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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怎么样了?”梅香见王爷匆匆离去,连忙跑到床前,见宝珠双眉紧蹙,满面清愁,顿时担心的不行。
“我没事,就是头上恐怕要多养几天。对了,咱们明日出不了宫了,你去同竹香和菊香说一声,叫她们别忙着收拾东西。”
梅香应了一声,忍不住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宫?”
连矜持的梅香都按捺不住了,看来这皇宫的确不是好地方,宝珠笑道:“虽时日未定,不过,王爷说了,他出征之前,定要把这件事办了,你放心吧。”
梅香这才松了一口气:“王爷向来说话算话,既这般说,我就不担心了。”
宝珠白了梅香一眼。
近来杨道济的温柔体贴虽未打动宝珠,却打动了她的三个丫鬟,菊香早就时常在宝珠耳边说王爷这好那好了,竹香虽然话不多,但心思也同菊香差不多,只有梅香不爱乱说话,没想到今日也破了功。
“姑娘——”梅香拉长了声音唤了一声,见左右无人,便劝道:“姑娘,奴婢本不想多嘴的,可是这回您受了伤,王爷可心疼的不行呢,奴婢当时看着,若姑娘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王爷……”
“会怎样?”宝珠淡淡地道:“可会跟着你家姑娘同生共死?”
梅香被噎得哑口无言,她再是感动,也知道杨道济身份尊贵,应是不会与自家姑娘同生共死的。
“是啊,”宝珠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不要劝我了,你家姑娘心里有数,总不会对不住王爷就是了。”
梅香点点头,被宝珠神色间流露出的落寞感染,也觉得自己唐突,正自责着,就听宝珠道:“对了,你想办法出宫一趟。去见你哥哥,叫他查一下刁氏,看她今日进宫来除了为皇后贺寿,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梅香一惊,紧张道:“那秦夫人,难道要对王妃不利?”
“应该是的,”宝珠无奈道:“当初她对我就不怎么好,如今见我身居高位,她怎会甘心?且今日皇后寿宴,刁氏本无资格前来,可她却出现了,还是被申阁老家的长媳带进来的,所以,我们不得不提防一些。务必叫你哥哥仔细地查,而且要快,有结果了立时递进来。”
“是,”梅香点点头转身要走,宝珠却又拉住了她,沉吟了下才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告诉你哥哥,若刁氏真个有歹心,要谋害与我,就叫人去散播秦若芳心胸狭隘,自私狠毒的传言,另外刁氏娘家兄弟品行不端,惯常欺压乡里,叫你哥哥也查一下,寻个把苦主去官府告一状,到时候我倒要看看,刁氏自顾不暇,还有没有心情害别人。”
“是!”梅香痛快地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不题。
宝珠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有些困倦,却又心潮澎湃毫无睡意,就这么半梦半醒的迷糊了一会儿,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尖细的嗓音高声道:“皇后娘娘到,荥阳公主到,燕王妃到——”
然后便是苏嬷嬷的声音:“老奴拜见皇后娘娘,拜见燕王妃,拜见荥阳公主。”
宝珠听着一阵别扭,仔细一想,顿时笑了。
那内侍通报时,刻意将荥阳公主放到了燕王妃之前,想必是依照荥阳公主和燕王妃在皇后面前受宠程度定的顺序,但燕王妃身为荥阳公主的皇嫂,依礼自然是该排在荥阳公主之前的,苏嬷嬷循规蹈矩,在礼法上最是严格,拜见时便自动调换了过来。
“哼!”一声轻哼传来,宝珠不用想都能猜得出,这定是荥阳公主了。
咸安殿外,荥阳公主恨恨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心中窝火,却不敢出声斥责。
她这回是被母后带着来给景王妃致歉的,若在这咸安殿罚了这老奴,父皇知道了,定然又要训斥。
皇后也怕荥阳公主忍不住发脾气,一只手使劲攥着荥阳公主的手,见荥阳公主老实了,她才和颜悦色的道:“苏嬷嬷免礼,本宫听说,景王妃已经醒来了,特来看看。”
说完抬脚便向里走,苏嬷嬷一介宫婢,自然没资格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后拉着荥阳公主,带着燕王妃进了内殿。
宝珠早已起身下床,看见皇后,便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没料到景王妃这样乖觉,眼风一扫,她身旁的大宫女宴柳连忙上前扶起了宝珠,皇后道:“景王妃不必多礼了,你伤势未愈,快回床上躺着吧。”
宝珠自然从善如流,口中却歉意道:“多谢母后。”
皇后大度地笑了笑,将荥阳公主拉到宝珠面前,嗔道:“今日荥阳鲁莽,失手伤了你,方才内疚地一个劲掉眼泪。”宝珠微笑不语,皇后又看向荥阳公主道:“好了,现在你皇嫂醒来了,还不快向你皇嫂道歉?”
荥阳公主眼圈红红,只觉得委屈至极,看着躺在床上的宝珠,神情十分不甘。
皇后暗自着急,荥阳这回惹怒的不是这景王妃,而是皇帝,若非如此,她怎会亲自陪着荥阳来这咸安殿,给叶氏赔罪?
“母后!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明明就不是我的错,若不是她非要拉我,我怎会去推她?她自己又没有站稳,摔倒了也要怪我吗?”荥阳公主大声道。
“荥阳!”皇后怒了,看着死不悔改的女儿,想起皇帝冰冷的神色,以及本该重新到手、如今却遥遥无期的后宫之权,皇后忍不住扬起手掌,“啪”得一声打在荥阳公主的脸上。
“母后!您,为了她,为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您竟然打我!”荥阳公主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又气又怒!
宝珠也看得目瞪口呆,皇后这苦肉计,用的也太顺手了吧?
只是,好像事先没有同荥阳公主商量过哦。
“公主,母后也是为了你好,你……”燕王妃程思菡刚劝了这一句,就见荥阳公主转过头来,怒瞪着她道:“闭嘴!用不着你假好心!”
程思菡本就同荥阳公主不甚亲近,自她大婚后,虽说同荥阳做了名副其实的亲姑嫂,但却从未自荥阳公主那里得到过一丝姑嫂情谊,且她对荥阳公主也不大喜欢,如今站出来多这一句嘴,不过是为了皇后和燕王,没想到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程思菡脸色发青,再说不出话来。
宝珠看着解气,只觉得神清气爽,只可惜如今她是主人,便不能像个看客般只顾看热闹,少不得调解一二,宝珠甚觉遗憾,只得劝道:“母后,荥阳公主不过是无心之失,的确不能全怪她,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公主无需道歉,母后也别怪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