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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说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淑妃脸上满是着急,看着林嬷嬷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犹疑,别不是她说了什么惹怒了皇上吧!
因为家里的原因确实使得她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少了几分小心谨慎,可这也不代表她不憷皇帝啊?
她家里是在帮皇帝打仗,又不是要谋反了,怎么可能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她那么不喜欢成婚生子的人,在先头那个丈夫那里硬是顶着压力吃了几年避子药没有生子,可你看她到了宫里来敢吗?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更别说说出口了!不想给皇上生孩子?怎么着,瞧不上皇帝啊?找死吧!
再说十二皇子,她确实是不怎么喜欢孩子,也不怎么关心他,但是皇子六岁开始去皇子所生活这是宫规祖制。
本朝跟前朝不大一样,皇上不乐意搞那些将皇子跟生母分开的把戏或者是不让低位嫔妃养皇子的要求,本朝向来都是皇子跟生母生活在一起,六岁之后分开也只是因为皇子年龄大了得避嫌。
如今宫中这十三位皇子,除了年幼丧母的十三皇子跟早夭的两位以外,其他哪个不是长到六岁才出去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要变化了?
这要别人怎么看待自己?自己还如何在这宫中好好生活,不得被那些人嘲笑死?
林嬷嬷满脸苦涩地把自己去见皇上的说的复述了一遍,淑妃听完后确实也没觉得有问题,一时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确实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身边内务府才送来的一套宝石头面就扔到了地上去。
满屋子的宫女全都跪了下来,根本不敢抬头看她。
淑妃气得胸口起伏个不停,“本宫就知道这孩子是白生了,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直接硬着头皮吃下那绝育的药一了百了!”
这是在她还没进宫时候的事情,她那时候喝避子汤喝烦了就想着有没有能吃了就不用发愁生孩子的药物,大夫给她开了绝育药。但人家也说了,这东西是真的伤身子,她考虑了许久还是算了吧。
不想生孩子一来是不喜欢孩子,二来是觉得若是生产不顺那也会影响自身的健康。但现在吃了这药不还是要损伤身子?没必要。
林嬷嬷心下叫苦,赶紧让其他人下去,她们小跑着出了屋子,有些话可不是谁都能听的。
“娘娘您别气了,不管十二皇子养在哪里他都是您亲生的”,林嬷嬷小心给她递了杯茶水。
“再说了娘娘您能又今天的地位也是因为大将军跟少爷得力,便是十二皇子不养在您膝下了也不会影响到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的。”
淑妃对自己的处境一清二楚,她不会觉得皇上对自己另眼相看是对她有什么想法的。这男女之间有没有情意可不是只看床上那点儿事情的,行了周公之礼,有了孩子也不代表就在人家心里了。
她内心也矛盾的很,一会儿觉得自家爹爹跟兄长如此能干,定能保得自己的荣华富贵。
但又会担心万一爹爹跟哥哥有个意外,或者将来皇上鸟尽弓藏,那自己还有什么依靠呢?
她也曾想过去争一争皇上的真心,给自己一个保障。但是她也不是傻子,在宫里待了一段时间,见识到皇上的雨露均沾之后就彻底没了想法了。
他甚至连对谁偏宠一些都没有,更别提真心了!
她也不是瞧不上自己,但是后宫美人如云,有那清纯佳人,也有那小家碧玉,有风情万种的,也有热情似火的,就连皇后哪怕她身子不太好也是个英姿勃发的将门虎女。
她自己绝对不丑,毕竟皇帝也不会勉强自己咬着牙去临幸一个丑女的,但是她除了特别有钱,打扮的特别富贵以及家世得力之外确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那她凭什么能得到皇帝的真心呢?
所以有时候她也觉得生了个孩子倒也不错,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皇子生母,不管将来如何,皇上总也不会做得太难看吧?
可如今皇上竟然要让十二搬走!
她头痛欲裂,挥开林嬷嬷的手,“行了,本宫就是头疼,这事儿明天再说吧!”
林嬷嬷欲言又止,但到底也不敢多说什么。自家娘娘在家里就是个说一不二的,别说是她一个奴婢了,就算是将军跟大少爷那也是没办法改变她的决定的。
淑妃两人不知道的是林嬷嬷主要没赶上好时候,皇上从坤宁宫回御书房之后就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传来,说是南面儿发了洪水,如今出现了大批灾民,人数还越来越多,下面的人就想问问到底要不要接收?如果接收了,给不给赈灾?
要真说起来那些灾民并不是他们大晋的子民,那片地界儿还没打下来,他们大晋便是再财大气粗也不至于去资敌吧?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他有做千古一帝的野望,那自然不能只盯着自己治下这一亩三分地。南边的地迟早都是他的,南边的百姓也迟早都是他的臣民,他不可能视而不见。
但赈灾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晋这两年确实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也没什么太大的灾害,但如今粮食产量本就不高,农民辛苦一年交了税之后也就堪堪温饱。国库里有粮,但也没有到可以任由他挥霍的地步。
他一句赈灾倒是容易,让户部安排财、物,让其他人配合便可。但是赈灾以后呢?这些人如何安顿?靠什么维持生计?现在还暖和着倒无所谓,等天冷了之后呢?没有遮风挡雨的房屋,也没有棉衣,他们怎么熬过寒冬?百姓的根本在土地里,那到时候怎么给他们分地?若是让他们开荒那第一年收成不足到时候是不是还给朝廷给补贴?
