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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信心满满,宴柳却不敢苟同,起码春熙宫那一位,皇后娘娘便动不得。因为陛下临走前特地下旨,叫德妃娘娘协理六宫,如今她圣旨在手,这宫中的事务也不知插手了多少,皇后娘娘哪能一一详查呢?
不过此时说这些话便是触皇后娘娘的霉头,皇后发火,倒霉的还是自己,宴柳也只不过想想罢了,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皇后。
望着皇后志得意满的模样,她卖力恭维道:“娘娘说的是,别说是这宫中了,便是整个京都,如今都得听您的。等到燕王凯旋而归,加封了太子,娘娘以后便可安枕无忧了。”
这话可说到了皇后的心坎里,杨道济站着嫡长的位置,即便身体不行,可若陛下执意要将皇位给了杨道济,礼法上也完全说得通,所以,杨道济始终是她的心腹大患,不过是顾虑太多,不好下手。
如今他自己失踪在茫茫草原,皇后只愿他丧身在瓦剌人的铁蹄之下,一辈子都别再出现,那才是真的好!
皇后正想的美,就见宴柳吞吞吐吐的,好似还有未尽之言,皇后心情很好地道:“景王府中还有什么事?都说与本宫听。”
宴柳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这事她不说,万一是真的,等以后皇后娘娘从别处得知,倒要来怪她,不如说了,管它真假,自有皇后娘娘去评判。
下定了决心,宴柳便道:“回娘娘,奴婢这次去景王府,觉得有些古怪。”
皇后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忙道:“有什么古怪?”
“就是……”宴柳偷眼看了看皇后的神色,道:“……景王妃!景王妃有些古怪。”
“她有什么古怪的,难不成真的偷人了?”皇后嗤笑道。
身为一国之母,皇后向来自重身份,这种粗俗的话从来不会说,但对上景王妃,皇后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十分的不留口德,可见心中深恨。
宴柳顿时更加忐忑了,硬着头皮道:“奴婢面对景王妃时,总觉得她胖了些,她周遭伺候的人更是十分小心,还有那苏嬷嬷,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景王妃身旁,所以,奴婢猜着,是不是景王妃身子上有什么不妥?所以景王府上下才会对她这么上心。”
宴柳说的十分隐晦,但皇后不傻,两个多月前杨道济回过京,莫不是,景王妃有了身孕?
这个认知让皇后震惊不已。
怎么可能?
杨道济身中奇毒,这世上无人能解,一辈子都不能人道,他怎么能让景王妃怀了身孕?
苏嬷嬷那老货,看着忠厚老实,其实奸猾的很,若景王妃真的怀了身孕,她还肯这样护着,可见景王妃肚子里的确是杨道济的种。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难道,杨道济的毒已经被解了?
是谁?
是谁治好了他!
皇后只觉得呼吸短促,眼前发黑,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这些年之所以对杨道济网开一面,容他至今,还不是因为他这个毒——当年皇帝找遍全国的良医都解不了的毒。
所有的医者都说,此毒将伴随杨道济一辈子,断无可能解掉了,为此皇帝威胁她,只要杨道济身中奇毒不能传嗣的事情被人知晓,他就要废掉自己的皇后之位,再将业儿废为庶人,另择皇子继承大统。
就因这个,她不仅不敢拿着这个秘密做一丁点文章,还要费尽心思地保护着这个秘密,若不然,杨道济这些年怎能安然成长?
“不行!”皇后心绪难平,震怒不已:“宣太医,我要去景王府,亲自看一看那个贱人!”
自从坤宁宫中来人,宝珠便猜着皇后要来了。
无他,苏嬷嬷和梅香她们太小心了,竟然一点儿掩饰性的疏忽和大意都不肯做,那女官岂是好糊弄的?必然要看出端倪。
她如今自请禁足,皇后不好随便宣她进宫,可只要皇后略微猜到一些,必然不会置之不理。
不过,宝珠也没想着继续隐瞒了,她怀孕将近三月,胎相稳固,此时告知世人,也是时候了。
虽然杨道济生死不知,但只要有这个孩子,他在这世间存活过的痕迹便会在新生命的身上得到延续,便是为了这个,宝珠也要拼尽全力,护佑着腹中孩儿平安长大。
若是女孩,便将她养成武朝最聪慧善良的小郡主。
若是男孩,便教他做最阳刚正直的小将军,当然,若孩子不爱习武爱读书,那也很不错。
总是不会叫她/他们给她/他们的爹丢人就是。
苏嬷嬷却很紧张,她是知道皇后这个人的,当初在王府时,还是侧妃的皇后便同先皇后不对付,可她初时竟能装出和先皇后情谊深厚的样子,叫先皇后受了她的蛊惑,好端端的非要跑去南疆,杀了瑞王的新宠,与当时还是瑞王的皇帝离了心,若不是这样,先皇后也不能丢了性命。
所以皇后对王妃,定然不会存什么好心思,现在殿下失踪了,王妃腹中的孩子至关重要,她说什么也不能叫王妃着了皇后的道的。
苏嬷嬷满心焦急地去了雪翠轩,向宝珠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宝珠却笑道:“嬷嬷莫急,您忧虑的事,我也害怕,所以,早前我便请教了府中的王郎中,叫他给开了一味药,服用之后会造成胎相不稳、胎儿难保的假象,方才我已经服下了。”
苏嬷嬷先是疑惑,片刻后眼睛一亮,赞道:“王妃娘娘此计大妙。”
皇后是个爱惜羽毛之人,她若知道王妃这一胎只怕生不下来,心中自然会放下警惕,也就懒得出手予以加害,如此一来,王妃腹中的孩儿,才能平平安安直到出生。
“这般看来,王妃娘娘深谋远虑,倒是老奴粗笨无知了。”苏嬷嬷真心实意地谦虚道。
宝珠却不这么认为,道:“嬷嬷您可别妄自菲薄,您是心性宽厚,自然想不到这些阴谋诡计,且您又见多识广,以后,这腹中的孩儿还需要嬷嬷您多加关照,需要避忌什么,生产时又该怎样做,还得靠您老人家主持大局呢。”
苏嬷嬷被宝珠说的心中熨帖,她叹了一口气,道:“娘娘,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