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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说话的邹姨娘,邵元元笑了。
好一招反客为主,看似为自己讲话,实则早已背地里把自己捶在了这耻辱柱上。
还趁着自己刚刚回府之时叫人去查,不就是为了让自己没有还手之力嘛?
邵元元笑了,低声道:“那你到先把人找出来,换做是旁人家,难道对媳妇的陪嫁之物,也是说搜便搜?”
“堂堂宋家,培养出这么多英雄豪杰,内宅之中这般没规矩?倒是说不通吧。”
看她如此开口,宋家人似乎也无能为力。
白夫人只吩咐:“还不快将那丫鬟带上来!”
很快,一个丫鬟便弓着身子进了门。
邵元元只打量她一眼,心中便有了数。
这人是在宋越卿院中负责侍弄花草的下人,平日里连头都不敢抬,今天倒敢指证自己,却不知是谁给她的主意。
丫鬟乍一进门,便当即跪下,连声道。
“请夫人恕奴婢冒犯之罪,奴婢今日指证了少夫人,来日恐怕无法在府中立足,请夫人救我!”
白夫人一脸漫不经心的答应。
“改日你便跟在表小姐身边,我记得她院中有一小佛堂,你到那去伺候佛堂的菩萨,也算清净。”
“我看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了你?”
听了这话,丫鬟才吞了吞口水,看一眼邵元元,一副恐惧的样子,轻声道。
“昨儿下午,奴婢亲眼瞧着少夫人和桃夭姐姐将东西搬回来之后,就仔细挑挑拣拣,挑了好的贵的,收进了自己的厢房之中。”
“今日二人又寻了些零杂物品去串门。”
白夫人一拍桌子,厉声质问。
“而今人赃并获,你看还有什么话好说?”
白夫人皱着眉头,一脸痛心疾首的道。
“我本以为你是个好的,才容你在我府里肆意妄为,事事都由着你来,你怎敢如此大胆,拿我儿子性命安危开玩笑?”
“拿这般怠慢的礼物前去,岂不是要耽误我儿子病情?”
“我问你,你可求得了百年老参?”
邵元元摇头:“未曾。”
白夫人当即一噎,瞬间只觉胸口更加疼痛难忍。
白梓潼一面替她宽顺胸脯透气,一面轻声道。
“姑母莫要气恼,想来是那太医家里头,有人是识货的,瞧不上咱们送上去这些零杂物品,真是可惜!”
她叹气,若有若无的道。
“若真拿您给的那些东西去,至少数千两,没准还就能换回来那株老参了,而今倒真是遗憾。”
听了这话,白夫人也气得捶胸顿足,厉声道。
“贱人,你还有何话说?如今都在指责于你,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强行狡辩。”
邵元元只是慢慢回答:“儿媳并未强行狡辩,所说俱是真事。”
“更何况你我此时说的,也不是这山参的事吧,还是先将婆婆和我的东西分辨清楚再说!”
提起这事,白夫人就更恼了。
“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丫头都亲眼指证于你,难道你院子里的人还会出卖了你不成?”
“当初就不该叫我儿娶个小家子气的女人,便是连救命的东西也要贪污,真是小气。”
“长于奴婢之手,规矩果然差的很。”
邵元元见她如此愤怒,便问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女。
“你说昨日我拿了老夫人的东西,那院中还有谁?我把那东西都送到哪去了?”
那侍女立刻回答:“少夫人是将东西锁到了自己的库房里头,还加了一把锁,钥匙当时被少夫人攥在手中,而今该是在她院子中的梳妆匣子里,到底有没有,老夫人一瞧便知。”
白夫人看了她一眼,恨声道。
“走,随我去查查,今日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便是白长了这些岁数。”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往外走。
邹姨娘搀扶着白夫人在邵元元身边错过之时,她轻叹了一声。
“少夫人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好好伺候好老夫人和少爷,您什么东西也得不到?何苦因为这点东西,闹得面上这样难看。”
邵元元没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