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我手脚并用,拼命划水想要逃离此地。
初一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老吴却傻乎乎地愣了一会儿神儿,这才跟上来。
他扑腾着水花喊道:“老烈,咋回事啊,你说清楚啊!”
“妈的,是白斑狗鱼,快走!”
“你说清楚,到底是狗还是鱼!”
白斑狗鱼这东西个头不大,但是生性凶残,时常潜伏在水底伺机猎杀,即便是体型比它大得多的野鸭子也难逃其口。甚至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它们会自相残杀。
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这个山洞形成了自己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这里的斑斑狗鱼竟然可以发光。
这鱼群目测少说也有千八百只,万一朝我们扑来,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那些怪物不敢靠近水面,看来就连他们也知道白斑狗鱼的厉害!
我没时间和老吴细解释,只是让他快划。
许是我们突然急于逃离,鱼群发觉了我们的行动,迅速朝我们追来。
老吴吓得叫了一声:“卧槽,它们咬我脚!”
幸亏脚上还穿着鞋,这些鱼群一时间还奈何不了我们,我只让老吴别分心,奋力向前滑。
拍水的时候,我的手偶尔触碰到了几条狗鱼的鱼神,滑溜溜、冰凉凉,胳膊上立起了一层的汗毛。
动作幅度一大,鱼群也全部吸引了过来,已经从我们的脚底,游到了我们的腰部。
这些东西个头儿不大,可胜在数量够多,又是在水里,我们就是想反抗,也从无下手。
老吴本就受了伤,只能靠着单只胳膊划水,速度无疑会慢许多。狗鱼群冲他发起了攻击。可怜老吴被咬得嗷嗷叫。
我低头看了一下,河里还不知道有多少狗鱼,眼看四面八方的亮光全都围拢了过来,我干脆游了回去,帮他拍掉跃出水面咬住他肩膀的两条狗鱼,拉着他往前游。
“前面!”初一大喊一声。
我们举目望去,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半圆形的影子,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又游近了一段儿才发现,居然是一个裸露在河面的石头。这东西说圆不圆,说方不方,有点儿像我在城里见过的洗衣机。
“爬上去,快!”
狗鱼群已经围了上来,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挂着十几条鱼。幸亏穿得衣服够厚,只是被咬破了一点儿皮肉,受伤不重,一时无碍。
初一先帮我把老吴推上了石头,然后是我,最后是初一。
初一正要爬上来的时候,狗鱼群不想让到手的美味溜之大吉,七八条鱼接连跃出了水面,有一只甚至咬住了初一右边的耳垂,他微微皱眉,一把扯了下来。那鱼嘴里还带着他耳朵上的一块肉。
初一将狗鱼狠狠拍在了水面,这条含着半只耳垂的狗鱼砸进水面,瞬间又飘了上来,已经被震死了。
其余的狗鱼见状,纷纷涌来,将同伴的尸体分食殆尽。
我们则趁机将初一拉了上来。
石头并不大,三人勉强站立住,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掉下去。
看着这些凶残的狗鱼啃食同伴,水面飞溅起浪花,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十分诡异。
水里有这些东西,我们可怎么脱身啊!
“现在咋整?”老吴身子一晃,差点儿把我撞下去。
“你看着点儿呀,想让我喂鱼啊!”我心里也烦得很,做梦也没想到,来趟神农架,我成了鱼饲料。
初一看看我们身后:“等它们走了,我们再试试看。”
“拉倒!”老吴一挥手,“还试?我可不想喂了鱼。老烈,你说句话。”
我沉默不语,心想这条河道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还有多远,我们身上湿漉漉的,山洞里又阴冷,迟早得冻死在这儿。再说,有些群要命阎王守着河里,我们就算永远不下去,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不吃不喝。
先是和那些《山海经》里的怪物缠斗,然后又被白斑狗鱼撵到了这儿,肚子里早就没食儿了。
老吴催促我快想个主意。
“还能怎么办,只能按初一说的了。”
“艹,你听这独眼龙的?”老吴见我也站在初一一边,估计他自己也想明白了,没好气儿地说道,“随便你们,反正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但是河里的狗鱼群仿佛看穿了我们的心思,它们一直徘徊在河面,不肯离去。偶尔有两三只还跃出水面,想要跳上石头。初一一脚一个,把它们踢回了水里去了。
刚刚落水,这两只狗鱼“敢死队员”很快又被同伴们蚕食了。
“娘的,早知道刚才应该拖个怪物的尸体,丢下去当诱饵,调虎离山。”老吴忿忿不平。
但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何况我们也不可能拖着个怪物的尸体往前游,他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
正当我们进退两难的时候,忽然间,身后亮起了一道光,我们扭头望去,只见有一只艘船慢慢朝我们靠近。
说是一艘船,其实只是一艘竹筏,竹筏的左侧立着一根长竿,竿头儿上挂着一只手电筒。
竹筏上有个人,正撑着竹篙慢慢朝我们靠近。
待这艘竹筏到了近前,我们不禁大惊,这人居然梅若裳!
她冲我们盈盈一笑:“走吧,特意来接你们的。”
老吴激动地一蹦三尺高:“卧槽,太牛逼了,你简直是大救星啊!”
我却很疑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梅若裳说道:“对不起,我先行一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工具,没有和你打声招呼,你别怪我。”
我怎么会怪她,我只是感觉很奇怪。我们一路浴血拼杀,才侥幸逃到了这里。
可是看看眼前的梅若裳,神采奕奕,全然不像经历过恶战的样子。
老吴和初一先后跳到了竹筏上,梅若裳看着我:“怎么了,上船啊。”
“你从哪儿来的?”我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梅若裳脸上笑容倏失,面带愠色:“怎么,我是来救你的。”
“老烈,你这是咋了,还怀疑起自己同志来了,快上来。”老吴招呼着我上船,又转而对梅若裳说道,“别生气,老烈就这狗脾气!”
我从来不承认我是这副脾气,大概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我一连串的困惑还没有解开,又迭遭凶险。
这时候见到了梅若裳,本该有重逢的喜悦,但我不知不觉就对她产生了怀疑,想一想,真不应该。
我上了竹筏,看着梅若裳熟练地驾驶竹筏离开这里。
那些白斑狗鱼潜伏在河里,只能干瞪眼了。
托梅若裳的福,我们全都顺利逃生,老吴有心吹捧,就说道:“行啊,梅若裳,你这两下子撑船的功夫,可比那个王国富厉害多了。早知道那时候就让你撑船了!”
梅若裳淡然一笑:“吴文化,你可别夸我了,我找到了这个竹筏,也是练习了好半天才来找你们的。”
我看这艘竹筏,绿色的竹子簇新,刷着桐油漆,像是刚刚制作的。
梅若裳离开了我们还不到一天时间,她又只有一个人,这竹筏不可能是她完成的,我便问她是从哪里找到的。
梅若裳微笑说道:“就在前面,出了这个山洞,河边停着的。”
“你这是贼啊!”老吴调侃道。
梅若裳也笑了:“死胖子,就会揶揄我,上了贼船你还不滚下去。”
两人都笑了。
我却隐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次和梅若裳重逢,怎么感觉她像是变了个人呢?
刚才怀疑她,让我心里有些愧然,我翻翻兜里,拿出了那只上海牌手表递给她:“进了水,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梅若裳的眼睛里露出了欣喜的目光,她接过去戴在了手里:“谢谢你啊,很合适。”
这人不是梅若裳!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