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床榻上的男人脸色苍白,撑着身子虚弱咳嗽,抓住惊喜想要站起身的妻子手臂:
“咳……咳咳……不用去了,成药价格昂贵,我这病,约莫也要吃上几天……咳……我们家,我们家买不起的。”
“留着些钱,等我……咳……走后,养孩子用。”
女人哭泣起来:“你若走了,我一个人要怎么将这几个孩子带大啊!”
那大一些的幼童懂事,连忙道:“爹娘不用担心,我打听过了,那成药价格不贵,只要十文钱就能买一颗,而且药效很快,说是很多人吃了一颗立刻就好了。”
“就算要多吃几颗,我可以带着弟弟妹妹去抓促织卖钱,我还能拉大犁,给人浆洗衣服,肯定够药费的。”
促织就是蟋蟀,望乡郡并没有受到太多乱世的影响,如今还是歌舞升平,像是这种小玩物也能卖得出去。
拉大犁就是将人当做牲口来用,许多人家买不起牲畜犁地,就会雇人来充当牲畜,这工作十分苦累,还需要一把子力气,都是一些十分缺钱又没其他本事的穷苦人才干的活。
这幼童并不知晓以他的力气,就算是他想要拉大犁人家也不会要他,只双眼满是期待的看向父母。
女人鼻子一酸:“哪里就要用到你了,家中还有些积蓄,若是真的十文钱一颗,肯定是够用的。”
“只是这药怎么这么便宜,真的有用吗?”
幼童听到家里有钱买药,高兴道:“有用的,许多大夫都说好用,还要很多人围着买呢,邱伯伯家的四丫就是吃了这药好的,也是邱伯伯跟我说的这件事,让我回来告诉爹娘买药。”
他口中的邱伯伯是这家男人认识的一朋友,若当真是他让孩子传话,那这事肯定是真的了。
女人高兴的立刻去翻家中钱财:“好,你们照顾着爹,我马上买药回来!”
男人虚弱的躺在床上,这次并没有阻止妻子花钱买药。
他原本也是担心成药昂贵,家中买不起药,治不好他的病,还生生拖垮了家里。
但若这药只要十文钱的话,那就没什么妨碍了。
若是能活,谁又愿意去死?
他沉沉躺在床上,心中一时期盼这药管用,又去想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成药,莫不是用的药材便宜?或者是有人善心,为着做好事?
男人是做苦力活的,日常也会搬货运货,也多多少少比其他人长一些见识,知晓望乡郡如此情景,这药当真那么起效的话,就算是售出高价,恐怕也有许多人卖房卖地也会买的。
可这药竟没有起高价,而是以便宜到让人不敢置信的价格来买。
这便是最大的善心了。
男人怀揣着希望,心里想着,无论做出这便宜成药来卖的人是谁,都是天大的善人。
若是能活,若是能活……定要立个长生牌,为恩人祈求福寿才好。
望乡郡里,赶风丸卖的热火朝天,许多人因着此便宜成药救回性命,无比感激制药定价之人时,柳意正在查看战绩,
“长湖亭里的盗匪,再没有别的了?”
地上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瘦小男人,全都畏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柳意。
见他们不答话,詹望呵斥道:“没听到亭长问话吗?还不速速回答!”
几个人抖得更加厉害了,其中一个结结巴巴:“没,没了。”
“本来还有个,个小偷住在破庙这边,昨天也跑了,说是要离开长湖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