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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们走近后,发现这面墙巍峨百尺,一眼望不到头。中间隐然有一根青铜铁链吊了下来,足有胳膊粗细。青铜铁链的两边各有四个字,和我们之前见过的象雄文大同小异,无人能认出来。
吴显彰见我双眼盯着这条粗链,心有余悸地问我:“苏烈,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爬上去吧?想想当初在八蚨夫人墓里,也是这样的铁链,多危险呀。你不会忘了吧?”
我怎么会忘呢?那个时候,还是我救下了他。
眼前的这条青铜铁链虽然不及我们在八蚨夫人墓里遇到的那样粗实,可眼下已经没了路。原路折返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只能爬上去。可是万一中途会埋伏着什么厉害的杀招呢?
吴显彰直摇头叹气:“我劝你还是慎重些的好,你看看这周围几个字,说不定就是留下来的警告呢。唉,可惜我们没人能看懂。”
我斜过眼睛瞅了一眼,左右各有四个字,共八个。是用青铜材质镶嵌在山石之中的。
各民族的字体自成一脉,我们不可能靠着胡猜就能猜出这些字来,更何况这还是古早时期的远古字体。
我猜想,这可能是先民们留下来的警告,亦或者是对神明的敬畏之语。无论是哪种,我们都不可能停下脚步。就像之前去过的那些地方,哪一个不是危险重重?
我说道:“我脚上有伤,还是我先上去吧,不会拖累了大家。”
说罢,我双手拉住了青铜铁链,正要往上爬。堪布忽然像是看出了什么,和聂思萌交流了起来。
聂思萌诧异万分,连忙叫道:“苏烈,等一下,堪布师父认得这种字。”
我一听,抓着青铜铁链的胳膊差点儿脱了臼,连忙快步走到了堪布的身前,详细询问:“堪布师父怎么会认识这种字的?”
吴显彰也不信:“他是出家人,又不是专家。这种字,你就算找来研究甲骨文的教授也未必能认识。这出家人在打诳语吗?”
堪布师父这才对聂思萌说出了原委,聂思萌轻轻点头,而后对我们说:“堪布师父说,他翻译过一些古代的经文,上面就是用的这种文字。”
佛门之中也不乏高人呀!我激动莫名,赶忙请教这八个字的含义。
堪布走到近前,举起手电由上到下看了一遍这八个字,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我们当场大眼瞪小眼,就这?费了半天劲,不过是寻常听到的佛家谶语,这有什么用?
吴显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瞧瞧,我就觉得没什么大用,白激动了。苏烈,咱们可得说好,爬归爬,你得照顾我们老同志呀!”
我懒得理会他,心里将这八个字反复揣摩。这里是按照六道轮回图来修建的,我们进入的是阿修罗道,可是照样危机重重。
这八个字听起来稀松平常,可是仔细想一想,又有点儿警告的意思。怕就怕我们爬到一半儿的位置,有什么厉害的机关突然启动。到时候我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死路一条。
“喂,二号,你干什么?”聂思萌忽然冲我身后喊了一声。
我扭头望去,只见二号已经爬上了青铜铁链,距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了。
我连忙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在下面高喊:“太危险了,你快下来。”
二号看看头顶,又看看站在脚下的我们,他喊道:“我先去探探路!”
话音刚落,他突然加快了速度,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头顶的黑暗之中。
吴显彰跺着脚说:“唉,这个二号,简直无组织无纪律。”
没人理会这老狐狸的话,虽然说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的,吴显彰也发挥了他的价值。但我内心始终没将他视为可推心置腹的战友。到什么时候,都得防着吴显彰。
二号的攀爬动作幅度很大,青铜铁链摇来晃去,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青铜铁链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小,到后来,我们连声音都听不到了。
聂思萌举着手电筒,再难见到二号的影子,她不无担忧地问我:“应该没问题吧?”
我没有说话,上面是什么情况,现在谁也说不好。这条路是要走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闯过去。
这种心理活动很微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听起来是很轻松的一句话,实则要付出莫大的勇气。
最后我只是恹恹说了句:“都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二号。”
我心里期盼着他能马上下来,告诉我们高度并不高,哪怕是能在上面打两下手电光也好呀。
可是我坐在下面,足足抽完了三支烟,也没见到二号回来。
我的心这下揪紧了,将第三个烟头丢在地上,使劲踩灭后,撑着登山杖走到了铁链下面,一把将它抓住。
聂思萌紧张起来了:“苏烈,你要干什么?”
“二号迟迟不见回来,我们也不能这么等下去了。我先上去看看。”
“别呀,”吴显彰赶紧过来拦住了我,“你爬上去了,剩下我们两个老同志加一位女同志,真有什么危险,跑都来不及。”
我此时心急如焚,着实看不惯吴显彰胆小怕死,一时间也没有控制住情绪,吼道:“废什么话,要不你爬上去?”
“我……我……”吴显彰哑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聂思萌想了一会儿:“还是我们一起上去吧。不管有没有危险,我们都要爬上去看看。”
“啊,真爬呀?”吴显彰瞪大了眼睛,嘴巴合不上了。
我认可聂思萌所说的,说:“这样好了,我第一个,吴显彰,你和堪布师父跟在我后面。思萌,你在最后,有问题吗?”
“也好,这样的话,我可以在后面照顾他们俩,你放心吧。”
我们当即收拾好了东西,我抓住了青铜铁链,开始往上爬了。这么粗的铁链,其实爬起来应该很轻松的,不愁没有着手点和落脚点。可是我的一条腿差不多快废了,现在只能依靠着双手和右脚发力。
之所以我坚持走在第一个,也是担心自己的伤势会拖后腿。
本来我还怕这条青铜铁链不够结实呢,真正等爬上来了才发现,这铁链除了不够稳固来回晃动之外,足以轻松承受住我们四人的体重。
爬了大约十多分钟,吴显彰多余地往脚下看了一眼,惊呼:“我的妈呀,怎么这么高啊!我不行了,我不敢爬呀!”
一个堂堂的生物学家,居然还恐高。我叫道:“别看下面。爬,不爬就得死!”
大概真的意识到了可怕的后果,吴显彰尽管恐惧到了极点,但仍旧哆哆嗦嗦地往上爬着。
这个过程十分漫长,又过了十多分钟后,我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了,尤其是受伤的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就像是有一只手扒开了我的伤口,疼得我不得不停下来,双手紧紧扣住青铜铁链,不住地喘气。
下面的吴显彰感觉到有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他本能地伸手一抹,吓得叫出了声:“啊,苏烈,你……你的伤口……”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血流出来了。
但我不想让他们分心,咬着牙说:“放心,死不了。千万……别往下看。”说完,我咬紧牙关接着往上爬。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喀”的一声,硕大的青铜铁链骤然往下一沉,似乎是要断了。
我们突然摔了下去,但总算这种自由落体只持续了半米的距离,就突然停住了。要不是我们抓得足够牢,非得被震下去不可。
“啊……啊……”吴显彰双手抓着青铜铁链,眼睛都不敢睁开,只顾着乱喊乱叫。
我抬起头来,见到的景象不由令我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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