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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滑过了地面的碎石砾,被拖出了长长的血痕。我胸前的肉肯定都烂了,但是这样的疼痛,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我现在全身发麻,疼痛感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了感知。
忽然,拖动我的藏熊停下了动作,它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藏熊顾不上我了,它松开了口,迅速抬起头,鼻子使劲嗅着,似乎空气中还潜伏着某种危险。
很快,另外两只藏熊也有了反应。它们的眼神中露出了骇异的神色,匆忙转身,马上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堪布关切地喊了一声,藏民们纷纷上前,将我搀扶了起来。
刚才还不觉得疼,他们扶起我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涌到了我的大脑,我忍不住“啊”地叫出了声,就差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几个藏民七手八脚地扶着我来到了堪布的面前,堪布面带忧色,吩咐他们把我带进了帐篷里。
我扭头看着旁边的聂思萌,心里恨死她了:你明明有飞刀绝技,为什么不帮我一把呢?
但我现在哪儿还有说话的力气,任凭大家将我带到了帐篷里。
旁边是暖呼呼的碳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像是这里的藏医,帮我小心翼翼地剪开了胸口的衣襟。
我这才发现,胸前的衣服都烂了,里面血肉模糊,难怪这么疼呢。
老大爷定睛检查过了我的伤势,说了一句话。
聂思萌这才终于说道:“放心,医生说是皮外伤,你死不了。”
我苦笑道:“原来……你还会说话呀啊,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我说话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的,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相信她也能听明白。
聂思萌冷笑道:“你用不着冷嘲嘲讽的,不就是怪我没有出手救你吗?”
“呵呵,你还知道啊?”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是来帮我的,我看她是来害我的还差不多。
谁知,聂思萌却说道:“我不救你,是有原因的。”
“说得好听。”这样的鬼话我当然不信。她信誓旦旦地说我们是一个团队,这时候居然见死不救。
老藏医拿出了一个陶罐,拧开盖子,里面发出了一种腥腥的味道。他有从旁边的布袋里取出了一根发乌的木棍。就这根棍子,看起来比我的岁数都要大。
老藏医一手抱着陶罐,一手拿着棍子伸进去,用力在里面搅动了一番。当棍子再次伸出来的时候,上面粘着一团黑漆漆的黏稠液体,看不出是什么,在煤油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老藏医吩咐了一句,但不知道聂思萌是不是和我赌气,她并没有翻译。
老藏医随后将这种黏稠的黑色液体涂抹在了我的伤口上。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但一股剧痛从我的伤口处穿透了我的身体,疼得我惨叫:“啊——!”身体本能地要挣扎。
旁边几个藏族小伙子见状,一拥而上,按住了我的手脚。老藏医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加紧涂抹药膏。
聂思萌说道:“忍一忍就过去了,大男人连这点儿疼都忍不了吗?”
听到这话,我也赌气似的一言不发,咬牙强忍着。
但好在这种疼痛感,很快就会消失,取而代之地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很舒服。
老藏医敷完了药,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叮嘱了我两句。虽然听不懂,可我也是倔脾气,不愿意请教聂思萌。想来不过是让我精心调养之类的话,就似懂非懂地点了两下头。
聂思萌这时候语气冰冷地说道:“行了,这下你死不了了。苏烈,他们都说你聪明,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救你吗?”
她既然这么说了,就等于主动示好,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太计较了,便点了一下头:“你说说看。”
“第一,当时我出手,已经激怒了一头藏熊。如果我再出手的话,那么其中至少有一头藏熊,马上会冲过来。这些藏民根本对付不了,尤其还有老人和孩子在。势必会造成他们的伤亡。”
娘的,把我当成吸引火力的了。不过她所说的也是实情。
在我来到这里后,我就注意到了地上和墙上的血迹,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三头藏熊的杰作。它们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已经是“惯犯”了。要是这些藏民能对付得了它们,也不至于让三个家伙猖狂到现在。
我语气缓和了许多:“那第二点呢。”
“很简单,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苏烈。”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笑道:“苏烈又他妈不是什么名人,我干嘛要冒充他?”
“不,我的意思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苏灵杰要找的人。因为我卷入这件事之后,遇到了许多的怪事,我不得不仔细些。”
我想起了二号对我说过的话,苏灵杰是为了我的血。而那三头藏熊受惊逃离,显然也是被我的血吓退的。
我急忙问他:“你不救我,就是想看看我的血能不能克制藏熊?”
“嗯。”聂思萌点了一下头。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的血可以克制猛兽,也只是和我关系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聂思萌说道:“九号科研项目不是什么秘密,你现在不也正一步一步接近真相吗?”
她这句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了。我只好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候,藏民们一阵熙攘,人群中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只见堪布慢慢走了过来。相较于之前,他眼神中多了许多和善,他坐在了我的身边,手掌放在了我的额头上,闭目念了一句。
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但少数民族的传统我们还是要尊重的,所以我只好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处置”。
过了三五分钟,堪布才停止了这种仪式,他和颜悦色地看着我,问了我一句什么。
我只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聂思萌。
聂思萌问道:“堪布师父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笑道:“我能说没感觉吗?我们东北也有这种神棍,什么跳大神、出马仙,有时间带你去见识见识。”
不知道聂思萌是不是想故意耍我,张嘴就要对堪布说。吓得我赶紧阻止:“别别别,闹着玩呢,你别下死手啊。”
聂思萌这才微微一笑,对堪布说了另一番话。
堪布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感觉他的手掌很热。现在外面冰天雪地,他的体温居然能这么热,不得不说,这老和尚确实有些过人之处。
在聂思萌的翻译下,我这才知道了他的意思。
他问我:“你是怎么击退那些藏熊的,它们明明已经占据了上风,为什么会突然跑了呢?”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对聂思萌说道:“这秘密不能随便说吧?要不你胡乱编个借口,骗骗他得了。”
聂思萌和我说:“你确定要这样做?”
“佛祖不让出家人打诳语,但没说世俗人不能向出家人打诳语吧?”
聂思萌抿住樱唇轻轻一笑,随后向堪布解释了一些话。我也听不懂她是怎么说的,反正堪布最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样子像是信了。
但堪布无意中,突然瞥见了我脖子上戴的东西,他神情大变,伸过手来抓住,仔细观瞧。
因为力气太大,一度勒得我脖子生疼。
堪布的眼睛中充满了震惊与困惑,他说话的嗓音都变了,语速极快地问了我一句话。
聂思萌说道:“堪布师父问你,你戴的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低头看去,原来是这玩意,我都快把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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