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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学在暑假开小学期,其实是为了解决大量留守儿童“失管、失教”的问题,同时也减少了漫长假期过后的学生流失。
童欢刚来的第一个暑假,就因为对某个辍学的十岁孩子的男家长挥了拳头,一战成名。从那以后,每学期开学前夕,她都会挨家挨户去踩点,连哄带骗加恐吓,科普九年义务教育的必要性和强制性。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带的年级成了七小有史以来退学率最低的。其他几个老师见状,慢慢也提前三天回校,挨个家访,确保学生能正常归校。
于是,27号一大早,童欢与苏睿的“同居生活”被打破了。
到得早的古老师和张校长是最八卦的一对,年纪最大的方老师操着一口方言,一见面就想着给衿羽做媒,曾经亲眼见过苏睿、陆翊坤“英雄事迹”的王叔还给他们开了场小型新闻发布会。
大家先是对童欢焕然一新的宿舍表示了惊叹,然后看到陆翊坤买在走廊外的那几把摇椅,一致同意把“会议”搬到了童欢门口。
“他们学校就这五个人?”
一大早被吵醒,又被几个老师的热情弄得很尴尬的苏睿问道。
“对,六个年级,两百多个孩子,连校工王叔在内,一共只有五个老师。除了三三,平均年龄四十八,所以三三兼了一到三年级的班主任、语文老师,还要教毕业班的数学、全校的音乐美术。”
衿羽被一心做媒的方老师吓得逃窜到隔壁来,递了本书给苏睿:“方老师的。”
那是Y省很多小学都在使用的英语辅教课本第一册,上面用拼音标注着每个音标,句子上面也写了拼音,读起来有些可笑。可苏睿翻完,再看看几个埋头对花名册、分家访任务的中老年,开始能理解童欢那晚忽然的愤怒了。
“陆哥说他和包工头结完款,今儿上午要走,结果被王叔堵门留下来了,校长他们中午一定要请他吃餐好的,谢谢他给学校铺路修墙,还重新装了水电。”童彦伟打兜里掏出了三百块,“陆哥说不能让校长他们破费,就提议晚点在学校自己做,给了钱让我去如意小馆把荤菜订了,让王叔炒两个蔬菜就好。”
如意小馆口味菜居多,一直都是晚餐火爆,中午来点大菜慢吃的人毕竟少,来了阿赵这么麻利的帮手,林斐然这两日开始中午干脆炒几大锅菜卖简餐盒饭,炖汤这种起早就开始做的功夫菜也搭着卖,反正都开着门,以童欢的面子她肯定是愿意专门帮手做几个菜的。
同样被老师们过度热情闹得满脸尴尬的,当然还有陆翊坤这个“大老板”,所以他早早借口办事逃出去了,苏睿把钱包丢给彦伟:“他们不会好意思让陆翊坤出钱,我在这里白住着,这餐饭我请。不过饭我不去吃了,太热情了,吃不消。”
“我出吧,我才是过来白吃白住的。”衿羽也连忙摸口袋。
最终这餐大家抢着付钱的饭被童欢拍板,拉了土豪去打包,苏睿在陪所有人吃饭和开车送童欢去打包中艰难地抉择了一下,还是满足了童欢留二人世界给彦伟和衿羽的想法,带着Dirac开车把她送到了如意小馆。一进店,童欢就眼尖地看到有个扎着长辫子的小女孩蹲在水槽边洗菜。
“斐然姐,那是谁呀?”
“瞧我,乐平,快来见见你老师。”林斐然朗声把女儿叫了过来。
九岁的林乐平蹦蹦跳跳地来了,像是只美丽而稚气的小兽,蓬松浓密的头发编成了一根油亮亮的长辫子,还没完全长开的五官带着野性的天真,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还有颗调皮的小虎牙,完全看不出生活的苦难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小童,我家乐平上学晚,这才读二年级,你别嫌她底子不好。”
“我只怕孩子不来上学,其他什么都不嫌。”
林乐平一点都不扭捏,随童欢拉着手上看下看。
“斐然姐,你女儿长大得比你还好看。”
“她比我强,我才高兴。”
盒饭的菜都是事先炒好的,阿赵负责打菜,林斐然和童欢聊了两句,童欢就接了她收钱的活,林斐然去锅边忙上了。十块钱一荤两素,十五块钱两荤一素,大桶里消暑的冬瓜海带汤任装。林斐然手艺上乘,用料实诚,才开张的盒饭生意好得出人意料,连旁边蒸锅里的二十一份,小罐子装的功夫炖汤都卖得七七八八。
乐平到底是小孩心性,看到滴答以后就挪不开脚,伸手把滴答逗得喉间直吼吼,不过童欢现在已经知道滴答是只贪嘴的纸老虎,虽然它不会放下身段陪林乐平玩,但也不会有攻击行为。
“算命的,你看啥呢?”
