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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别说了,”宝珠打断了苏嬷嬷的话,因憔悴和苍白而显露出别样凄美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坚决,道:“不管王爷何时凯旋,我都会为他守好这座王府,还有腹中的孩子!”
苏嬷嬷双眼再次现了泪花,她忙拿帕子擦了,歉疚地道:“老奴失仪了,还望王妃娘娘见谅。”
苏嬷嬷这一阵子瘦的尤其厉害,她本就生瘦削,可因保养得当,面容却十分紧绷,看着也不过四十多岁,可如今连日忧虑操劳下来,苏嬷嬷脸上的皮肤竟然都现了褶子,头上也多了不少白发,神情虽仍是严肃恭谨,可一看便是在强撑。
宝珠担忧道:“嬷嬷待王爷一片赤诚,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若不然,等王爷回来,见您这般疲累,可要心疼的……而且,以后孩儿出生,还要劳您照顾呢,您可一定要保重。”
苏嬷嬷勉强笑了笑,道:“王妃娘娘放心,老奴都省的,老奴不会糟践自己的。”
景王府一切就绪,皇后果然没让人失望,很快便大张旗鼓地莅临了。
皇后大驾光临,景王府阖府都要出去拜见的,但等她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却发现满地跪着的人中,竟然没有景王妃,皇后登时大怒,道:“景王妃好大的胆子,本宫亲临,她竟不来迎接,看来是未将本宫这个母后放在眼里!”
苏嬷嬷跪在最前头,连忙回道:“皇后娘娘恕罪,我家王妃方才……方才晕倒了,如今还昏迷不醒,故而未来迎接,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苏嬷嬷平静的声音里暗含了一丝焦急,真实的不让起丝毫的疑心,皇后抿了抿唇,掩饰住嘴角的一丝喜色,道:“既然事出有因,本宫自然不会怪罪,景王妃为何晕倒?快带本宫去瞧瞧。”
皇后要看,众人哪敢阻拦,苏嬷嬷连忙从前引路,带着皇后进了雪翠轩。
宝珠床前,已经聚集了几位府医,其中一位最年长的,正在为宝珠把脉。
皇后进去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只见周遭侍立的丫鬟个个神色惶惶,还有的在小声哭泣,皇后顿时暗自点头,看来这景王妃没有耍诈。
她也不让打扰众府医,只如一个寻常人家的长辈般,关切地坐在一边,等着那府医诊出结果。
好一会儿后,那年长的府医才放开了景王妃的手腕,皇后身边的宴柳立时便将他引到皇后面前,道:“皇后娘娘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否则,定不饶你。”
那府医连忙跪倒,道:“小人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但有所问,小人必将如实回答,绝不敢欺瞒娘娘。”
皇后点了点头,道:“景王妃如何?”
老大夫露出一个惋惜的神色,道:“回皇后娘娘,景王妃这是有喜了,已有两月有余,只是……只是喜脉微弱,尚需调养。”
皇后皱了眉道:“说清楚些,为何喜脉微弱?”
老大夫却有些为难,道:“这个……大约是王妃身体不甚强健,气血不足,导致腹中胎儿得不到足够的滋养,王妃娘娘方才晕倒,也是这个原因。”
“真的?”皇后严厉地道。
老大夫却神色不变,以头触地,道:“小人所言,千真万确,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闻言,便信了一半,不过,她此次来可是带着太医来的,景王妃的身体到底怎么样,叫太医一看便知。
“罢了,你退下吧。”皇后挥退了老大夫,却对着苏嬷嬷道:“本宫此次来,是听宴柳说,景王妃思虑过重,神色不豫,本宫甚是担心,这才带了太医来,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了。”
苏嬷嬷忙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老奴方才正要去请太医,皇后娘娘既然带了人来,正好给我家王妃看一看,如今我家王爷……”苏嬷嬷说到这里声音哽咽,本就通红的双眼更是涌出了泪花,她“噗通”一声跪在皇后面前,哭道:“老奴恳请皇后娘娘设法,千万要保住王妃腹中的胎儿啊!”
皇后看着额头上都磕出了红痕的苏嬷嬷,十分慈祥地道:“你也是个忠心的,快快起来吧。王妃腹中的胎儿乃是济儿的骨血,如今济儿生死不知,本宫自然要为他留下这一条血脉,不会叫他后继无人。”
苏嬷嬷心中冷笑,直想唾皇后一脸,但念及王妃腹中的小主子,她还是忍了下来,道:“多谢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护着,老奴就不怕了!”
之后皇后便好整以暇地喝起了茶,耐心等着太医的诊脉结果。
她已经想好了,若是杨道济真的有去无回,她便为他留下一丝血脉又如何,再怎么这孩子也越不过业儿去,她无需出手。
可若是杨道济活着回来了……皇后神色一厉,那便是他的死期!
她的业儿文武双全,又得皇帝的信重,多年以来,一直是按照储君的模式培养的,他才是武朝唯一的太子,谁也别想抢走属于业儿的东宫之位!
很快太医也诊完了脉,结论同方才那老大夫相差无几,甚至言道,景王妃这一胎恐不保,需得小心静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苏嬷嬷闻言已哭倒在地,周遭的丫鬟也都低头垂泪,雪翠轩中,登时一片哀凄,皇后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保不住才好!
那杨道济是个短命鬼,他的孩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早早转世投胎去吧,也省得自己动手了!
皇后放了心,便不在景王府中继续停留,她到宝珠床前转了一下,吩咐了侍女好生照顾,又留了一位太医常驻王府,之后便带着侍人回了宫。
等皇后走后,景王妃才“悠悠醒转”,之后便立时宣了皇后留下的石太医,凄婉地问道:“太医,我这是怎么了?”
当得知自己这一胎可能不保的时候,景王妃双目圆瞪,满目惊恐,之后不顾仪态又哭又求的,叫太医为她保胎,让她顺利生产……直到最后得了石太医无奈的应承,景王妃才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