还有人离乡贱,等洪水退了之后他们中是不是不少人还会回家乡?那不就等于南边朝廷把自己的赈灾压力转给了他们,等度过了最难的时光人家又去寻旧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这些人里会不会还有不少探子?
但这些问题再多,也抵不过徐允政想要救灾的心。
既然如此什么事情都得有个章程,他正召了内阁跟其余尚书在御书房开小会,正等人呢林嬷嬷就跑进来聒噪。
满花是他赐给小十二的,她们什么意思,自己还不能在儿子身边放人了?
淑妃自己照顾不好儿子,还得他一个做父亲的来操心儿子身边的琐事,她都不觉得羞愧吗?
再说满花,那是打小跟在他身边伺候,还为他挡了一刀的忠仆,是御前的人!
他一个皇帝都没有嫌满花伤了脸面怎么着,她淑妃倒是有百般意见了!
这个皇位要不给她来坐,他给她淑妃做妾?
他一气之下将林嬷嬷轰了回去。
至于小十二,淑妃既然尽不到母妃的义务那就别养了,省的孩子想养个狗都这不肯那害怕的!还有他一个皇子身边伺候的竟无一人尽心!
要么是他人的棋子,要么长了双贼手!
小十二可是朕的儿子,怎能平白受这等委屈?
等林嬷嬷走了之后徐允政想了想把季全才叫进来了,“你去皇子所安排安排,缺了什么从朕的私库里走”,说完又忍不住多嘱咐了两句,“你也多上上心,朕事忙无暇顾及的,你也多看顾着些,别让那些心大的奴才欺负了小十二去!他那么小小一个离了母妃”,徐允政说得自己都心酸了。
他幼时确实过得辛苦,但他母后却是实打实地疼他,把他护的密不透风的,他本以为天下间所有母亲都是这般。
可惜子欲养而亲不待,无法赡养母后这是他毕生的遗憾,哪怕登基后追封了她为皇后也没用。
可怜的小十二啊!
季全才离开时刚好撞上几位大臣,众人见他来去匆匆还以为后宫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心下诧异,这次皇上这么早就开始临幸后宫了?这才几年?
徐永琚不知道他爹妈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带着一拨人回了自己屋子后先让满花嬷嬷帮自己找了一件小了不穿了的兔毛褂子出来,把鸟蛋小心翼翼地放在褂子上这才看向小柱子,“嬷嬷你让人带他去安顿好之后带过来吧!”
这小柱子又瘦又小,太监衣服上还有一股子长久在牲畜房里待着沾染的味道,他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到时候他母妃那边别又拿着这事儿说话。
满花嬷嬷点了点头让小夏子带着他去安顿了,她看着小主子趴在鸟蛋旁边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有点发愁,这要是孵不出来咋搞?
他大了之后倒没孵过蛋,但是小的时候家里在果园里养了好多鸡鸭鹅,总有母鸡们不愿意抱窝的时候,家里也懒得为了那么几颗蛋专门去买了孵化的工具,所以就由得他自己折腾。
他隐约记得孵蛋是要保证湿度跟温度,鸟蛋和鸡蛋应该也差不多吧?
“嬷嬷,咱家有油纸吗?”满花嬷嬷点了点头让人找了过来。
“嬷嬷,你再让人找个盆给我,再打些热水跟凉水来”,满花虽然不知道小主子要做什么,但是却也不反驳,只要主子高兴,将来别因为孵不出来难过就成!
等小柱子再被带来时已经打理得干净清爽了,徐永琚朝他招手,“我想了个孵蛋的主意,你看看成不成”,说着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讲了。
那就是盆里放温水,水上用油纸兜着,油纸上放兔毛褂子,褂子上放鸟蛋,最上面再盖上一层皮毛,隔一段时间翻一翻,这样既能保证温度又能保证湿度,他也只能想到这里了,若是不成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柱子想了想还是迟疑道,“奴才也不知道成不成,从前奴才孵蛋都是把蛋隔着里衣放在奴才胸口,日日关切着,有一定出壳的可能性。”
徐永琚张了张嘴,真跟老母鸡一样孵蛋啊!
“那咱们就这样试试,我现在教你水温”,他让满花在盆里倒了小半盆热水,又拿了个小杯子一点一点往盆里倒凉水。
等感受到跟皮肤温度差不多了便停下来,让小柱子记住这个温度,再把油纸跟褂子还有鸟蛋放上去,“就这样,你盯着就成。”
他刚想起身,纠结了许久的小柱子突然跪了下去,“十二皇子,求您救救奴才兄长啊!”