苏睿从进了店不久,就一直在看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桌小情侣。中餐的高峰时间过了,童欢收钱的活闲下来,伸头一看,倒是吓了一跳。
“那是不是康山和……王伊纹?”
苏睿点了点头。
王伊纹穿着简单的白T恤、百褶裙,肌肤苍白到半透明,左脸颊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透着惹人怜爱的忧郁气质。她笑容很腼腆,乍一看以为是多愁善感的小女生,可童欢看着她那双幽深如井的眼和她的姿态神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康山要了份十块的盒饭,小伊很认真地吃着一小罐漆油炖鸡,都规规矩矩坐着,并没有什么亲昵动作,但仔细看两人眼神一直胶着在一起,像是看不够彼此。
“算命的,我老觉得这个王伊纹哪里有点奇怪。十**岁被父母管得很严厉的小女生,纯纯地谈场恋爱,哪怕偷偷摸摸都应该很甜蜜,不该是这么火热却克制,她眼神太成熟了,居然还有点女人味。”
她一个二十五岁正牌女人身上都没有的女人味,在王伊纹这个十**岁的女孩子身上反而看得到,是她太失败,还是王伊纹心性太成熟,甚至该说沧桑?
苏睿有点惊讶地看了看童欢:“有进步。”
“他俩看上去,康山反而更单纯,是吧?”
两人正说着,林斐然已经把打包的菜都装好了,童欢和乐平约好了报名的时间,又答应再给她送几本书过来,准备和苏睿回校。
“你不上去聊两句?”
“连陆哥都说王伊纹家管得严,他俩肯定很难得碰一次面,我何苦把他们吓着,破坏难得的约会。”
苏睿再次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虽然他对童欢有诸多看不惯,但他还是得承认,这个家伙其实是善良且很替人着想的。在善良往往被当成愚蠢或者软弱的当下,能够始终坚持善意的人,傻都傻得有点难能可贵。
“干吗?不是所有的单身狗都希望天下情侣是失散兄妹!小青年谈恋爱多不容易,一定要保护。”童欢一脸正义地摸了把亦步亦趋跟着苏睿的正宗单身狗滴答,“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我是小学老师?”
并不想理她的苏睿转开头,看到一辆灰扑扑的黑色路虎停在了路边,开车的司机很是面熟,再多看几眼,确定是在照片里看了无数次的陶金,他不由得感叹一句:“今天跟你来是什么都赶上了。”
乐平大笑着扑了上去,被陶金单手捞着抱了起来。他身形伟岸,小高个的乐平到了他身上也跟个娃娃似的,两人互动很是亲近。从来只埋头做事的赵姐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竟也主动上前打了招呼。只有泼辣的林斐然撩了撩头发,把一个白眼翻得风情万种,扭着腰反而不去理人,转身的曲线却性感得恰到好处,勾得人满是遐思却又不显轻佻。
“啧啧,这才是真女人,我要是到三十几,能活成斐然姐这样……”童欢自己想想,都觉得那画面辣眼睛,说不下去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陶金看到童欢,被乐平融化了的黑脸上飘过一丝勉强算礼貌的笑意:“童老师。”
“你记得我?”
陶金点点头,乐平搂着他的脖子说:“陶叔叔,我过两天就去童老师班上了。”
“那就跟着童老师好好读书。”
他摸了个小玩意儿塞到乐平手里,示意阿赵过来把孩子带走,走到了站在灶台边上的林斐然身后,两人显然是之前起了矛盾,很快又低声争执起来。
苏睿大大方方地提着餐盒折返,取了个一次性杯子,在用手势征得忙于应付陶金的林斐然点头后,装起了调料架上的辣椒油。他天生自带贵气,所以能把偷听这样猥琐的事做得行云流水、无比自然,完全不令人起疑。童欢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默默地走了过来“帮忙”。
林斐然还在压低声音控诉着什么,童欢隐隐约约能听见她说“负担……不过来……”几个字。很快,陶金就显得不耐烦了,忽然伸出蒲扇般的大掌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提高声音训起人来:“老子这两天累死了,过来还看你臭脸!”
林斐然瞪了他一眼,声音也跟着大了:“既然累死了,还到我这里来看臭脸做什么?”
“少啰唆,你他妈的管老子来不来!”
