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第九轮测试过后,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台上只剩下了那名带着面纱的女子。
孙叔亲手将最后一只托盘呈上来,并拿开盖碗。
女子只看了一眼,甚至连半点思索都没有,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彩棚里,宋老爷紧张的站起身来。
宋启明在一旁宽慰道:“就算梅夫人过不了这一关,咱们今天也是完胜其他三家。”
宋二公子也随声附和。
宋老爷却显然不这么想。
奇珍楼的阁主,要真让他们宋氏一族得了,以后在济临城这边,他们的地位便是再无人能够撼动分毫。
台上女子落笔,将手里纸张交到孙叔手上。
孙叔看过后,转身向众人一拱手:“结果已经出来了,香阁阁主名花有主。”
台下众人一片哗然。
石府、林府和曹府的人也全都站起来,面色微凝固。
宋老爷朗声大笑,向着石当家一拱手,讽刺道:“承让了。”
石当家冷哼一声,忽地向台上的孙叔道:“不知这最后一场比试的香材能否给我们一观?”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其他众人的响应。
孙叔看向台下的楚子墨。
楚子墨点了点头。
孙叔便让人端了托盘来到台底下。
石玉君跟在他们当家身后,上前瞥了一眼,心底却是一沉。
那东西……竟是骨香果。
这东西极为少见,而且是北番皇室的贡品,他们这边更是很难弄到,他上次是偷偷花了一万两银子的私房钱,从走私人的走里卖来的一枚,为的就是得交得梅公子这个朋友。
这事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少不得要脱层皮。
想到这里,他不由担心的望了一眼台上。
台上的梅夫人静静的坐着,好像有些累的样子,低头喝着孙叔让人送上来的茶水。
“此物好像是……骨香果?”有位年老的辨香师惊道。
大部分年轻的辨香师则是根本连见都没见过这东西,更别说知道它的名字了。
“不知台上这位夫人如何能辨得此物。”石当家扬声道。
有关此物记载的书籍可以说根本没有,那名年老的辨香师还是当年随商队去北番时,偶然遇到走私的贩子,这才听说过这种东西。
“这么多人都不认得的东西,你只凭一眼便能辨认得出,这也太过离谱了吧?”石当家步步紧逼,“……还是……奇珍楼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言外之意,他认为这是宋府与奇珍楼串通好了。
楚子墨摇着折扇,语气微冷,“怎么,莫非石当家信不过我们奇珍楼?”
石当家阴阴冷笑,“奇珍楼自然是有信誉的,只不过这最后一轮的测试,实在让人难以信服,不知台上的梅夫人能否解释一二?”
“其实……我也是偶然识得此物。”台上女子幽幽开口道。
听了这话,石玉君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忖:小嫂,你可要害死我了。
苏白桐坐在台上,其实早就看到石玉君偷偷向她递眼色,不过这时候正是关键,有些话她必须要先说出来。
“我在途经安兴镇时,幸得石公子赠予我一枚骨香果,后来又偶遇九离国神医,将骨香果入了药,供我服食了几日,故此认得此物。”
众人闻听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枚骨香果,价值千万两,石府的三公子好大手笔,说送人就送人。
石府的当家立即阴了脸色,转头恶狠狠瞪了石玉君一眼,压低声音训斥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早就说他们是在利用你,他们收了你的人情,却在为宋府出力!”
石玉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任由他的父亲责骂。
苏白桐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
石玉君向她望过来时,隐约觉出她在面纱后向他一笑。
那笑容既不像是讥讽,也不像是嘲笑,而是好像带着些善意……
石玉君一时竟被弄糊涂了,他能感觉到梅夫人是知道说出刚才这话后对他的影响,但她还是说了,而且她向自己微笑,就像是在安抚他。
难道……她还有后话不成?
还没等石玉君将这些事想明白,忽听人群外传来一声马儿嘶鸣。
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停在客栈前。
宋启明一见那马,心中顿喜,对宋老爷道:“是梅公子!”
他分开人群迎上去。
梅公子穿着身素色衣袍走进来,平时他鲜有穿的这么素净的,宋启明不由得愣了愣。
“测试可是结束了?”梅公子笑着走进来,眉眼舒缓,带着说不尽的风流。
宋启明引他进了宋府的彩棚,“才刚结束,他们正质疑梅夫人的手艺呢,可惜,最终还是我们赢了。”
“哦?谁胜了?”凌宵天撩起衣襟,大刺刺坐在椅子上。
“自然是梅夫人。”
凌宵天笑起来,招呼了身边的人过来,“去台上把夫人请下来。”
宋启明注意到,上台去请夫人的是那个脸上带着鬼面具的人。
梅夫人被请进来,坐到了凌宵天身边。
凌宵天亲手倒了杯茶,递到苏白桐手上,“今日辛苦夫人了。”
苏白桐低头接了茶,不过仍是没把面纱解了。
宋启明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楚子墨身边的“绯王”,低声道:“坐在那边的……是绯王爷。”
就算他们四大商户看不起绯王,可是梅公子初来乍到,不能不懂规矩,怎么着,也要带着夫人过去拜见一番。
可是梅公子坐在那里,好像根本不明白宋启明的暗示。
宋老爷脸上浮现出狠厉的表情,“怕他做甚,以后在济临城,就连他也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想跟我们四大商户斗?也不看看他几斤几两。”
宋老爷说完话发现梅公子并没有接话,于是转过脸,结果发现对方正在上下打量着他,虽然梅公子脸上仍是那优雅的笑,但目光里却好像有种他看不清的东西,令人有些发毛。
“梅公子,你在看什么?”宋老爷问。
“我在估量着,宋老爷您有几斤几两。”凌宵天一手玩弄着苏白桐衣袖上的镂空栏边,一边半眯着眼睛,注视着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