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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道不忙,我想要做一根简易的火把,不然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
如果被吴显彰说中了,里面有什么暗道机关,我们四个人进去就是送死。
可是这里的植物吸收了太多空气中的湿气,根本不容易点燃。
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直到梅若裳叫了我一声。我一回头,发现二号已经顺着消防梯爬了下去。
这小子怎么跟初一似的,无组织无纪律的,做事都不打声招呼。
想想我身上还带有打火机,既然没办法制作火把,就先将就下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然后我让梅若裳和吴显彰下去。梅若裳先爬下去,但是轮到吴显彰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都不肯。
“苏烈,嘿嘿,商量个事呗。你先下去,这样有什么危险,你和二号能在前面顶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一头野猪我都收拾不了,你说呢?”
“吴显彰,你是不是等着我们都下去了,你把门一关,好跑啊?”
“我,”吴显彰一愣,急忙为自己辩白,“我跑什么跑?苏灵杰和我撕破脸啦,都派人抓我了。有你们在,我还不至于怕了孙老二他们。可要是我落单了,我哪儿还是他们的对手。这其中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但我也不放心这老狐狸。吴显彰头脑聪明,否则也不会是专家教授了。但是让他走在最后我又实在不放心。
我眼珠一转,有了计较,笑呵呵地说道:“吴教授,看见那头野猪没?已经被我放了血了。就这么大的出血量,不一会儿的工夫,这方圆十里的野兽都会被吸引过来,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吴显彰可不敢耽搁了,叫了声:“哎哟,我的妈耶!”顺着消防梯爬了下去。
接着,便是我跟在后头下去了。
里面黑漆漆的,目不能视物,只能隐约感觉到大家都在。我拿出打火机,蹭蹭两下打亮了火。只见三人都站在我面前。
“情况怎么样?”我问了一声。
却见这些人没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前面一个人的后背:“我问你怎……”
这人慢慢地转过身来,我赫然发现,这竟然是一具干尸!
他的脖子吊在了一条皮带里,皮带的另一端绑在了暗室上头的一根横梁上,尸体失去了全部的水分,看上去比活人小太多了。干尸双目圆整,两颗眼球几乎快要突出眼眶了,舌头吐在外面。乍一见到这东西,吓得我差点儿将手里的打火机丢掉。
我“啊”地叫出了声,急忙缩回手来,再仔细一瞧,另外两人也都是被吊死的干尸。
怎么会这样的,明明是三个大活人下来了,为什么转眼间会出现三具干尸?
正当我惶然困惑之时,一只手掌从我身后慢慢伸了过来,轻轻地落在了我的肩头上。
只这一瞬间,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有一道激烈的电流从我全身穿了过去。
“啊!”我赶紧跳开,还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具干尸。那干瘪的皮肤与我的脸颊相接触,感觉冰凉凉的,我的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往后望去,只见吴显彰那张脸出现在了微弱的火光下:“苏烈,你可吓死我了。”
一见是他,而且是个会说话的活人,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冷汗都流出来了,心脏跳得厉害。
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了,问道:“他们呢?”说话的声音还是颤抖的。
“在前面呢。”吴显彰朝身后一指,带着我往前走。
我回头望向那三具干尸,心中反复猜想:这三个人,为什么会吊死在这里呢?
暗室并不大,左右两个房间。三具干尸吊在了左边,中间隔一堵墙,没有门。
我用打火机照了一下,才发现在墙体的正中央,留有一个四方形的洞,大小仅容一人爬进去。
吴显彰带着我,钻进了这个洞里。我留了个心眼儿,先接着火光观察了一下,见这个洞口并不深,里面是另一处房间,还隐约可以见到两个人影在走动。一定是二号和梅若裳了。
我便也跟着钻了进去。
待来到了另一间房间,见二号和梅若裳正站在墙边,两人围着坐在地上的一具干尸观察着。
我走近后,瞧了半天。干尸穿的衣服早已变得破烂了,胸前随意地放着一副眼镜。我猜想,可能他生前是戴着眼镜的,死后,因为身体水分流失变得瘦削了。眼镜滑落,掉在了胸口的位置上。
吴显彰看着这具干尸,慢慢皱起了眉头。
我问道:“这是谁?”
二号继续查验着尸体,搜索他的衣兜里有没有重要的信息,最后从里面翻出来了一张深黄色的纸页。纸页已经变得很脆薄了,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捏碎。
二号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两三眼后,将纸页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见上面的字迹花了一大片,辨认不清。可是开头还是能认出来的,我稍加辨识后,看到上面有模糊的“程教授”三个字,我顿时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
梅若裳注意到了我的变化:“这是谁?”
我震惊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得将这张纸递给了她。
梅若裳接了过去,惊叫一声:“程教授!”
吴显彰也终于看出来了,扑上去:“程教授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吴显彰为人狡诈,但这时候痛苦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我说道:“一定是苏灵杰干的!他担心程教授的计划会破坏他的九号实验项目,所以就将吴教授困在了这里……”
二号也认同了我的判断:“很有可能。上面压上了一台机器,就算是十头牛,也顶不开。”
梅若裳问道:“那外面的那三人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会儿,说出了一种可能性:“可能是吴教授的学生吧。当时苏灵杰利用花言巧语,将他们引到了这里。这三人见吴教授死了,他们又无法逃脱,绝望之下,就上吊了。”
说完后,我大骂一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
我当然不希望这件事是苏灵杰犯下的,虽然他几次三番要杀我,但我心里始终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下这么狠的手。
可是能伤害程镛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因为只有程镛死了,才不会有人破坏他所谓的九号科研计划。联想到之前相继遇害的许桐、莫长沙、姚淑女……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吴显彰唏嘘感慨,他和程镛本无深交,但一来受程镛器重;二来,他也敬重程镛一生的科研成就。
吴显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咱们还是把程教授带出去吧,找个地方给他安葬了。”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
暗室中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别的线索了。
四人,每人背着一具干尸,从暗室里爬了出来。
我们几人不懂风水,搞科学的也不会迷信这一套。所以就在厂房的院子里,用军刀挖了几处浅坑。将四人草草安葬了,然后又堆了小小的坟包。
程镛的科学成就有多厉害,我不得而知。但是梅若裳和吴显彰全程肃穆,值得后辈如此尊敬,一定是一位德高年劭的前辈。
我从野猪的身上割下了几块肉,收拾干净,和大家烤着吃了。勉强填饱了肚子后,就先回了昆明。
到了招待所,先洗一个热水澡,脱掉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被野猪撞过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不觉得有多疼,但现在一沾水,就疼得钻心。
我正洗澡呢,突然,门外有人拼命敲门:“苏烈,快出来,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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