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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蒙穿越到大隋,一直在军旅中厮混,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
军旅中的狠人,猛人,刁人,浑人,哪一样没见过。
要说形象上最像行伍出身的,莫过于达奚长儒了。半截铁塔一样的身体往那一杵,怎么看怎么像是神勇无匹啊。
而发出冷哼的这人,居然比达奚长儒的身材还要豪横,身体不管什么部件,就是往大里长。
以至于秦蒙想起了后世评书中的夸张词汇,头如笆斗,眼似铜铃,耳若蒲扇,鼻若狮子,大嘴阔海。
秦蒙眼中这人,完美锲合了这些形容,而且,除了眼睛之外,这人几乎被满脸的钢针般的络腮胡子包裹起来。
这人的一身重甲,能抵得上飞骁军将士两人的量,即便是这样,披挂在他的身上,就像随时能被他身上饱胀的肌肉给撑破一样。
肯定不用介绍,这就是领幽州总管的大都督鱼俱罗啊。
想来,鱼俱罗行军用武,从未有过眼前如此尴尬局面,而这一切的缘由,并非是其没有本事,而是大隋北境军旅策略,让他不得不分兵提防西线,以至于无法全力应对高宝宁所致。
按照大隋北境用兵宏观安排,幽州有战事,飞骁军应即刻前来救援,提供极其强大的机动骑兵支援。
但由于秦蒙带大队飞骁军深入突厥腹地,导致鱼俱罗这里吃瘪,难免,他会不满。
“末将秦蒙,参见监军大人,见过鱼都督。”秦蒙没有理会鱼俱罗的不满,对其二人一一见礼。
杨林示意秦蒙平身,颇有些关切道:“秦蒙,突厥一行几千里之遥,辛苦你了。”
秦蒙知道,杨林这是在鱼俱罗面前回护自己,赶紧拱手道:“为国家效力,岂敢说辛苦?”
杨林赞许点点头,转头对鱼俱罗说道:“鱼都督,幽州战事,你更是辛苦,如今,秦蒙携飞骁军而来,有何想法,尽管直言。”
鱼俱罗性格上是张扬无比,但也并非一点情商没有。他早就听闻,杨林最喜秦蒙这个新近声名鹊起的小将,而且,从刚才表现来看,杨林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护之意。
因而,鱼俱罗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不满,看看杨林,转而再看秦蒙说道:“秦将军,幽州所部兵马,尽已堵截住高宝宁所部南下之路,眼下,因其西有高句丽大军策应,随时可向西撤,故而无有决战之良机。本都督有个想法,飞骁军机动性能极强,可否深入高宝宁地界深处,佯攻其腹地,效围魏救赵之故事,高宝宁必回援,如此,可破敌贼。”
秦蒙一皱眉头,不觉看了杨林一眼。
杨林知道,秦蒙对鱼俱罗的思路有不同想法,便说道:“秦蒙,你和鱼都督都是一线统兵将领,都有发言权,但有所想,可言无不尽。”
秦蒙拱手,向杨林和鱼俱罗致意:“监军大人,鱼都督,高宝宁那厮,深通兵法,诡诈异常。敢于南下用兵,必已做好腹地被攻万全应对之策。高贼地界,苦寒远塞之地,只消清野坚壁,据险力守,则飞骁军无用武之地也。”
鱼俱罗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依秦将军所见,飞骁军袭远,乃无用之功了?”
“鱼都督,恕末将狂妄,高贼那厮,敢于南下袭扰,早就算清了一切,自认无功也可全身而退。倘飞骁军北上佯攻,则正是高贼希望的。如此,我大隋军旅在正面战场,无机动快速反应能力,即便不如意,高贼借道高句丽,便可无虞。”
鱼俱罗面上有些怒色了,本来,飞骁军没有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支援幽州战事,他就很不痛快,现在,秦蒙居然否定了他的想法,心头不觉有了火气。
“那依秦将军所见,又待如何?”
“决战!跟高贼和高句丽的联军决战!打好了这一仗,不但会让高贼再不敢南下,也好好震慑一下那高句丽蛮邦,让他们见识我大隋的厉害!”
“哈哈哈……”鱼俱罗仰天大笑:“监军大人,不想秦将军乃纸上谈兵之辈也,鱼某也欲寻机决战,但大军一出,高贼迅速靠拢占据有利地形之高句丽大军,如此决战,必落敌手,何谈震慑?”
杨林也不觉皱起了眉头,鱼俱罗所言都是事实,寻求决战,最重要的就是占据有利地形,高宝宁一打就往有利于他的地方跑,实际上就等于是设陷阱让你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