陶金骂得凶巴巴的,脸上却忽然带了点笑意,这使他那张一看就非善类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粗糙的温柔,逼得林斐然原本还冷凝着的俏脸也软化了,干脆恼羞成怒,柳眉倒竖,叉着腰骂道:“王八蛋,你爱来不来,老娘今晚就招个男人过夜。”
她话音才落,陶金的脸就沉了下来,眼神让童欢都觉得有点腿软,她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盈城的黑社会头子,还和彦伟在查的绑架案、毒品案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禁替林斐然担心起来。
结果林斐然赌着气骂完,却噘着肉感的丰唇,突如其来地在陶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陶金一把就把她推开了,因为没控制住力道,林斐然的腰正巧撞在了桌角,疼得立刻猫在地上,她心痛胜过腰痛,眼眶也红了。
童欢急得要上前去扶,忽然被苏睿按住了手腕,他带着点凉意的手掌贴着她热热的手臂,像结着霜花的白瓷忽然凉沁沁地落在她胳膊上,指尖无意沾上的两滴辣椒油都成了点在上头的赤色朱砂,童欢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手控,可她就跟着了魔一样看傻了眼,被一只没用上几分力气的手给蛊惑了,不能动弹。
苏睿明确自己已经阻止她后,迅速松开了手,那一秒,童欢仿佛能听见自己手臂那一方肌肤的叹息。
这不是妖孽,这是祸水呀!
不过是第一次被他主动触碰,不过是双好看了点的手,她怎么就垂涎得跟八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难道她真的单身太久,碰到好看点的男人,就饥不择食地受不了半点肌肤相亲了?
童欢愤愤地瞪了苏睿一眼,强迫自己不能被色相所惑,看向另一头的男女主角,才明白苏睿阻止自己的意思。
陶金已经皱着眉过去扶住了林斐然,手掌贴在她腰后揉了起来,林斐然欲迎还拒地扭捏着,还嚷嚷着要去找个男人,被陶金伸手就在腰上又掐了一把,他冷哼一声,粗声粗气说道:“我看谁敢!”
林斐然就冷着脸依进了他怀里,像团春初要化不化的雪半软下来,她几乎要从衬衣里鼓胀出来的胸部紧紧贴在陶金的手臂上,一点点蹭着,诱人的深壑简直要把他结实的胳膊给吸进去。
童欢再次被林斐然豪放的作风搞得面红耳赤,见两人都快黏成一个人了,也没脸再看下去,拉着苏睿的衣服,端着辣椒油逃了。直到快步走到车边,她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火辣辣的脸颊,长长吐出一口气。
打量着童欢涨红的脸,苏睿嘲弄地鄙视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老板娘明显在耍花腔,你还要上去凑热闹。”
“是,我哪有您经验丰富?我是小白,行了吧?”
童欢没好气地说着,不过她心里明白,刚才要不是苏睿拉住了她,她咋咋呼呼冲出去枉做好人,那才尴尬。
“呀!”她正想着,忽然大喊了一声,喊得滴答都一弹,丝绸般的毛甩出一道波浪起伏的光泽。
“你又怎么了?”
“陶金不是认识王德正吗?那小伊他俩……”
童欢紧张地回头去看,却发现小两口的桌子上只剩下那罐吃剩的漆油鸡,和几张皱巴巴、浸了辣椒油、用碗筷压住的钞票。
“陶金的车子才停下,那个女孩就拉着康山跑了。”
“是吗?”童欢探头探脑看了半天,果然早不见两人身影。
在如意小馆提溜了六大盒菜回到学校,童欢被几位前辈批评了一通,大家还是抬出大长桌在榕树阴凉下热热闹闹地准备起来。
方老师回家取了自家酿的紫糯米酒,竹筒一开封,先是扑鼻而来的浓郁酒香,细闻却有竹叶的清新,抿一口,甘洌醇厚得直往喉咙里滑。古老师切来了皮似琼玉、肉色绯红的火腿凉盘,淋上一层据说是独家秘方的梅子色酱汁,微酸的汁料中和了火腿腌制后的咸味,却提炼出了肉质的鲜美,回味还带着淡淡的薄荷凉爽。
张校长家的木瓜丝腌得嘎嘣脆,红油汪汪的,拌着红辣椒,馋得对木瓜过敏的童欢都想去偷吃,可惜被方老师揪着衣领提回来了,可怜巴巴坐在桌边的模样逗得陆翊坤直乐。
王叔看她的馋样,赶紧把刚摘的青菜过水用麻油拌了,撒上两颗黑橄榄,青翠香嫩。炸得金黄的洋芋撒上椒盐粉,配上现挖现做的几大份紫米菠萝饭。再捧出烧旺后扑灭的炭火盆,用留下的那点隐隐小火,把如意小馆打包回来已经软掉的烤五花肉、香茅草烤鸡、炸排骨二次加工,烤得皮酥肉滑,刷上苏睿带回的辣椒红油,吱吱响得人食指大动。
林斐然还贴心地配了两盘冷热皆宜的手撕干巴、马蹄菜拌牛肉,加上新烤的甜玉米、小红薯,一开始计划躲饭的吃货苏睿第一个坐上了桌,陆翊坤尝过之后也是连连点头称赞,剩下三个年纪小一点的一通吃吃喝喝,就没顾得上说话,连滴答都有童欢就着炭火盆现煨出来的烧饼,吃得不肯挪脚。
虽然校长三杯甜酒下肚,就拉着陆翊坤开始说二十年前七小前身“昔云完小”的老皇历;虽然古老师坚持苏睿是童欢的男朋友;虽然衿羽给认真做媒的方老师一再重申她喜欢童彦伟,而彦伟不认后被王叔一顿好训……这餐饭依然吃得宾主尽欢。
“各位,接我的车子过来了,我明天一早还约了人谈事,就先走了。”陆翊坤接完电话,又敬了校长几人一杯,放下筷子准备离开,“苏,我那辆车虽然旧了点,但适合山区用,你先开一段时间,要是不习惯再告诉我。”
苏睿道完谢,特意看了一眼童彦伟,童家兄妹深有默契地想起他来的第一天被炸飞的吉普,不约而同缩了缩脖子。
童彦伟忽然想起自己本来计划过两天去趟留市,现在有现成的便车可搭,不如提前出发:“陆哥,车上还能加我一个吗?”
