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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岁的姑娘了,还穿着短襟衣衫,头发随便扎着两个鬟,一瞅就是个山村的野丫头,怎么看也上不了台面。
“你管我干什么?反正不是来看你。”荷花翻了翻白眼,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爱去哪就去哪,要你管?”
田一鸣没想到她张口就开怼,一口恶气顿时堵在胸口。
“我是你兄长,怎么管不得你?”他说了这些还嫌不够,又加了一句,“你以为我乐意管教你?看看你这样子,真是丢了我们田家的脸面。”
荷花活了两世,最讨厌的就是教条主义,田一鸣居然顶着枪口冲上来,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啥脸面?我这样咋了?咋就给田家丢人了?”她小脸一扬,咄咄逼人地追问道,“我又没偷鸡摸狗,又没撒泼骂街,咋就丢人了?”
“你你……你这还不叫撒泼骂街?”论斗口,田一鸣可绝对不是荷花的对手,憋了片刻才大声说道,“我是你兄长,教导你几句怎么了?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可有半分教养?”
荷花嗤笑道:“我好好地在路上走着,你上来就劈头盖脸地教训我,你这叫态度好,有教养?兄长咋了,我又没吃你家的米粮,我爹娘还都活得好好的呢,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田一鸣张了张口,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半晌才挤出四个字:“无知村妇!”
荷花冷笑一声:“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道理都说不清楚,你还不如一个无知村妇呢!”
田一鸣气得脸涨得通红,拿书指着荷花,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荷花看了看日头,也懒得跟他费口舌,提脚就走了。
走了几步,她想起一件事来,又回头说道:“对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还没考上秀才呢,穿什么长衫?拖得前后襟都是泥巴,真是脏死了。”说着还嫌弃地捏了捏鼻子。
田一鸣低头一看,果然长衫前后都溅满了泥点子,村里牲畜多,泥土里还掺合着不少牲畜粪便,散发着阵阵臭气。
他慌忙抖了抖衣襟,不料脚底不稳,砰地一下滑倒在泥地里。
荷花见他在泥土里挣扎的样子,又是慌张又是狼狈,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呀!”她学着田一鸣文绉绉的语气,嗲声嗲气地说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田一鸣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荷花早已去得远了。
本想训斥荷花几句,不料自己反倒沾了一身的泥,连手里的书本也弄脏了,田一鸣简直气得要爆炸。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气死个人了!
这日晚间,荷花正在灶屋生火做饭,就见周氏扶着腰走了进来。
看她挺着肚子的别扭样,荷花忙迎上去扶住她。
“娘,不是跟你说了嘛,没事儿别上这屋来,烟熏火燎的,别呛着你。”荷花捡了个凳子,让周氏坐下。
周氏正处于孕中期,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坐在矮凳子上也有些费力。
“没事儿,哪里就这么娇惯了。以前怀你们姐几个的时候,还不是该干啥就干啥?”知道小闺女是心疼她,周氏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