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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将军,请留步……”
“你想不想知道,老夫此次进宫准备和陛下怎么说?”
“老夫将会会力劝陛下,派死士截杀杨一笑!”
此时岳将军已经走到门口,闻言不由得霍然转身,他眉头紧紧拧起,满脸不可思议,甚至在他的眼神深处,隐隐约约还藏着一丝愤怒。
“您老说什么?”
“截杀杨一笑?”
“为何要这么干?您老有没有想过后果?”
“一旦他出了事,整个杨氏必然发疯,届时引发刀兵天下动荡,无数百姓又要陷入水火。”
“武老先生,你有没有想过百姓……”
岳将军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已经变成了暴吼,而他眼神之中藏着的愤怒,已经变成了不再隐藏的愤怒。
然而武先生却仿佛看不见岳将军的愤怒,语气慢条斯理道:“当今天下,格局三分,狼族成立金国,忙于国政治理,其实说穿了无非是在消化战争所得,他们想尽早归化所侵占的土地和子民……”
“而一旦成功将土地子民归化顺服,金国将会变成横跨草原和中原的帝国,无论疆域还是人口,远超曾经的云朝,其在庞大的人口和财富支撑下,天下间再无任何势力可以将其动摇,那时候的金国,将是无敌的帝国。”
“狼族高层也有智者,必然能如此深谋远虑,故而他们绝对会以守为主,把最大的精力放在国政治理上,这期间不论遭遇何种挑衅,他们为了大业都会忍耐下去。”
“因此,狼族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会很稳,不妄动,不出兵,他们会像一头默默积攒体力的老虎,静等着自己凶猛出山的那一天。”
武先生说到这里是,笑呵呵的看着岳将军,再次慢条斯理道:“同样的道理,杨氏的情况也一样……”
“老夫纵观杨一笑崛起的历史,发现此人乃是极为隐忍之辈,能不出手,绝不出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冒头。”
“他擅长默默发展,徐徐增强自己实力,而每当他看准机会出手时,总是如同刺客一般一击远遁,如果成了,就拿走所有好处默默潜藏,而如果输了,他同样会缩起来默默的潜藏……”
“岳将军,你知道么,在老夫这种谋士的心里,杨一笑远比强大的金国更可怕。”
“他曾经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笑话,他曾经是个干什么都干不成的穷书生,据说当初他成亲之日,家里连粮食都没有,靠着全村宗族的接济,勉强才办了成婚的席面。”
“像他这样的穷人,在我中原百姓之中很常见……”
“但是像他那样飞速崛起的情况,即使纵观整个历史也非常少见。”
“吓人啊,真是吓人,每每老夫想到他的崛起,就有一种透体生寒的恐惧。”
“穷困潦倒多年,远近闻名大笑话,明明学富五车,但却咬牙隐忍,直到瞅准机会之时,立马如流星一般急速,而他那冲天而起的速度,岂不就是潜藏积攒实力的最佳注释?”
“可怕,真可怕,即使老夫这等人物,也不得不说一声他很可怕。”
武先生说到这里时,由衷的发出一声感慨。
岳将军却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就因为如此,所以就该截杀?”
武先生笑了笑,语气似乎很诚恳,道:“不管你信不信,老夫乃是一片公心,老夫和杨一笑,私下并无仇恨,老夫做的每一个决断,都是为了我们中原在谋划。”
岳将军忍不住冷笑出声:“为了中原谋划?”
“您老莫非忘了,他至今并未做出反叛朝廷之事?”
“他既没有对不起国家和民族,也没有对不起朝廷和陛下,甚至如果从功业而言,他是收复中原失地的大英雄……”
“我中原自前朝之时,已然丢掉幽云十六州,足足一百多年的时间,始终被外族牢牢侵占着,你们这些朝廷大人物喊了一百多年,时时刻刻喊着要收复失地光复荣耀,然而所有人只是喊一喊,一百多年不见任何动作。”
“唯有他,率兵出征,义无反顾,悍然出击,我中原华夏丢失一百多年的故土,终于被他重新从外族手里夺回来。”
“还有几十万汉奴的解救……”
“他为了解救汉奴,不惜以顺州那座重镇作为诱饵,故意让狼族破城,激发狼族的骄傲!”
“他的师兄为了解救大计,不惜亲自以身犯险,他麾下最精锐的铁骑士卒,不惜以自身性命作为诱惑。”
“那是五百甲士啊,虎狼精锐之师,然而为了解救汉奴的计策,五百甲士故意中计让狼族埋伏杀死。”
“无论是他,还是杨氏的士卒,在岳某心目中,他们都是大英雄,于国而言,他们无愧于国,于民而言,他们有大恩于民。”
岳将军直视着武先生,厉声问道:“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被谋划,就因为您老一句为国谋划,就要派出死士截杀他?您老告诉我,这是哪门子道理。”
不愧是名传千古的精忠义士,岳将军的喝问明显是豁出去了,这一刻他显然无惧于武先生的地位,甚至不在乎事后会不会被皇帝治罪。
武先生一直在笑,自始至终都在笑。
他一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悠悠然的没有任何愧疚,直到岳将军暴怒质问结束,武先生才慢悠悠吐出一口气。
似乎,他在解释:“方才老夫说了那么多,将军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天下格局,三足鼎立,无论金国狼族还是杨一笑,他们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求稳,不妄动,不出兵,哪怕面对挑衅,他们为了大业也会隐忍……”
“平心而论,不妄动是好事,老夫也不欲看到天下刀兵四起,更不愿看到百姓又陷入水深火热。”
“然而,老夫毕竟是朝廷的谋士啊。”
“陛下与我,师徒也,陛下尚在幼年之时,便是老夫在身边教导,陛下身为康王时,也是老夫在苦心谋划,现在陛下开国称帝,创下了南云的基业江山,不但要守住这片江山,而且还要拿回北云失去的疆土……”
“岳将军你说说,老夫身为谋士,岂能不为陛下谋划?”
武先生慢悠悠的述说着,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劝,继续道:“杨一笑是英雄,对民族有大功,此事不管是谁,都得点头承认。”
“但是,朝廷已经对他的功业做过酬谢了!”
“镇国大将军,开国幽国公,军职封了大将军,爵位封了开国公,一文一武两个职位都是顶尖,陛下这是默许他成为节度使……”
“甚至在利益方面,陛下也有所让步,当初云朝许诺给他的盐引权利,按说陛下建国之后可以不认账,随便推翻就是,不需要再承认这个盐引权。但是陛下并没有收回,而是假装忘了这个事,因此时至今日以来,杨氏的盐引在南云仍旧能通行,其效力和朝廷盐引等同,其中的利益比天还大。”
“岳将军,可曾听明白否?陛下和朝廷对杨一笑的功业,已经给出了足以匹配的酬谢啊。”
岳将军不由质问道:“既然如此,您老为何要谋划截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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