“当然可以,路上我还多个说话的人。”陆翊坤体贴地望向校工老王,“王哥,你儿子也在留市吧?有没有东西要我带过去?”
“哎哟,那太麻烦了。”
“不麻烦,有车子顺路的事。”
“那……我儿子就爱吃家里的撒丕和卷粉,我去买点他爱吃那家的,你帮我捎过去?”
“好。你不要着急,我也不赶在这一小会儿走。”
童欢感慨地看着热心的陆翊坤,再想想刀口冷面的苏睿,不由感叹一样米养百种人。而于衿羽却被童彦伟要走的事打了个措手不及,拉着童欢的手直晃:
“三三,我好不容易请到几天假呢……”
“有异性没人性,还剩一天半不能陪我呀?”
于衿羽笑得又乖又甜:“你不是要去家访吗?”
童欢取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羽毛,留市有机场,你今天跟车过去,明天去机场不是更方便?”
于衿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噌地起身就跑回屋里去收箱子了,边跑边喊:“陆哥,陆哥,再加我一个,我订了明天留市飞昆市的机票,干脆和你一起走算啦。”
那坚决的背影看得童欢直摇头:“小没良心的。”
略作准备,大家在校门口送走了陆翊坤的车。老师们虽然都喝了点紫糯米酒,但这种类似甜酒的酒酿没啥酒精度数,大家商量了一下,按照各班的名单出发去家访了。
忽然间,偌大一个校园只剩下苏睿和Dirac,站在顶头的日光下,听着蝉撕心裂肺的呐喊,他俩却显得有点形单影只了。
“Dirac,回去补觉。”
大概是喝了两口糯米酒,四周又突然安静,苏睿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夜里,暗云低垂,月光如银,校园里除了繁密的虫鸣,并没有其他声音。
一直静静趴在门边的Dirac终于等到他醒来,急不可待地用鼻子拱起了门,苏睿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九点。
Dirac耷着头,表示自己憋尿憋得很辛苦,肚子也有点饿,隔壁那个到傍晚会拉它一起去跑步的女人今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还没回?”
苏睿开门让Dirac去解决个人问题,顺便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隔壁,确定童欢没有回来过,他的眉头拧了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记得几个老师说过,开学后七小除了童欢,每天还会有一个老师轮值,现在学生没来,他们夜里都在家里睡,所以他没有人可以询问,家访日夜归是否正常。
但是,他记得童欢的计划是今天先走镇上的孩子家,而在于衿羽来的第一天,她曾经提醒过衿羽,昔云过了九点,女孩子独自一人最好就不要在镇上走动。他来了这么多天,她下午跑步都是在日落之前完成的,睡前一般是在操场上跑二十分钟,的确没见过她夜里单独出门。
苏睿从来不是会抱着侥幸心理等等看的人,对于他来说,事出反常,时效性就该排在第一位,不能拖延。
然而,他在七小住了十来天,才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童欢的手机号码,而童彦伟他们不知是堵在了路上还是山区,手机也没有信号。
终于舒畅了的Dirac昂首阔步地回来了,苏睿指了指童欢房间,做出了寻找的指令。Dirac一扫平日高傲的模样,认真地围着童欢的房间和物品嗅了一圈,仔细辨认后蹿了出去,苏睿隔着纸袋拈起童欢汗湿后丢在摇椅上的长袖衫,也跟着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