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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邵元元只想着,若是力所能及,便对这男人救上一救。
而今一听这消息,怕是不救也不行了,和自己的性命挂钩呢?
邵元元忍不住叹一声,这怎么比绩效考核还要严格?
好在这毒自己有法子可解,要不然岂不是把自己推进了火坑里?
邵元元柔声安慰姨母:“您不必着急,我自然有法子解决此事!”
走过门槛,邵元元轻声劝她:“您便就此停住吧,我的身份不便向外透露,今日若有人问起,您就只说是杨家来了个丫头与您送礼就好。”
听了这话,姨母连忙笑着道。
“对对对,我手下有两个脂粉铺子,就在街上。”
说着,她又拿出一块玉佩,递给邵元元。
“见了这玉佩,他们自会拿你当主子相待,你到那去换身衣裳,改头换面,好生回府去,在府中万万小心。”
回头看一眼自家这府邸,邵元元的姨母一脸无奈。
“我家而今也不过是勉力支撑,便是公公昔日在位,也不过是四品医者,实在不算显赫,自不能与你上门撑腰。”
“但你若有何需要相助之事,也可一并送些消息来,咱们一家子,我定会保你平安无虞。”
听她这样说话,邵元元连声道谢。
不管此事能成与否,但姨母的一片真心绝不可辜负。
她笑着答应,这才又跟姨母道别,带着身边人离开此地,回到宋家去。
方才开始,桃夭便一直在车上等着,见邵元元捧着两盒礼品和一株硕大的人参来,她赶紧上前接过,小声解释。
“府里老太太已送了好几次消息过来,等您回去呢。”
邵元元听得皱眉,才出了门,就叫自己回去,看来不知道又是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吩咐车夫打马回府,邵元元跟着回到了家里,甚至没来得及把这株人参送回屋里,就直接被白夫人派着守在门口的下人带到她的院子里。
看着邵元元,白夫人皱着眉头问她:“你今日到哪儿去了?”
邵元元轻声回。
“儿媳昨日便交代过,今日要去一位亲眷家里讨一株百年老参来,还在母亲库房里拿了些东西呢。”
白夫人气笑了,头上戴着一块抹额,她头痛的揉着额角问。
“我给你的四箱子东西,是叫你拿去做礼物的,也是为全将军府的面子,你怎敢如此胆大包天,竟自己吞没一半,还抬到了你的库房里去?”
邵元元一听这话,便知是有人告密。
可昨日做这事时,她分明只吩咐了玄冥。
玄冥的主子都没说什么,他必不是多言之人,想必此事是另有他人告状。
邵元元立刻开口问:“不知是何人在婆母跟前告了黑状,还请婆母指点迷津,此事儿媳冤枉。”
白梓潼一脸乖顺的站在白夫人身后,与她揉着额角。皱着眉头质问。
“这是你院中下人亲眼所见,嫂嫂如何还敢自称冤枉?难道阖府上下,便都只冤枉你一个人不成?”
“嫂嫂若是得了癔症,便该早些去瞧瞧,免得这般发昏,给人增了笑柄。”
“若在不懂事的人看来,只怕要以为是我们将军府中欺负你一个嫁进门的小女子了。”
一听这话,邵元元就笑了,转头问她。
“到底将军府有没有欺我辱我,我心中自然有数。”
“但我却知道,便是到了大理寺,上了十八班酷刑,还得许人辩驳一句,难道将军府就连叫人反驳的空都不给,只凭旁人三言两语,便定了我的罪过?”
白夫人一脸不耐烦的质问:“那你要如何?”
赵媛媛则直接开口道。
“我要婆母将那下人找出来,与我两相对峙,只凭一家之言,算不得我有罪。”
“好好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白夫人气笑了,对身边的邹姨娘吩咐。
“速去把那告状的丫鬟找来。”
邹姨娘立刻点头,看了一眼白夫人,她又笑着小声提醒。
“少夫人也是大门大户,并非寻常小家碧玉,此等事情若真是下人胡乱攀扯,也真该还邵夫人一个公道,光有人证,怎么能行?”
“不如趁着少夫人此时也在,叫人从她手中拿了钥匙,先去库房清点一遍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