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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山黄和山魈都不见了,只留下了大片的血迹。
刚才还不敢发出一点儿动静,现在我们却一个个脚步加快,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
虽然那只山魈估计够过山黄吃一阵的了,但谁也说不准过山黄会不会突然杀出来。
除了姜毅,我们几人身上都带着伤,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到后来,我们几乎是一路狂奔,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见那只过山黄再也没有出现,我们紧绷的神经总算是稍有放松了。
不过既然离开了暗无天日的楚戾王墓,那我们也不愁没有吃的了。
老吴没有猎枪在手,但也能设陷阱抓到几只野味。饿了吃烤肉,渴了喝泉水。这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
只是这一次,我们不敢再从弹子岭山洞穿越回去了,而是选择了绕路,哪怕多花上一些时间。
到后来,我们在梅若裳寻着竹筏的附近找到了一座村子,花费了一番唇舌,还花了一笔钱,才请动了一位船老大,答应带我们前往李家湾。
有了船,行程也就快多了。
老吴不解:“咱们有了船,就应该一路向东,回到黄龙观村再说,为什么还去李家湾呢?”
梅若裳也说道:“这里危机四伏,我们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我皱起了眉头:“你忘了那位请我们吃饺子的大姐了吗?咱们总要给她一个交代才行。”
梅若裳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困惑,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老吴叹了一声:“唉,吃人家的嘴短,你怎么说怎么是吧,听你的。”
这艘船,比我们之前乘坐的王国富的船大了许多。
船老大本就不想做我们的生意,全都是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一路上也不跟我们多说话。
船只足足行驶了三天,我们才见到了弹子岭山峰。
除了撑船的船老大,我们五人的目光均向那边凝望,想起了这几天的遭遇,恍如隔世。
我们过了弹子岭不远,便让船老大靠岸了,付了钱后,他驾船离开。
我们则沿着河道继续往东走,过了鸡公岭,前面不远就来到了李家湾。
李家湾的大姐见我们回来了,又惊又喜,连忙张罗着给我做饭。
家里的白面上次都被包了饺子,这次只剩下了一些粗粮。
大姐还尴尬地劝我们不要嫌弃。
但我们这几天哪里吃过什么正经饭?眼睛都快饿绿了。
我们几人风卷残云,一桌子的吃食席卷而光,最后吃得肚皮溜圆,觉得胃里的食物都顶到了嗓子眼儿,这才罢休。
大姐又给我们倒了几杯热水,等我们休息够了,她才问起弹子岭山洞的事。
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说,说那里有怪物吗,可这事谁会信呀?
思来想去,不知怎么的,我脑子一热,说道:“大姐,说出来你可不要害怕,在那个山洞里,我们遇到了过山黄。”
“什么,真的有过山黄吗?”大姐激动地叫道。
“嗯,确实是,他们都看到了。”我扭头看着梅若裳等四人。
老吴手里拿着一个杂和面馒头,见我这么一说,他愣了一下,赶紧说道:“啊……啊……那个……是呀,可不咋地,你瞅瞅我们这样儿,挂彩带伤的。”
大姐想了一下:“可是我听老人说,过山黄不伤害老百姓啊,怎么会害我的男人呢?”
我灵机一动,说道:“是这样的,当年的那批科学家啥都不懂,估计没见到这种神奇的动物,想抓住它。结果惹恼了过山黄,它这才会大开杀戒。”
“唉,造孽啊。早知道这样啊,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我男人跟着去啦!”大姐说到伤心处,抹起了眼泪。
虽然我撒了谎,但也是没有办法。我若是实话实说,还指不定会给当地惹来怎样的祸事。
既然当地人将过山黄视为了守护神,那我说弹子岭山洞里有过山黄,与他们之前的传说算是不谋而合。
而且这样一来,也没人敢轻易涉足那个地方了吧。
大姐当然不知道我在扯谎,反而压抑在她心口的郁结都解开了,她擦干了眼泪,就给我们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身下压着床板,身上盖着棉被,能有一间房子遮风避雨。
这对于我而言,是最具踏实感的一种幸福了。
回想起在古墓里的遭遇,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
我翻个身,床板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
这回我最大的庆幸,便是我们进入古墓的四人全身而退。想起来,真的是够侥幸的。
我们在李家湾村休整了两天,补充了部分物资。为了方便,我请大姐给我们开了一封村子里的介绍信。她还很热心地另外帮我们联系了一条船。
我们乘船往东,向着来时的黄龙观村驶去。
姜毅一听说我们的目的地是黄龙观村,眼神中浮现出了一种耐人寻味的落寞感。
“姜老师,你在想什么?”我主动问道。
他双目凝视着东方,嗫嚅道:“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去……”
是呀,他在这里茹毛饮血地过了这么多年,就像是一个野人似的。现在让他回到自己生活过的地方,他会习惯吗,村里的乡亲们又会怎么看他?
我很感激姜毅这一路上对我们的帮助,可是如果和他易地而处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我怔怔出神的时候,老吴突然凑了上来,小声问我:“老烈,你打算怎么安置她呀?”
我以为他说的是姜毅,说道:“看他的意思,要是他想回去,咱们就带他回黄龙观村;要是他没有这个打算……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吴瞪大了眼睛:“你说啥呢?我说的是梅若裳,你们俩的事定了,你还回东北吗,你不得去看看人家父母啊。赶紧把婚姻大事定下来得了。”
我好奇老吴怎么对这事这么上心,我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
我嘿嘿一笑:“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要是跟着梅若裳走了,你肯定屁颠屁颠地跟着,好看看梅若裳的那位同事长什么样子,是不是?”
老吴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瞎说……净瞎白话,我哪儿有那个心思?我寻思着,你结婚,我还能讨杯喜酒喝呢。”
我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我心里当然很喜欢梅若裳,但是我此刻却犹豫了。
一是因为我老爹的事,我家祖坟都被人刨了,他至今下落不明;二是我内心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我总觉得和梅若裳的感情进展太快了,好像一下子就来了。其实我们也只不过见过了几回而已,一起去过鹰嘴峰,一起去过罗布泊,一起来了神农架……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件事,坦然接受之余,又做不到心无旁骛。要是我老爹真的还活着,该有多好啊。他肯定能帮我拿个主意。
船只在粉青河行驶了大半天的时间,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我们到达了赵家庄,在这里休息一晚。
船老大和我说,明天就可以到达黄龙观村了。
我点点头,跟他道了一声辛苦。
船老大憨厚地笑了,一挥手就忙别的去了。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各自安睡了。
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我骤然想起了当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人跟踪我。那人会是谁呢?
我几乎把身边所有的人都猜了一遍,却很快又否定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门板被拍得山响:“老烈,老烈快起来,大事不好了,老烈!”
我一个跟头翻了起来,来开房门,见是老吴,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不……不好了,他们……都不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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