手握的生疼。
“皇后娘娘挑的人,必定不错。”严思月轻描淡写的道。
“自然,母后先是跟我说了大理寺少卿的嫡女郑氏,据说是极富文采,后来还说了……”
严思月根本没听到后来李焕所说,她心中恨不能去当面质问皇后。
即使她一开始为了压严言一头,才选择攀附皇后。她也知道皇后一直因为她姓严,从不肯信任她,所以她一直以来尽心尽力的侍候皇后。说是皇后亲近她为女儿,实际上,她在皇后的宫中,也不过是一个位置高些的宫女罢了。
她先前也被皇后欺瞒,以为皇后真心爱护她。她一边恨着严家,一边跟着皇后将坏事蠢事做尽。即使皇后如何指使她陷害严府众人,他都觉得无所谓,还自以为是用皇后的手在惩治严府众人罢了。
后来再次进宫,她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皇后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皇后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也不在乎他的处境。
而今日李焕的这番话,更是将她打入谷底。她就像是做了一场煎熬的梦境,在这场梦境里,她全力谋划,在京城之中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好的名声。
她并不喜欢李焕,对李焕也没有什么好感。一开始,他们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才惺惺相惜,他们各自努力挣扎,好不容易到了现在。
当京城中疯传他们二人之间之时,她知道李焕生气,可她努力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也不是被一朝毁坏殆尽?
严思月心里一片冰冷,都说帝王无情,如今还不过是个太子,就能翻脸不认人。既然李焕已经决定抛弃她,几日来景盛宫寻她又想如何?难不成今日匆匆过来,就是为了将自己的恨意都发泄在她 的身上,或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如何落魄?
严思月如此想着,自然也是越发偏激。既然李焕摇摆不定,那必然也要让他尝尝严府摇摆不定的痛苦。
她一转头,对严言道:“说起婚约一事,我忽然想起,桢王妃现在可还在你府中?”
严言不明所以的答道:“自然,元诗一直在我府中,上回桢王殿下过来,也是为了瞧瞧桢王妃。”
严思月已经想好了报复李焕的对策,轻蔑的看了李焕一眼:“正巧,既然桢王殿下既然和父亲大人相谈甚欢,我们不若过几日陪着桢王妃回府,我们也正好去拜访桢王殿下。”
“长姐怎么忽然想起要去桢王府中?”严言问道。
“听说桢王府中的有一珊瑚,十分壮丽。我也有好久没有回府瞧瞧了,如此顺道去看看也好。”
“啊,对。”严言猛地想起,“之前是有谁给桢王殿下进献了一株珊瑚来着,正好我也想去看看。”
李焕看着眼前二人的期待,眼里的笑意淡了:“母后现在正在养心殿中忙得不可开交,若是思月妹妹走了,这景盛宫中,还有谁能助母后一臂之力?”
此话说的像是吹捧,语气中却满含威胁。
严言从两人对话的细枝末节之中不停的推敲细想,这李焕为何以如此语气威胁严思月。
严思月丝毫不怕李焕的威胁:“皇后娘娘身边能者众多,并不缺我一个。再说就算没了我,还有太子殿下您,景盛宫日后,还是需要太子殿下您来帮衬。”
听着这话,李焕心生不满:“孤能帮到母后什么?”
“太子殿下若是娶了太子妃,太子妃自然能来皇后娘娘的宫中帮皇后娘娘处理六宫事宜。我在景盛宫中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太子妃来了,这才是合情合理。”严思月笑的和善,而在李焕看来这笑容的背后满是警告和不屑。
李焕坐上太子之位之后,就极其痛恨严思月现在这般模样。他的确是动了不娶严思月的心思,但并非是因为皇后的挑唆,而是因为严思月的庶女身份,他无法以要挟严思月使整个严家臣服与他,但是要挟严言却可以。
但无论如何,他也是一人之下的太子,严思月有什么资格竟给他脸色看。
严思月不管李焕的表情如何难看,她牵住严言的胳膊:“我送你回去,正巧我们去你宫中的库房里面挑些礼物出来。我此次出来的急,身上没有带什么贵重之物,不如我跟你同去库房中挑些好的东西。过几日给桢王和桢王妃带过去如何?”
严言忍着肉痛,道:“长姐说的都是小事,不过是带些东西罢了。不过,姐姐和元诗那么熟络,何必带这些东西过去,我们只消将桢王妃带回桢王府,桢王殿下说不定就已经很感激我们了。”
严思月笑道:“哪里的话,你呀,总是想的简单。桢王殿下和父亲投缘,我们带过去的这份礼,自然也有父亲的一份。”
“长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差些将此事给忘了。那我们可否要将此事也跟父亲告知一声?”
“自然,不若父亲万一和桢王殿下碰上了,岂不是让父亲尴尬?”严思月迫不及待对李焕道:“殿下,既如此,臣女先送郡主回宫。”
李焕点点头,看着二人的背影,脸色愈发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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