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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当场吟诵一首?”扈妃期待地道。
“下次,下次!”落蛮王妃放下杯盏,笑盈盈地看着她,“因为我亲自做的糕点,应该蒸好了,我去拿!”
“噢!”扈妃目送王妃身影款款而去,喃喃地道:“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就是好,容貌也不老。”
明元帝看着安丰亲王,着实是。
往日明元帝也不大重视自己的容貌年纪,只是得了娇妻,总归是注意一些的,见安丰亲王保养这么好,不由得也羡慕。
安丰亲王笑着道:“心头无事,不必夙夜思量,每日睡到三竿起,自然就能延缓衰老!”
明元帝说:“是啊,确实如此!”
他在位,算是勤政的,以前是三天一朝,便不早朝也必须着官员到御书房叫起,每天批不完的折子,思量不完的国事,不是怀江大水,就是北边天旱,要么就是周边来犯,事事烦心啊。
他这辈子都没睡过懒觉,心头,不禁越发地失落!
因天色已晚,明元帝今天肯定是赶不了进京的,所以在梅庄了住了下来。
落蛮王妃给他们准备了新的床铺被褥,且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房间也是窗明几净,正对着一片桃花,让明元帝一路的疲惫全部消除。
而寝室的后窗是微微打开的,栽种了一片的大花曼陀罗,且这个时候,开得正艳,香气和桃花的香气糅合在一起,使人舒适之余,也昏昏欲睡。
明元帝早早睡下,竟是马上就睡着,且一睡就睡到了日高起。
本来今日就要启程入京,但他却执意多留了一天。
安丰亲王一直都陪伴他,煮茶,品茗,谈论江山。
到了晚上,又煮下茶说话的时候,明元帝所有的冲动,化作了一句话,“伯父,朕有一言,若说出来还请伯父不要生气。”
安丰亲王拿着茶盏的手竟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眸色一抬,“你说!”
明元帝屏退左右,不许正厅里有旁人,压低声音道:“朕有退位之念!”
安丰亲王放下了茶杯,“你自己决定的?无人逼迫你?”
明元帝眉头拧起,缓缓地摇头,“是朕的真心话,伯父是否很失望?”
安丰亲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有一些……”
明元帝喃喃地道:“这……朕也知道过于自私了,就这么撂担子,难为老五。”
安丰亲王眸色一急,随即又缓了下来,“你别管本王失望不失望,只遵循你自己的内心,至于是否为难老五,这要两说,他累,是肯定的,但当宇文家的人谁不累?可累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可以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这对北唐,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明元帝听了这话,一半触动,一半受打击,“伯父的意思,是朕阻止了他?朕如今也对他放手了啊。”
安丰亲王笑笑,拿起茶壶,放了一块小石子进去,“这小石子就在茶壶里头,你跟它说,在茶壶里,你是自由的,但不能动这个茶壶,这是真正的放权吗?”
明元帝蹙眉,“虽说放权,可总得有规矩章法,不可肆意妄为!”
安丰亲王笑笑,“没错,必须有规矩章法,有上限底线,这茶壶就是规矩章法,他如今只能在你的规矩章法里动,但是,一旦他登基,这茶壶就是他定下来的规矩,他或许会增大一些,或许会缩小一些,或许会挪高一些,这都是由他与他的臣子来定的,而制定的标准,就是看是否适用于如今的发展。”
明元帝定定地看着那个茶壶,眸色有些复杂,“您的意思,是朕定下来的规矩,不适合北唐如今的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